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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苏清顿时不知所措了,怎么听怎么觉得很有奸情的味道,苏清的脸色挂不住了。
看到苏清的表情后,墨煦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不太妥当,于是岔开话题说:“苏清,别说那么多了,寒苏和雨辰已经到了,你再犹犹豫豫的,呆会寒苏定要说咱们懒床了!”
苏清觉得也是,就萧寒苏那人,这话他是能说的出来的,所以苏清也就不再别扭了。
很快两人出了营帐来到墨元帅的营帐,穆雨辰一看到两人立刻迎了上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皇上也听说了你们在路上遇袭的事,担心不已,这不,让我给你们捎来了这个。”
穆雨辰说完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盒子,然后一个人一盒。
苏清疑惑,这是什么?
墨煦打开看了一眼,顿时喜上眉梢:“苏清,你不是最爱美吗,有了这个就不会留疤了!”
苏清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舒痕膏,记得去年纯鸯郡主还给了她一盒,她没用,给了柳叔,让柳叔帮她想办法保存。
她本来是打算等以后她恢复女儿身后再用,这样她作为苏清的所有“罪证”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原本还担心一盒不够,现在有了两盒了,肯定是够用的了吧?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一道冷冷的声音:“哼,还爱美?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苏清就是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说话的人是萧寒苏,就他嘴欠,还喜欢跟她做对!
“好久不见,一来你就想打架?”
萧寒苏不置可否,“那是自然,许久没打架,手痒!”
苏清哼了哼,想起年前他说过她是伤残人士,“等你休息好的,我不欺负睡眠不足的弱者。”
墨元帅和墨将军面面相觑,这两人就当着他俩的面,这么大摇大摆的定下了打架的约定?喂,你们忘了你们身在军营了吗?你们忘了军规了吗?
墨元帅想说他们,可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他们又不是正式的编制军,照理是不受军规所限的,但皇上的意思是就将他们当成是军中人,犯了错一样按军规处罚。
但眼下这两人还没打起来,并没有没触犯军规,他要不要防范于未然?
可说实话,墨元帅和墨将军都很期待看这两人打一架,他俩能得到景仁帝这么高度的看重,肯定是有能力的,不会单单是孩子之间所谓的友谊。
景子恒之前是太子的时候跟他们勉强可以称兄道弟,但现在他是皇帝了,注定他是没有朋友的,就连亲人,他都必须要时刻的提防。
最终墨元帅也只能干咳两声,提醒他们这营帐之中还有别人呢!
于是四人上前给墨元帅和墨将军施礼,随后墨元帅给他们分配了营帐,苏清嘴角抽了抽,她不想跟萧寒苏住一个营帐!萧寒苏的观察力很敏锐,她怕露陷!
可如果不跟他们住一个营帐,总要有理由吧?
理由呢?苏清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正当她迟疑的时候,萧寒苏站出来说:“元帅,能否分派两个营帐呢?因为此次前来的除了我们四个人,还有六个人,只是他们得过个两三天才能到。”
“这么多?都是些什么人?”
墨元帅倒不是嫌来的人多,而是担心他们是否安全可靠,万一在这其中混入了奸细,那对一两个人员造成的伤害还是其次了,万一造成军情走失,或者粮草被毁那可就是大事了。
萧寒苏冷笑着看了一眼苏清:“一位是属下的小厮,笑天。他的祖父原是跟着属下曾祖父打过仗的,也算上是将士的后代了,因此属下的祖父让属下带着他。剩下的…都是靖安侯府的人。”
靖安侯府的人,他就没有必要为他们打包票了。
苏清冷哼了哼,“都是我靖安侯府的人?我怎么记得我靖安侯府这回来的只有四个人呢?”
萧寒苏毫不示弱,冷冷的哼了回去,“那你问你那四个暗卫去吧!是他们带来的人!”
说完鼻子皱了皱,然后转身不理苏清了,苏清则是疑惑了。
是诺风他们带来的?
那应该是侯府的人无疑,也一定是保险的人,难道是父亲的暗卫?他不放心他自己上战场,所以让他的暗卫跟着也是有的,不过她终于可以放心自己的身份问题了。
因为拨了两个营帐出来,她就可以借口与萧寒苏不合,而不跟他住一个营帐了!
“墨元帅,那等人到了,属下见一见吧,若是不熟悉的人,即便赶了出去吧!”
墨元帅嗯了一声,便也没说什么了。
三天后诺风等人到了,但让苏清大吃一惊的是,另外一个人竟然是夜蓝!
她一身玄青色长袍,腰间系着黑色腰带,头上扎着一个揪,用发箍固定,倒是显得很潇洒。
苏清顿时无语了,她转头看了看萧寒苏和墨煦,这两人可是见过夜蓝的,她可不想把他们当成傻子一般看待,他们一定知道夜蓝是女孩…。
墨煦看到夜蓝的时候也惊的合不拢嘴,这丫头…苏清上个战场她还要跟着?这还真是主仆情深呢…,但是她是女子,万一被发现了,那可不是玩的,军营里有规定,女子不能进军营!
