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竹有些想不通,可随即转念又一想,自己的顾虑的确是有些多余的,叶藏光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何必还要舍近求远的去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只要叶藏光的进取之心不动摇,其它一切都是次要的。想通了这一切之后,若竹低声在身旁的赵不凡耳边说道:“不凡兄弟,你贵为一朝太子,早晚有一日坐上那有些人一辈子都在想,有些人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位置,就这么跟随着叶藏光出生入死,朝不保夕,可曾后悔过?”
赵不凡没有回答,只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不凡兄,那如果叶藏光不能再带领着你我,你可还愿意去赴这最后一局?”
赵不凡再一次摇了摇头。
“现在有一个机会或许可以一举两得,不知兄弟可愿意帮忙?”
赵不凡这一次转过了头,看着双眼闪着奕奕星辉的若竹。
“马上去找你的父亲过来,阵势弄的尽量大一些。现在评判那边我估计也正处于两难之境,虽然作为长辈可以禁锢晚辈的行动,但想要禁锢思想,那就等于是自断后路,这种事情相信没人愿意去做。所以我们需要在一旁加点力!”
“这能管用么?我需要怎么说?”
“管不管用试过才知道,至于你怎么说,照直说就行了,将整件事的始末与你父亲说清楚,相信他老人家会有裁定。”
“好!我这就去!”
若竹轻轻拍了拍赵不凡的肩头说道:“中间不要有任何的停留,速去速回……”
赵不凡的行动的确很快,不一会的功夫就超近路来到了晟城的城门之下。如今城门已经关闭,赵不凡也懒得去一层层的知会,一个纵身就窜上了城门楼,借着俯下腰身就要进入晟城之内。恰在此时,巡城官军来到此处,发现有异,急忙各举刀枪快速接近赵不凡的位置。赵不凡心头着恼,有心不跟这些人一般见识,遁走就算了。但又一想此时刚入夜,很多的百姓还都没有入睡,如果动静闹得太大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因此转过身对快速接近自己的四位官军领头的那个说道:“莫动手,我是赵不凡,有要事急于进城才出此下策,不想惊动了各位,还请行个方便!”赵不凡觉得自己说的很客气,哪知客气的对象不对。试想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值夜的守城副军士长,这中间少说也差着十来级,赵不凡这么客气反倒令这位副军士长生疑。
“既然是太子,入夜之后不呆在自己的宫中,跑到这城门楼子上,视察工作么?上无通报,下午观仰,此乃重地,岂容你等宵小肆意蒙骗。给我拿下!”
这位副军士长不但分析的透彻,手底下竟也十分的利落,只容许三人并排走过的城门楼上,一柄长枪溅起一道寒光点向赵不凡。按照赵不凡目前的修为,别说是来四个,就算四十个、四百个,也是一勺烩,可由于有着之前的顾虑,无奈之下只能以肉掌相迎,只听“啪!”的一声,闪着银光的枪头干脆利落的落在了赵不凡的手中,对面的副军士长真不含糊,眼见着长枪变成了长棍,依旧势头不减,劈头盖脸的就像赵不凡的面门拍了过去。他也不想想,将近五丈高的城墙,跳下去都可能伤到自己,对手是跳上来的,那有可比性么?只道一句勇气可嘉,后面的事情不想也能知道了。长棍的结局依旧惨烈,直接变成了小扫帚,接着双腿就失去了知觉……后面跟上来的三个人思想贯彻的不算到位,一见这种情况转身就要跑,赵不凡一巴掌过去全部放到。逃兵的待遇向来都是好不到哪去的。
“我不想为难与你,你也的确算得上尽职尽责,大周国上下为有你这样的兵而感到自豪!”
赵不凡扔下这一句之后不等副军士长回过味来,一掌切到了其脖颈之上,这一下可以让其失去知觉,半个时辰后连同双腿一并解除,有了这个时间也就足够自己见到父亲了……
大周国的皇宫就坐落在晟城的正中央,此时街上灯火通明,络绎不绝的人群正享受着一天来难得的放松。赵不凡不想自己的行踪惊动太多的人,蹿房越脊直奔皇宫方向而去。等来到宫角之时,就见最外层的宫门也已经关闭,赵不凡登上宫墙,向赵廷紱寝宫的方向高速行进。对于这宫中的地形,赵不凡再熟悉不过,想要躲过那些不开眼的侍卫自然不在话下。至于说有所忌惮的几个人都认识自己,碰到了也问题不大。
“站住!再若前行一步,身首分离!”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赵不凡自然听出是哪位,笑着回应道:“蝉儿姑娘,是不是太严重了点,我是赵不凡,见我父皇有急事,劳烦姑娘前头带路,我也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阻碍。”
“哼!几时不见,油嘴滑舌的功夫倒是见长!随我来!”
赵廷紱并没有早睡的习惯,此时正是批阅公文的大好时光,这对于一个勤政的君主来说是每日的必修课。“吱呀!”宫门被缓缓的推开了,蝉儿姑娘先一步走了进来,站到了自己最习惯站的位置,可见赵廷紱对其很是信任。
“蝉儿!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你看看我这桌上这么多的公文,如果不是很着急的事情明日再说吧!”
“陛下!我不急,关键是有人急。太子殿下,还不赶紧进来。”
一听到太子殿下这四个字,赵廷紱一拍桌子大吼一声道:“逆子还有脸回来,赶紧给我滚进来!”
蝉儿在一旁听到赵廷紱色厉内荏的呼喊,忍不住一笑。此时就见赵不凡口中急急的说道:“来……这就来了!”紧接着两步就来到了赵廷紱的近前。“爹!您老人家安好!”说着就跪了下来。
“还死不了!你个逆子,好事找不到你,坏事件件落不下。此番前来,莫不是又闯下了什么祸事?”赵廷紱说完将目光飘向了蝉儿。如果放在以往蝉儿或许早就离开了,根本用不着赵廷紱来示意。但这一次蝉儿出奇的没有离开的意思,对于赵廷紱的目光也是及时的躲开了。赵廷紱心中纳闷,蝉儿姑娘是个知进退的人,不该听的从来是避之唯恐不及,怎么这一次,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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