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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襄皇后之死 琳林峰埋伏
    沈乐之看出了陆惟清的生气,也感觉到了陶少珩的无可奈何,岔开话题道:“阿珩,这下你可以说你来此是干什么了吧?”

    陆惟清又道:“没错,你此次来此到底为了何事,连我你都不曾告知。”

    陶少珩神色忧伤,盯着二人不知如何开口,半晌才道:“我母逝世了。”

    陆惟清闻言有些吃惊,而沈乐之确满是不可置信。

    陆惟清吃惊在他并未得到襄国皇后薨逝的消息,而陶少珩又说这一个月以来是为襄后之死,也就是一月前襄后就已经死了,而他竟没有得到半点消息,更让他吃惊的事襄国竟然对一国之后的死封锁了消息。

    沈乐之不可置信是哪个温柔如水的婶婶,竟然毫无征兆的逝世,她还未曾知道,也有些不敢想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在出巡时有多么崩溃,更不敢相信一个国家的国母逝世这个国家竟毫无反应。

    陆惟清声音有些沉重:“你的意思是襄皇后之死是人为?”

    “是,我母身体一向康健,绝不可能在一月内暴病而亡,我当时在微服出巡,我即便在悲痛,无法抛下一切回宫,在我听闻母亲是因病去世,边察觉到不对,所以当晚我坏了规矩快马赶回去见了我母尸身。”

    一月前,襄都皇城。

    城门前三里,陶少珩蛰伏在树丛之中,天色已晚,那又是背阴之处,无人察觉,但此时宫门已上锁,唯一便是翻墙而入,唯一的时机就是等一更天里外同时换岗趁机而入。

    戌时,打更声起,三声毕,城里外的侍都去替换岗位,陶少珩趁机借轻功翻入西墙,一路向贤德宫走去。

    走到贤德宫却发现既没有白绫悬挂也没有守孝的侍卫、宫女,还一如往常悬挂带有凤凰图案的灯笼,而外面的侍卫仿佛根本不知皇后去世一般,还在谈笑风生,好不惬意。

    陶少珩压着心中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能冲动,他绕到贤德宫后面,但这面墙又高又宽,而这面墙的两角都有侍卫守着,还好中间并不掌灯,他身穿夜行衣,不会被人轻易察觉只要不出声音他们就发现不了。

    陶少珩催动内力,飞身一跃,落在了主宫屋顶之上,拿掉一块瓦片,看到了一副冰棺,而襄皇后便躺在其中,他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又拿下一瓦片看清了守孝之人是他的姐姐襄国的长公主陶纯熙。

    他翻身下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写着大襄皇后杨氏之位的牌位,他走这一路看到的种种,他还以为他的消息有误,抱有希望,可当他看到了这块牌匾和那副冰棺一瞬间希望破灭,如坠地狱。

    陶纯熙见陶少珩震惊之余保有着理智,起身探了探确定门外没有人将门关上。

    她回头见到陶少珩颤抖的身子和满面的泪水,她伸手握住陶少珩因愤恨所攥紧的拳头,在抬头她眼里也布满了泪水,她抱住陶少珩颤抖的开口,语气中满是伤心:“小珩,我们没有娘亲了,没有娘亲了。”

    陶少珩眼眸不知是哭过的原因,还是因生气而涨红了眼睛,眉头紧锁,胸口仿佛被一块石头重重地压住似的,陶纯熙有了支柱便不再故作坚强,趴在弟弟的肩膀上小声的抽泣。

    姐弟俩无声的哭泣维持了许久,平静下来后,陶少珩语气出奇的平静开口询问道:“姐,是谁?”

    陶纯熙擦了擦眼泪道,眼神中多了一抹杀意:“是谁我不知,但我调查出母后是中毒而亡,父皇不让宣扬,说一国之母无缘故暴毙,会引起百姓士兵恐慌。”

    “中毒,什么毒?”

    “半月。”

    “难怪到我这时已是死讯了,半月发毒速度几块,若一刻钟内毒不清除干净,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不是太医诊出来的吧。”

    “不是,是仵作验出来的。”

    “母亲何时走的?”

    “正午。”

    “正午,下毒之人何其狠毒,半月者不能见光,否则痛苦不堪啊!”

    陶少珩握着陶纯熙的手说:“姐,我需要你帮我。”

    “怎么帮?”

    “半月在奚、楠两州是不流通的,即便在安州都不流通,所以我要前去邶、燑两州。”

    “你切放心去,这面有我,出巡队伍中我会处理。”陶纯熙握着弟弟的手让他放心。

    “事情就是这样,我和皇姐编排了一出刺杀的戏,以为重伤为由修养,我才得以出来。”

    啪的一声,桌子上的菜都被震的挪了些位置,沈乐之像是要把桌子拍碎一般。

    她握紧拳头,压制着怒火,愤愤道:“竟是半月,其心何其歹毒!”

