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必不负琪儿。”景龙焱坚定的承诺道。雨倾天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婚礼继续,两人站定,司仪也是再度的高喊了一声:“夫妻对拜。”
赫连清琪和景龙焱缓缓拜下,在司仪高喊一声:“礼成”之后,这场盛世婚礼也算是缓缓的落下了帷幕。随后,众人皆是拜倒在地,三呼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恭贺皇上、皇后娘娘,恭祝皇上、皇后娘娘伉俪情深,白头偕老!”
景龙焱温柔的笑着,伸出手去撩起她眼前的珠帘,牵着她的手,听着耳边文武百官的祝福,一脸的甜蜜。
紧握住她的手,终于是将她娶进门了,从此,她只属于他一人了。
晚宴,景龙焱这个皇帝陛下自然是要受文武百官敬酒的,百官只能敬下酒,不敢太过放肆,可不代表赫连秦豪、赫连秦臻这两个身为赫连清琪的哥哥不能放肆,所以心思早就飞到新房里面去了的景龙焱硬是被赫连秦豪等人给拉住了,灌了不少的酒。
可就是不放他走。
要不是景奈华上前来解围,再加上还有一个雨倾天,恐怕景龙焱非得被赫连秦豪给整惨了不可。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总算是脱离了赫连秦豪的“魔爪”,直奔向了新房。
入了寝殿,一旁的喜娘立刻让恭候在一旁的丫鬟递上放在托盘里的喜称,示意景龙焱上前去挑起赫连清琪头上已经重新盖上了的红盖头。随着红盖头被挑起,喜娘立刻欢喜的说了句祝福词,随后一一按照洞房的礼节说了祝福之后,总算是在一番折腾之下,所有人都离场,只剩下新娘和新郎两人。
景龙焱握着她的时候,将她拥入怀中。
“终于,你只属于我了。”好不容易,终于娶到她了!这辈子,他再也不会放手!
“终于,我嫁给你了。”赫连清琪微笑着说道。
两世,她终于找到了她最好的归宿!
烛光摇曳,推杯换盏,晚宴仍在继续,不醉不归!
早早就离席了的景雁儿却是独自一人来到了关押任苍慈的牢房之中,亲自将食盒中的糕点佳肴放在了唯一的一张桌子上,甚至,她还带了一壶酒来。看着神情萎靡的倚靠在墙壁之上,变得不再那么风度翩翩的任苍慈。
“今天,是皇帝哥哥和皇后嫂子的大婚之日,作为他们的好朋友,喝杯喜酒吧。”景雁儿自顾自的说着,独自坐下。任苍慈看着坐下了的景雁儿,神情苦涩。
“好朋友?我算吗?”
“不管是算朋友也好,还是算敌人也罢,现如今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景雁儿听得他苦涩的嘲笑声,心不由自主的痛了一分,出声说道。
“你为何还要来?”任苍慈看着景雁儿,问道。他,已是一个将死之人了,而且,还是一个废物。
景雁儿将两个酒杯摆上,一个放在对面他的眼前,一个放在自己的眼前,将酒瓶的盖子打开,满上。
“你爱的人是赫连清琪,而赫连清琪爱的人是我的皇帝哥哥,只是……”景雁儿说的很是平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将手中的酒瓶放到了一边,抬眸望了他一眼,“我爱的人,是你。”所以,她今晚来了。
哪怕他今天不闯入皇宫,不妄想的想要阻止这场婚礼,今晚,她也是会去找他的。
只不过,今晚的相见,不是在他的那个僻静的小院子,而是在这个杂乱的牢房里罢了。
“我这样的人,你还爱着我做什么?”任苍慈看了她一眼,“你明知道我做这么多,为的就是利用你达成我自己的目的。我连我的真实姓名,真实身份都没有告诉过你,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骗你的。
现在,我也算是遭到报应了,我不仅丢了滇仓国,更是连自己的武功都丢掉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平日里保持的风度也不见了。面对着如此狼狈的我,你到底为何还要这样说?”