萧寒苏垂下眼眸,咳了咳,墨煦瞬间回神,看寒苏没有拆穿的意思,那他也不能拆穿啊!
于是墨煦同样尴尬的咳了咳,然后问:“苏清,那四位我们都认识,不知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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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咋舌,倒是夜蓝大大方方的上前作揖行礼道:“属下夜蓝,也是跟着少爷的,但因功夫差劲,所以此次还是第一次随少爷和四少们出来。”
墨元帅和墨将军看着夜蓝,总觉得她长得太水灵了些,不太像男子,反而比较像女孩,但女孩怎么会跑军营里来呢?先不说这里都是男子,就说这的环境女孩也没几个能吃的这样的苦。
墨元帅到底是久经沙场的人,“叶蓝?听着倒是很女气,你是苏家的暗卫,为何不是姓苏?”
夜蓝想她也没说她姓什么呀,可瞬间她就明白了,墨元帅是误会了。
于是她也不打算澄清,“元帅,属下是被少爷所救,少爷仁慈,并没有让属下改姓,再说我们家的四位大少也不是姓苏的。”
墨元帅听后才想起来,诺风他们三个姓古,水风姓柳,他们苏府还真是…跟别人家不同,怪不得养出的儿郎也跟别人家不同。
只不过四位大少这个称呼有点怪异,墨元帅看了看苏清身后站得笔直的四个刚毅的男…姑且是男孩吧!他不明白为什么夜蓝要叫他们大少,刚刚也说四少…
“行了,既然确实是靖安侯府的人,那就跟你们少爷一起下去吧,先休息两日,后日你们跟我一起去操练士兵,你们也跟着学习一下长枪的使用,这可是战场上常用的兵器,军帐的事,你们自己去分配吧,不过…可别妄想我会多分给你们一个军帐。”
分给他们的军帐是四个人的军帐,而眼下他们一共十个人,注定五个人一个营帐,还要有一个打地铺。
苏清施礼后说:“多谢墨元帅,分给我们两个已经很好了,想来我们还可以住这种四个人的军帐,下面的兵士们住的可是大营帐,一个营帐内多少个人都数不过来,我们若还不知足,岂不是要糟了天谴了?”
对于苏清的态度墨元帅非常满意,于是让几个人下去了。
……
回了营帐,苏清以她和萧寒苏不和,一看到他就想找他打架为由,拒绝跟他睡同一个营帐,于是她就与夜蓝,诺风他们六个人睡一间营帐,而墨煦,萧寒苏,穆雨辰和笑天睡一间营帐。
他们一起参加训练,练习长枪,跟士兵们吃在一起,夜间有时候也会放松放松的玩在一起。
眨眼间,两个寒暑瞬息而过,几个人经过两年的历练成长了不少。
这一日苏清带着雷在河边玩,这条河原本是界河,但四年前北齐突然发兵向景朝,他们越过河界,占了章州外围,幸亏章州有守城军,因此章州才没有失守。
后来北齐以外城加盖,建起了一座坚固的城墙,使得他们已经四年了依然没有收回失地。
用墨元帅的话说,不是他们的战略不好,也不是兵力相差太悬殊,而是因为北齐拒不迎战!不正面开战,谁能说景朝的兵力就打不过北齐的呢?
墨元帅说,不是他们好战,而是若此时退兵回去了,那北齐一定会发兵夺取章州,可若不退兵回去,兵士们的粮食衣服等都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苏清等人曾疑惑过,北齐的皇帝既然是昏庸的,那么北齐的国库根本不可能那么充盈,既然如此如何能跟国库充盈的景朝对峙四年之久呢?
墨元帅只是猜测,北齐的背后还有人支援,而这个支援的人,除了北周不作他想。
北周一直都是采取连北抗南的计策,这回利用北齐来当这个出头鸟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众人都猜不到这样做,对北周有什么好处。
咚的一声,水花飞溅。
苏清抬手挡住溅起的水花,然后回头怒瞪身后之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寒苏。
两年的时间萧寒苏长的很快,之前他还没有苏清高,现在却比苏清高了。
这两年内,萧寒苏和苏清没少“切磋”,可两人又在切磋中进步,墨元帅一开始反对这两人搞“内讧”,后来也看出来了,他们只是小打小闹,不会耽误了正事,而且两人在切磋中也得到了进步,于是便也不管了。
苏清肃着一张脸:“你来做什么?”她带着雷出来并没有告诉其他人。
萧寒苏皱了皱鼻子,“我怎么就不能来?哝,”萧寒苏抬起下巴点了点上游北齐筑建的城墙,“原本也是咱们景朝的领地,咱们也来了两年多了,你就没想过怎么收回来?”