    陆惟清问道:“你可查到了?”

    “并未,最近购买的我都查到了,有情杀、仇杀、自杀,全部对的上。”

    沈乐之闻言问道:“可还有没查到的地方?”

    “安州区域。”

    陆惟清摇了摇头道:“可能性不大,安州为沈氏,虽现在主府不在安州,但长青卫,沈家军的主力也全部在安州,此人即便想要半边也在市面流通,也决计不可能,怕是刚想出这个想法,就被长青卫给掐灭了。”

    “未必,万一是反其道而行之呢。”沈乐之否定了他的说法。

    陆惟清抬眸顿悟道:“你的意思是,此人想到了我们会这没想,反而选了个最危险的地方来保证他的安全?”

    陶少珩恍然大悟,世事本就如此,你身处局中自然看不清局中事,反倒旁观者纵观大局,看清一切。

    陶少珩闻言起身就想动身前往安州,被沈乐之拦下,说道:“阿珩,你莫要冲动,你先动身返回桐城,再有两日陶伯伯就会前往桐城,襄都到桐城最快只有一日半,而你最快怎么也要两日,你不可再耽搁了。”

    “可是”

    陆惟清打断道:“别可是了,你现在抓紧往回赶,这件事交给我们二人就好,你若在耽搁下去什么都晚了。”

    沈乐之接着附和道:“他说的没错,自我寻到你就派了一支沈家军保护你,你走时他们随你走,将你护送到地,确认你无事才会回来,你且宽心。”

    城门口,陶少珩牵着马走在前面,停下脚步,回身看着俩人道:“拜托了。”

    说罢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俩人目送他出城后,便往回走,陆惟清开口道:“今日未能与沈小姐酣畅淋漓大醉一场,不是明日沈小姐是否赏脸?”

    沈乐之有些戏谑淡笑道:“一国之君再邀我?”

    “是啊,就是不知我这一国之君,可能让沈小姐舍命陪君子呢?”

    “还得舍命,舍命那我就不去了。”

    “你不去我就”

    陆伟清突然反应了过来:“你同意了?”

    “你若再问,那我就在考虑考虑。”

    “我不问了,你别考虑了。”

    “你这模样不禁让我怀疑,你是如何坐上那万人之巅的。”

    陆惟清拉住沈乐之凑近说:“万一我只对你这般呢?”

    沈乐之甩掉他的手道:“您说这话还真是颇有些流氓的风范。”

    “流氓?”

    “您的后宫虽不是佳丽三千,但人数也不少,贵妃有一,四妃有三,更不要说婕妤和美人,还有才人了,且唯一的以为贵妃位同皇后还是少年妻,还大言不惭说只对我这般,你说不是流氓是什么?”

    陆惟清解释道:“贵妃是权贵大臣之女,妃是家中显赫之人,至于婕妤、美人、才人都是每年的选秀选的。”

    “这样啊。”

    “真的是这样。”

    “牺牲这么多姑娘的大好年华,让她们因你的皇位锁在宫墙中虚度光阴,更是流氓啊。”

    说完就往前走去,陆惟清在身后追着。

    俩人走到下车的地点时却发现这片街市一片狼藉,打斗痕迹十分明显,还有血迹,而沈二与江夜的的佩刀还在这里。

    俩人对视一眼便查看起来,血迹未干应还没走远看血迹的放下是南面,按时间推算怕是出了南城门了。

    陆惟清走到前面的客栈买了两匹马,俩人快马加鞭的赶去。

    快到城门时血迹就已经没有,二人下马,陆惟清向城门守卫打探道:“军爷,不知可看到有什么可疑之人出去么?”

    侍卫甲没好气道:“你什么意思,可疑人员,你这可是说本大爷玩忽职守了啊!”

    侍卫乙:“还可疑人员,我看啊你们俩才是那可疑人员。”

    陆惟清气急想伸手去打,沈乐之握住他那蠢蠢欲动的手,挡在他身前,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分给他们,说道:“二位军爷,家中兄弟姐妹被一拨土匪掳走了,实在是寻人心切,二位军爷若见过还烦请告知啊,这就些买酒钱,还请笑纳啊。”

    陆惟清看的听的有些恍惚,他梦中的女子也曾将他护到身后,干着同样的事,说着相似的话,他有些恍惚,有些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了。

    俩个侍卫也是见钱眼开的主,拿了钱就把人的方向告诉了沈乐之。

    侍卫甲:“你要这么说,还真有一队可疑人员,他们的打扮是商队打扮,他们车上的有一个能装下人的箱子,后面还有一车的稻草,来来往往的商队不少,我们也没细查。”

    侍卫乙:“你的兄弟姐妹若是三个人那便是这个商队,他们往西南走了,若多了我们就不知了。”

    沈乐之闻言道:“多谢两位军爷了,那我们就不耽误您办差了,告辞。

    沈乐之回身叫了叫陆惟清,叫了好几声陆惟清才答应,沈乐之疑惑道:“你怎么了?愣什么神?”