“不为何。”景雁儿淡淡的回答道,“我爱的是你的人,并不是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不管你是任慈也好,任苍慈也罢,不管你是曾经的滇仓国皇帝,还是现如今的阶下囚,我景雁儿爱的人,都是眼前的这个想尽办法利用我,为达目的出卖色相,不折手段的男人而已。”
“你……”
“有的时候,我也想不通,为什么我爱上的男人,会是你这样的。想我景雁儿是清麟国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更是太上皇和皇上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宝,想要求娶我的人,数不胜数,可到头来,我挑来挑去,挑选到的,却是你这样的一个男人。”景雁儿的语气仍旧平波无痕,只是唇角的笑却又那么一丝的嘲讽,“爱一个人,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爱一个人,也没有任何的理由。
我就是爱上你了,若你要问我为什么会爱上你,我可以回答你,我也不知道。”
景雁儿说着,端起桌上的两杯酒,起身,走到任苍慈的面前,将一杯酒递到了他的手上,随即一饮而尽。
任苍慈看着景雁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也是立刻将手中杯中的酒饮尽。随后,坐到桌前,再度的将酒杯满上,景雁儿则是坐在了他的对面,任由他满上她身前的酒杯,随后拿起自己的酒杯再度一饮而尽,而她,却是没有再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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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看着,静静地坐着,只是这样凝眸的望着他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你就不怕我在酒中下毒吗?”景雁儿轻声询问道。
听得这话,任苍慈拿起酒杯的手微微的顿了顿,随后一言不发的一饮而尽,重重的将酒杯放到桌子上,这才回答起景雁儿的话:“有毒又如何?我本就是一个将死之人。早死和晚死又有何区别?更何况,现在死的话,我是死在你的手上,而不是死在景龙焱的手上。”
“你,终究还是输了,而且还是输的还很是彻底。”景雁儿轻声说道。
“我是输了。”不仅输了自己的江山,还输了赫连清琪!
“可你却始终都不知道,你到底输在了哪里。”
“你哥哥有鬼冥宫和血倾殿护着,我自然便是输的。”任苍慈说着,再度饮下了一杯酒。说出口的话,却是闷闷的,但其中似乎也夹杂着些许的嫉妒和不甘。在任苍慈看来,若是血倾殿能够接受他的任务,刺杀景龙焱的话,或许,今日她就不会嫁给景龙焱,而他,也不会成为阶下囚,更是变成了一个废物。
景雁儿看着他,微微的摇了摇头:“错了。而且还是错的很离谱。”
“错了?哪里错了?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景雁儿说道,“你输在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敌人是谁。”
“我的敌人是谁?”任苍慈抬眸望着景雁儿,不解。
“对,你错在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输给了谁。”景雁儿平淡的说道,“你知道你的江山是输给了谁吗?”
她看着他,问着,确实不等他开口,便接着说道:“你的江山,输给了我的皇帝哥哥。你的滇仓国,迟早是要并入清麟国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滇仓国的新皇陛下,是我哥的贴身侍卫,是誓死护卫我哥的死忠之人。”
“你,你说什么?”任苍慈看着景雁儿,瞪大了眸子,这个消息,太令他震惊和意外了。
“知道为什么鬼冥宫和血倾殿会不接受你的刺杀任务,而维护我哥吗?”景雁儿不顾他的震惊和震撼,再度问道。
“为什么?”
“因为……”景雁儿说着,定定的看着他,“因为我哥就是鬼冥宫的尊主,而我嫂子,就是血倾殿的少主,未来血倾殿的尊主。”
“你说什么?”任苍慈已经呆住了,大脑处于一片空白当中,这个消息比起先前冥衫是景龙焱的人还要震撼,景龙焱是鬼冥宫的尊主,赫连清琪是血倾殿的少主?呵,到头来,他竟然连自己的敌人的身份是什么都不知道,也难怪他会输的体无完肤。
“你让鬼冥宫去刺杀自己的主子,你觉得可能吗?你让我嫂子的人去刺杀我哥哥,你觉得这现实吗?任苍慈,从始自终,我哥都从未将你当成真正的对手,因为,在我哥和嫂子的眼里,你还不配站在他们的对面,和他们争夺这纷乱的天下。”
“呵呵……哈哈哈哈……”随着景雁儿的话出口,任苍慈却是大笑了起来,笑的格外凄凉和讽刺。
“没错,我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哪里配当他们的对手?”
说着,任苍慈再度的将酒杯满杯,喝下。
而景雁儿却是再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他的对面,偶尔喝上一杯,定定的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将酒喝下!
就这样,天,渐渐的放亮了。
皇宫,新房寝殿昨儿个大婚,今天并不需要早朝,但不知为何,景龙焱和赫连清琪却是相继醒来,明明可以睡下懒觉的,但就是觉得似乎今天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两人相当默契的起床梳洗。
本想着前去向景奈华请安奉茶,之后再去看赫连秦豪,找景雁儿的,却是在赫连清琪奉完茶,出了景奈华的寝殿,转而准备前去找赫连秦豪和景雁儿的时候,到了存善殿,才方知道景雁儿昨儿个晚上就去牢房见任苍慈了,一晚上都未归。
两人立刻对视了一眼,朝着大牢走去。
景雁儿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从牢房窗户中透出来的阳光,笑的格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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