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新,等等我们。”邓琳琳朝他喊道。
李羽新顿时停住了脚步,回望道:“两大美女,有何吩咐啊?”
“吩咐不敢,就顺道一起走走。”邓琳琳说着,可叶薇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喜色。
“就这么简单?”李羽新将头一摆,极为夸张地问道。
“对啊,就这么简单。”邓琳琳嘴巴一张,冲他眉飞一笑。
李羽新很尴尬的回她一笑,站在原地等她二人靠拢。
叶薇不经意地扫他一眼,故意在他跟前挺直了身躯,高跟鞋这么一站硬是和李羽新差不多高。
“走吧,看看今天中午有什么好吃的。”李羽新开口说道。
“辣子鸡、红烧鱼。哇瑟,都是我喜欢的。”邓琳琳没差点蹦起来。
这时候,欧婷婷也急匆匆地赶来塞队打了份鸡和鱼。接着四个人在餐厅找了个座,围在一起就餐。
叶薇一直低着头,只顾着盘中餐,那管得着他人酸言醋语。
欧婷婷几口扒拉下肚,便要去宿舍补瞌睡,李羽新见她起身,他也跟着一阵虎咽,追了上去。邓琳琳见此情形,也无心吃饭,将剩余的饭菜一并倒进潲水桶,眼睛紧盯着他俩离去的背影。
叶薇细嚼慢咽,根本无意过问他们之间的插曲。
回到宿舍,邓琳琳有些哀怨与失落,她头枕在被子上,合手抱着她的可儿,嘴里嘟噜几句:“还是我的可儿乖,我的可儿从来不会离开我。”
这一幕恰好被刚进门的叶薇看见,这小姑娘的心思太重了,叶薇一声叹息独自倒在自己的床上闭着眼睛小憩一会。
邓琳琳辗转反侧,一门心思的全落在李羽新身上,她想不出任何办法令李羽新喜欢上自己。想想她的初吻,邓琳琳又有些小小的兴奋,毕竟那种感觉是她有生以来最美好的一次。
午睡之后,邓琳琳借着收集数据的机会来到了欧婷婷的设计部,翻看了一份份配方之后,她开始计算每一款辊筒产品的成本。并且从花釉房核查了使用数据,然后她再去化工库调用了进出仓数据。一一核对之后,竟发现色料与印油损耗太大,而这种损耗欧婷婷竟然一无所知。
邓琳琳掌握了这些数据之后,就找欧婷婷了解情况,欧婷婷也说不清楚,毕竟这是花釉房具体操作的。邓琳琳找到花釉房询问时,负责花釉制作的也是一问三不知。无奈之下,邓琳琳只好向上汇报,等候领导的批示。
“琳琳呀,这个数据怎么差别这么大呀,算上0.3%的损耗也还差一大截啊。贪污肯定是不成立,不过这损耗估计是花釉房或者辊筒房造成的。”吴部长看了她的报告之后,分析着说道。
“这个我也是这样想的,欧婷婷只负责配方的下达,具体操作还是在工人手上。”邓琳琳实话实说。
“不过,这个欧婷婷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监管不力,她在申报化工材料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核查过,所以公司应该给她一次警告处分!”吴部长抓住这个机会先从李羽新身边的人动手。当然这也算是送给邓琳琳的一份大礼。
“吴总,这个警告是不是太重了,毕竟——”话没说完,就被吴部长打断了。
“警告算是轻的啦,看看我们以前的罚款那一次少得了三五百的。”
听吴部长这么一说,邓琳琳也就不再说话。
下午3点,那张处罚通告就贴了出来。不单单是警告,还来了个停职反省七天。
此贴一出,人云纷纭,就连魏涛也是莫名其妙,自己的人居然没通知他就直接停职处罚,这七天的工作谁来做呢?魏涛最头疼的就是这个,关于辊筒配方的事都是欧婷婷一人置办的,停职七天谁来接着干呢?魏涛想不到还有谁来接替欧婷婷的工作。
欧婷婷也是一脸雾水,这损耗原本八竿子打不着她的,竟打得她晕头转向,她没想到吴部长的这招隔山打牛这么厉害,对于这份停职处罚她不得不认,也不得不从。
李羽新无从辩解,毕竟这个申报原材料的事都是欧婷婷一个人在干,损耗控制点均掌握在她的手上。
“婷婷,趁着这几天好好的休息,补补瞌睡。”李羽新去到欧婷婷的设计部尽力的安抚着她的情绪,欧婷婷委屈的扑进他的怀里呜咽的哭了。
“李哥,怎么会这样呢?我没日没夜的干,到头来竟落得这样的结局,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婷婷,别想这么多,好好的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李羽新紧紧地抱着她,将头靠在她的面颊上,轻轻地摩擦着。
“李哥,我冤啊,比窦娥还冤。”
“哥都知道。”李羽新通过这件事,同时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细化管理的重要性,只有加强了细化管理才不会出现类似的事件。这是技术部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这也是数字化管理带来的新的课题。
魏涛也发现了部门里的漏洞,赶紧执行防微杜渐的亡羊补牢行动,将一车间使用的花釉配方及使用量做一个损耗核对,他叫来张霞让她认真的将这三个月的损耗率计算出来,免得获无妄之灾。
当然,他也叫来李云飞让他仔仔细细的把腰线车间的化工材料损耗率整出来,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前期工作安排完毕,魏涛又开始犯愁了,欧婷婷的工作谁来做啊?魏涛本来想借着这个理由让吴总撤销对欧婷婷的停职处分,然而吴部长给他支了个招,“我们不是还有救火队员嘛,他不去救还有谁有这个能耐?”
“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辊筒配方。”魏涛据理力争,可吴部长压根就不给他反击的机会。
“没接触过酒不能学吗?欧婷婷也不是学会的嘛。”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为难,难道你还想象上次一样跟着受管理责任?”吴部长的一袭话直刺着魏涛的脊梁骨,上次釉磨房装错面釉的事历历在目,那可是硬铛铛的两万啊,魏涛沉默了,沉默得像死水一般绝无涟漪。
“就这样办吧,一个人受总比全家人跟着遭殃好。”吴部长心照不宣的说道。
“嗨。”魏涛一声长叹,心里隐隐有些酸痛。
看着魏涛离去的背影,吴部长咧嘴一笑,极其奸诈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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