    “没,没事,他们在前面吗?”

    “西南,走吧,驾。”

    云城边界琳林峰,一行人等将身上商贾的衣服脱掉露出深绿色的衣袍,手中的佩刀是锯齿状。

    其中一人声音极其难听,声音嘶哑,粗犷道:“主人交代过不可伤其性命,只需点到为止,得到我们想要的见机就撤。”

    众人应下后,将藏在箱子中和麻袋里的三人放了出来,迷药的剂量大了些,以至于颠簸一路他们三人说的都还很沉,无奈只能扛着他们往树林深处的山洞中走去。

    一行人到山洞中后,声音嘶哑的那人交代他们将三人非别绑在三个方位的树上,让沈乐之和陆惟清一来便可看见他们三人,其余人将五里开外的脚印摸掉,然后埋伏在各个角落等他们靠近。

    沈乐之与陆惟清追到琳林峰入口,看见地下的那一行车轮印径直向前追去,看到了满地的一副和被遗弃的马车还有一车稻草。

    二人下马前去查看,打开那麻袋,里面装的都是些被虫蚁啃食的,不能再使用的麦草。

    俩人面面相觑,内心不解,但在不确定他们三人的安危之时,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看到底下的脚印,顺着脚印往前走去。

    进入林子深处,却发现脚印越来越少,越往后脚因也就没有了,二人警惕了起来,二人谨慎的向前走去看到了被绑的三人,这俩人虽着急,但也不是鲁莽之辈。

    俩人快靠近三人之时,那一干人等见机拉动两边的绳子,绳子编制的网子落下,沈乐之拉着陆惟清飞身一跃出了那片陷阱。

    一干人等不再掩藏全部伴着窸窸窣窣的踩着树叶的声音疾步将他们二人围了起来。

    沈乐之与陆惟清背靠背,他们不知这些人真正的实力,连他们二人的贴身护卫都见了血,因此十分警惕。

    那一行人蒙面而而出,亮出兵刃,沈陆二人戒备,做好了开打的准备。

    陆惟清寒着脸,杀气腾腾,气势逼人声音阴凉道:“尔等好大的胆子啊,敢在朕眼皮底下挑事。”

    声音嘶哑的那人不屑笑道:“胆子若不大,怎么敢来埋伏皇帝和沈家主呢?”

    沈乐之微微凝眉,冷哼道:“你如此狂悖的言语,是死士吧?你的主子是皇室的人?辰?襄?”

    那人眼神凌厉注视着沈乐之道:“沈家主不亏为奇啊,可惜了你知道的太多,今日即便我不能杀你,重伤你也算其所。”

    那人一声令下,众人蜂拥而上,沈陆二人与他们厮杀在一起,虽说这一众人有兵刃但沈乐之和陆惟清岂是池中物,三下五除二将人打倒,一众人被打到后捂着伤处气喘吁吁,声音嘶哑那人眉心紧锁,扔过布袋道:“服药。”

    沈乐之反应过来道;“陆惟清夺丹药。”

    沈乐之与陆惟清配合的天衣无缝,沈乐之身姿轻盈,飞身一跃催动内力,震倒一片人,陆惟清接着被沈乐之打倒还没起的时候,将落地的丹药催动内力也已毁尽。

    声音嘶哑那人见状抽出佩剑向沈乐之刺去,而还有几人身上本就有丹药,趁他们的统领袭击沈乐之之时服下丹药向陆惟清袭去,陆惟清脚踏地下佩刀,脚尖挑起握在手中挡下攻击。

    沈乐之与那人缠斗,沈乐之想与他多纠缠一会看看他使得是哪里的招数,却发现此人与那天秋猎与她打斗之人的身法招数十分相似,但身形却不相似,便不与他多作纠缠,侧身一踢,那人伸挡下,沈乐之行云流水翻身一掌将人振飞。

    那人倒地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喊道:“撤,快撤。”

    众人得到命令撒下迷烟,二人本欲追,但你迷烟中有迷药二人无奈只能先去查开他们三人。

    沈乐之往前走去是,顿感气血翻腾,头晕地旋,向后倒去,陆惟清眼疾手快接住了向后倒去的沈乐之,这一幕二人都觉得熟悉无比,陆惟清着急道:“沈家主,你如何了,可还好?”

    沈乐之本就头晕加上这一幕头又疼了起来,心也隐隐作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陆惟清神色仓皇,抱起沈乐之就要往回走,但想到身后三人,无奈先将沈乐之放下,去叫醒三人,三人因迷药的原因还没有力气起身,陆惟清告诉他们,十里外有马车,又留一匹马给你们恢复好之后便来西市云江客栈来寻他们二人。

    陆伟清着急沈乐之未等他们答复,便走到沈乐之身边脱下身下的斗篷盖在沈乐之身上,抱起她就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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