莲姑听柳雅这么一问,一脸为难的点点头,回答道:“这……是的。”
柳雅又问:“那皇后娘娘有没有说要罚那个彩蝶?”
“身为当值的宫女,却没有把九公主照顾好,自然是要受罚的。”莲姑说完,又补充道:“不过,这四个今天当值的宫女都要受罚,并不是只有彩蝶一个人受罚。难道太子妃是怀疑彩蝶?”
柳雅本来想说,她是怀疑皇后。可是莲姑就是皇后身边的人,柳雅自然就把话咽了回去。
柳雅只是道:“那个彩蝶只是可疑而已,并不能就证明是她。”
“那会不会是……”莲姑很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说道:“这皇宫里,可是有个养蛊虫的高手啊。”
柳雅一笑,直接问道:“那你觉得,裕贵人对付个小孩子要干什么?”
莲姑咬了咬嘴唇,再次低声问道:“那裕贵人是不是要对皇后娘娘不利?”
“算了,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也无需和你多说。若是你真的心疼九公主,就多陪陪她吧,别让坏人有了杀人灭口的机会。”柳雅说完,就叫出了她的神蛊王。
柳雅的神蛊王长得并不难看,几次进阶之后还长出了可爱的柔毛,原本只有黑白两色像是熊猫。现在浑身都是金色的,更像是一只可爱的小宠
所以十公主非但没有害怕,还瞪着一双眼睛满是新奇的看过来,似乎想要摸摸,却又不敢。
柳雅对十公主笑笑,道:“这只蛊看似可爱,但是非常厉害。毒性之强,只怕是碰到一下都会中毒,所以十公主只是看看就好,不要妄自动手吧。”
十公主点点头,显得很是乖巧听话。然后问道:“这么可爱的蛊虫,就能够给我姐姐解毒吗?”
柳雅道:“它只能解去其中一种毒。我说了,另外一种,还有待我仔细查明。”
说完,柳雅就让神蛊王飞了过去,落在了九公主的肩头。
不过神蛊王并没有在九公主的脖子上直接就咬,而是顺着九公主的胳膊,爬到了她的手上,又从手背钻进手心。
柳雅的眼神闪了闪,眉头微微蹙起,等到神蛊王再次从九公主的手心里爬出来的时候,才召回神蛊王,然后去拉过了九公主的手。
翻开她的手心一看,就见神蛊王是一口咬在了九公主的手心里。留下一个小米粒大小的伤口。伤口四周微微发红,但中心破溃处有一滴黑紫色的血珠溢了出来。
柳雅赶紧从发间拔出一根银针,把那颗血珠挑了起来,又赶紧从腰间的兜囊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将那颗血珠收集进去了。
十公主觉得奇怪,就问道:“皇嫂,我姐姐的血你为什么要收着?”
柳雅对十公主印象不错,也生出几分的喜欢,就耐心的解释道:“这滴血里面含有毒素,可以试验出你姐姐种的另外一种毒是什么,再找到解毒的药剂,就可以治疗了。”
十公主听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还想要再问什么。
可就在此时,一直昏迷的九公主忽然动了一下,继而发出痛苦的叫声。
“姐姐!”十公主马上忘了柳雅这边,转身扑到床边,叫着九公主:“姐姐,你怎么了?快点醒来啊。”
柳雅连忙示意明娟把十公主拉开。
然后对莲姑道:“九公主体内的两种蛊毒都十分霸道,解毒的过程也会特别痛苦。你把她看好了,不要被她抓伤或是咬伤了,否则毒性会从破溃处透入。若是实在按不住,就绑起来吧。。”
莲姑听了点点头,连忙蹲在床边,紧紧的按住了九公主。同时转头道:“十公主,你听到太子妃的话了吧。千万不要随便靠近啊。”
莲姑的话音刚落,九公主就疼的猛一下翻身,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十公主吓了一跳,紧紧抓住明娟的衣襟儿,头也窝在明娟的怀里不忍再看,低声的哭了起来。
好在明蕊立刻过去帮忙,她和莲姑一个按住肩膀、一个按住双腿,让九公主不要挣脱开掉下床来。
柳雅则是飞快把刺在她心脉的金针上捻动,以免毒气攻心。然后又拔出几根银针刺之疼的穴位上,希望九公主能够坚持下来。
九公主折腾了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一旦恢复了意识,她就渐渐安静下来,努力克制着让身子不再颤抖。
九公主一双无神的眼睛看向四周,看向了十公主,开口安慰道:“敏儿,姐姐没事了,你不要哭。”
“姐姐……”十公主抬起头来,企图从明娟的怀里挣脱,来到九公主的床边。
柳雅连忙道:“不要过来,这只是一个间歇,疼痛还会再持续一阵子。”
果然,柳雅的话音刚落,九公主的身子就是猛地一僵,刚刚努力克制住不再颤抖的身子抽搐起来。
“啊!好痛苦……”九公主抑制不住疼痛,大声叫了起来,额头更是豆大的汗珠一直滚落。
柳雅也叹了口气,道:“忍一忍吧。祛除蛊毒的疼痛是由五脏六腑开始的,就算是针灸止疼,对于内脏火烧般的痛楚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不是柳雅不想给九公主止疼,而是解除蛊毒本来也和自身意志强弱有关的。
这就和柳雅被蛊虫反噬,却没有办法控制疼痛,只能让自己咬牙坚持下去是一样的道理。只有用精神力去战胜蛊毒,其他的方法都是辅助而已。
好在,第二次疼痛并没有持续太久,九公主身子再次放软,精神疲惫的松了一口气,也就算是挨过去了。
柳雅连忙趁着这个间歇给她诊脉,然后道:“效果很好。不出意料的话,还会再疼一次。不过最后一次比前两次好多了,你应该可以坚持过去的。”
九公主慢慢地点头,用很微弱的声音道:“谢谢皇嫂。”
柳雅亲自用手帕给九公主拭去额头的汗珠。然后问道:“既然醒了,那你能不能回忆一下,你是如何中蛊的?”
九公主明显的一愣,然后就把头转向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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