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瀚成不再看六尊者,指着五位尊者说道:“哼!看来你们都是一伙的,我万鼎宗走到今天这一步跟你们有直接的关系。说说你们的来意吧!”
“对于贵宗的今天,我深感歉疚,但元凶却不是我们,我们只能算是受雇于他人。之前发生的事,可能您还不太了解,我们五人前来就是想弥补一下之前的过失。如今,方凌已经准许我们以客卿的身份加入万鼎宗,我想这对于你们万鼎宗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不是说句大话,就凭我们几个人,其他宗门均望尘莫及。”二尊者面对方瀚成的质问,缓缓说道。
“哼!方凌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怎能与敌为伍。老祖,是荣天教子无方。万鼎宗走到今日的地步,我难辞其咎。今日还请老祖给我个机会,荣天拼死也要……”
方瀚成挥手打断了方荣天。对于这个晚辈方瀚成还是很赞成的,不过老于世故的他更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
当时的万鼎宗如日中天,光鲜的背后必然也隐藏着无限的杀机。
就像当年自己的亲弟方瀚云何等英才,莫说平辈而论,就算高出一辈之人也无不竖大指称赞,一身惊天的修为不知令天下多少豪杰低下高贵的头。
可结局呢?最终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走到哪一步,就要学会承受哪一步,只有这样才能变得成熟。
如今的天下任谁都能看出风云涌动,如果还是一味的固步自封,仍然沉浸在失败的阴影中不能自拔,最终也只能是加速消亡、贻笑大方。
既然不能抵挡便选择加入,这才是明智之举。
“荣天,方凌此举也算是从权之计,眼下世道渐变,修炼界也如纷纷之云形形色色,我们不能坐等被碾过的厄运。不过几位,老夫有一事不明,你们既然是客卿,便应该知道客卿的权限,是否可以在没有宗主的指引下随意出入禁地?”
“哈哈!老东西,别在这搬弄身份,我们可不信这个邪。若不是顾及道义,即便把你们全部赶出去也不是做不到。”
“这一位似乎说话并不讨喜,即便在你们的人当中也是如此,老夫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不过还是有句话要提醒你,输就是输,这种事实没什么好讲的,如果输了还要说的那么冠冕,看来多半是输在了你的身上。”
“你……”
“你闭嘴……”二尊者再一次出言阻止五尊者,真是后悔带着这个人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呵呵,老人家说的没错,输就是输,身份都摆在这了,光逞口舌之利除了自降身份以外没有任何的作用。不过既然有此一问,我们也就快人快语,来这没别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传说中的阴珠是不是就在这里。”
“然后呢?取走么?”方瀚成问道。
“不算正解。取走!我们便是与天下为敌,有的时候不是说有胆量就能解决一切的。不过,万事都有个然后,然后我们要做的就是守住它。将来对于万鼎宗也好,对于天下的修炼者也好都是一个局,是局便有势,若不能把握住势,早晚沦落为局外之人。”
说到这六尊者看了看苍老的方瀚成,接着话锋一转道:“阴珠便是那个势,与其拱手让与他人,不如自己全权掌握。我们几个人想要寻一个最好的出路,就是要借这个势。不知您是否听明白了?”
“恩!不得不说你是个明白人。当着明白人不说假话,阴珠对于现在的万鼎宗无胜于有。十几年前不知何时从天而降,扎根我万鼎宗,为了守住这个秘密我们耗费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可如今想来无非是为别人做嫁衣。你们即便是要取走它,我们也并无异议,不过我还是奉劝各位一句,不要擅自动它。”
“老人家这话说的很有歧义,莫不是在唬我们?”六尊者问道。
“不敢!现在我的身份或许还不如你们这些客卿,你们既然到了这里,必是路经了头上的阴极寒泉,感受过那里的温度。不错,阴珠就在你们方才看过的那个洞里,那个洞直接与上面的寒泉相连,如果有谁要动阴珠,便极有可能触动上面的寒泉,以致寒泉之水倒灌入禁地。”
“那又如何?之前我们从那里经过,那种温度对于我们来说起不到什么作用!”五尊者的这句话多少有点作用。
“此言倒是不虚,但你们可知那泉水是如何形成的?年纪大了,不懂得什么是夸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如此多的寒泉之水只是在阴珠就位后几个呼吸间便形成了。当时的万鼎宗愣是在这简短的时间内,整体抬升了数十丈至高,周边的一些房屋尽毁。”
“那又如何?”五尊者仍然不信邪,看着方瀚成问道。
“水乃实体,由冰化成,此地并无水源,可见这寒泉之水完全来自于阴珠。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大的水量,就算是万古坚冰所化估计也需要很大的一块。可阴珠自始至终就那么大,就算化出这一泉水也看不出有任何的改变,可见其中所蕴含的阴寒之力是多么的强大,简直不能想象。如果阴极寒泉之水倒灌入禁地,经过阴珠之时会不会触动与它,这还在两可之间,如果一旦触动,那灌进来的泉水又会不会对你们造成威胁?”
“老头,你说了太多的可能,听上去可就有点玄乎了!”
“这没什么玄不玄的!万物皆有灵,子生与母,剩下的便是彼此无尽的牵挂。如果你们非要做这件事,我不会阻拦。”
六尊者一直在听方瀚成所说的话,事情并非空穴来风,阴珠十几年前就落在了这里。虽然他们有大把的时间来编造合情合理的谎言,但是看这里的守卫,也是太过松散了一些。上一次大尊者也是很轻易的就闯了进来,并且带着一个人全身而退,由此倒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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