上一世因边防布防泄漏的问题,导致北齐主动出兵,让景朝受了很大的挫折,之后墨元帅也连连吃了好几场败仗,直到上一世的今年景朝才跟北齐站回实力相当的境地。
而这一世却是完全不同,这一世变成了北齐不出兵,硬是又拖了两年。
萧寒苏想,虽然过程不同了,到现在为止,结果是相同的。
苏清看着上游的城墙,眯了眯眼,是啊,不能再这么对峙下去了,墨元帅和墨将军已经想了很多办法,包括去信羞辱对方的将领等事情都做了,但对方不接招就是不接招。
墨元帅的意思是,只要他肯痛痛快快的出来打一仗,不论结果如何,墨元帅都愿意接受,但这样半死不活的吊着,真是让人心急。墨元帅也曾命人攻过一次城,但那城墙虽然是后来加盖的,但确实是坚固的很,最后攻城未果,还让许多将士负了伤。
兵法说过,攻城乃是下下策,然此时除了强攻确实没有任何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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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后边的跟上,大家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被敌人发现。”
从对面林中传出一声呵斥声,苏清和萧寒苏对视一眼,苏清立刻抱着马鞍,和萧寒苏一起躲进了草丛里,而雷回头看了看,继续悠然的喝水吃草。
对面林中走出几个人,看衣着打扮是北齐的人,几个人来到河边首先看到的就是雷,毕竟雷的毛色不容人忽视,几人看到雷的瞬间眼睛就错不开了。
这匹马…长得真精悍。
这两年雷在苏清的照料下,肥壮了不少,而且雷吃的好,兵营里还有些兵士们私下打趣说,苏小将军的马吃的比苏小将军都好,这话自然会传到苏清的耳中,但苏清却毫不在意。
因为这是事实!
雷感受到他们的目光,猛地抬头看向他们,雷虽然是一匹马,但目光却令很多人心生惧怕。
对方回神,吞了口口水,见只有它自己在河边喝水,便以为是一匹野马,于是立刻让人回去通报,就说河边发现一匹有着血红色鬃毛的马。
雷通晓人性,见其中一个人往回跑,回头看了看草丛,然后悠然的走了过去,好似在吃草一般,实际上它是到了苏清的身边,用身体将苏清和萧寒苏挡的严严实实的。
对面的几个人见它根本就不怕生,心中顿时对这马产生了一些好奇,但他们是有任务在身的,于是到了河边取水,然后一边低声的聊着:“你们说这马哪来的,会不会是景朝人的?”
另一个人接口道:“怎么可能,你看这马也看得出吧,它是一匹野马!而且性子一定傲的很!”
又有一人说:“它的目光也很吓人,一匹马竟像能看懂人心似的,这毛色也渗人。”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赶紧打水,完事了去接应段大人。”
“你说段大人这回怎么回事?以往运送粮草从来没有迟过,这回怎么迟了这么多天呢?”
众人摇头,正要继续说,就听到更多的脚步声靠近,众人回头见到来人纷纷起身行礼:“马千总,您看,就是那匹马,您看,它还回头看您呢!”
被称为马千总的人顺着他们所指看了过去,果然见到了雷正看着他,马千总的目光瞬间被它吸引住了,这马…真是世间少有的马啊,要是能得到它,那该有多好。
但马千总的脑子还算清醒的,这马在河的对岸,虽然现在北齐已经越过河界,但也难保景朝的人不会到下游这来放马,这是一块死角,大军虽然过不来,但几个人来这放马还是可以的。
“你们见到这马时就只有它自己?它一直在那站着?”马千总指着雷问周围的人。
雷被马千总指着非常不爽,于是长嘶一声,然后扭头冲了过去,苏清顿时心下一惊,对面人不少,雷冲过去会不会吃亏?
她有些担心雷。
萧寒苏悄然的将手搭在苏清的肩上,轻拍了一下,然后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苏清莫名的心安了,这两年里,她和萧寒苏虽然经常对着干,但却也打出了惺惺相惜的感情,萧寒苏不但聪慧,功夫也好,而且为人果决,在对士兵的操练上,他还提出很多好的建议。
这些都是苏清所不能及的,当然对着萧寒苏时,苏清从来没这样承认过。
此时雷已经越过河,张开“血盆大口”咬住最先说话的那人,竟是一口给咬死了!
众人恐慌,打算合力将它擒下,雷前蹄一抬将另外两个人踩在脚底下,当然也是活不成了,随后转头尾巴正好扫过马千总的眼睛,马千总下意识的侧头避开马尾。
可就是他这一侧头的功夫,雷后蹄抬起,踢在了马千总的脑袋上,顿时脑浆都被踢了出来…
众人一看大脑嗡的一声响,顿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雷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回河中,很快过河回到岸边,然后冷眼看着对面的凌乱。
苏清,萧寒苏:“……”要是多几个雷是不是马都能统治人类了?
而对面的人显然还处于震惊之中,雷的迅速让他们还没跟上雷的节奏,就已经有四个人被它放倒了,而且还成功的逃逸了,等他们回神之后竟是没一个人敢跨河去抓雷!
纷纷掉头往北齐的兵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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