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修炼分阶段,最初修炼的是气息,让内息循环,犹如内燃机那样让气息压缩、律动。
战斗时聚气、压缩两个步骤要一气呵成,需要及其稳重、熟练,最后再爆发出力量。
“所谓气运丹田,就是规律吐纳,应身体实况所需吞吐量,稳住呼吸……”我的师傅星陀讲解着第一层修炼基础知识。
师傅的内容像是在度努叔叔那里学到的武学,但二者相比之下,当下学习的更深奥。
气运一个小周天就是能量供应的一个循环,能量由口吸入,汇于气海,纳予任督二脉,游走周身气穴。
“吸纳灵气重在清灵,悠静晨起之时,绿植有灵,夜散污浊气,这便是灵气浓郁之时……”他继续讲课。
记忆之中,武学可就没那么多讲究,从早到晚大部分都是练习熟练度、反应能力什么的,哪有这种仪式满满的修炼。
这天晚饭后,我忍不住问他了:“师傅,你资质那么好,给我讲授些经验呗!”
“你还算聪颖,”他拿出一本厚册子,“这里是我毕生所学,我对修道的见解也在上面,你拿去多琢磨吧!”
接过厚册子,谢过师傅,我高兴极了:“谢谢师父!”
“你那五个师兄可都没瞧过这书,你可算第是一个,好好珍惜!”他抚须笑了。
“师父,我那五个师兄都有谁呀?”
“喏!”他摆下五朵彼岸花,“打个招呼吧!”
“这……”我看着大小不一的石蒜花大脑里闪过拜师的画面,“这些是师兄拜师当天栽种的吗?”
“这是本命花,拜我为师那日,我会栽种一株曼陀沙华,并将新弟子的一丝血气封入其中,故此,它与你那几个师兄血脉相连……”
“原来是这样,”我起身向五盆彼岸花做了一个礼,“五位师兄,师弟有礼了!”
“对了!”我想到星陀收我为徒的场景,“师父还没有给我栽种一株呢!”
“这……哦,”他吞吐了两个呼吸时间束须说着,“记名弟子嘛,所谓‘记名’嘛,就是有一个名号即可,这……师父瞧你面相不凡,我门下并非……”
“师父,这就是你说的天机吗?”瞧他越说越糊涂,我只好打断他的话。
他也顺势走下台阶:“对,所谓天机不可泄露……”
我很清楚,他提取我的血气时并没有任何异常,只是注入花盆时才引来异像。
“难道是血脉相连的缘故?”我心里想着。
跟着师父训练了几日,我感觉体质在蜕变,这是一种神奇的武学法门,或许很快就能学习基础仙法了。
“血气是人体内的混合物,血脉与灵气的混合,将自己的血气赋予一个生灵就等同与新生另一个自己……”我看着书上的内容并且默读着。
跟随师父旅行并且学习了一个冬夏,他说以我的资质,过不了多久就能渡劫,百年飞升也有可能,那时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仙人。
我很期待雷劫,希望它能早点到来,因为师父描述的横渡星河之力或许就是我回家的方法,想到第一天拜师的样子,我萌发了一个念头。
晚上借着月光,我拿到一颗石蒜并且顺走一个花盆,走空旷有一条河的草地把它栽进盆,浇水:“等渡劫成功这就是我的本命花了!”
现在的我还不会仙法,更不会封存血气的术法,不过书上的描述我能够推算出原理,我只要趁天道不注意用咒术来完成这个步骤就行了。
“仙法就是逆天术法,修道者能够施展仙术全靠天道允许,只要修为超出天道允许范畴就会进入天道考核……”我回忆着师父所授的课。
《咒术随心》是我从自己的世界带来的,现在只能看而不敢轻易练习,只能当做参考。
摆下十颗陨解石,静下心来,快速集中精神力,一瞬间的牵引令月光消失在云层,我的血气被分离出一丝,这一瞬间的牵引将我的一丝血气融入石蒜。
“雷劫来了!”瞧见雷击连续落下来,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书上也写着,经历了雷劫修为就更上一层楼,实力大增,只是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让引来雷劫,不同方式带来的雷劫强弱也就不同。
“好霸道的雷劫!”虽说我的身体有质的飞跃,能够抗下几次雷击,可是乱雷轰炸让我很吃力,而且用陨解石布置的削弱雷劫的阵法也支撑不了多久。
雷击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我意识到自己太急于求成,可能会死在这里。
整条河流激荡充满电光,草地扬起的焦灰被充满电光的雨水打下来,我感觉那雷击就像老树根须垂下密密麻麻。
约莫半柱香,我实在撑不住了,师父赶来,还有五个陌生人也来了,他们干扰了我的雷劫,我的本命盆栽被雷击碎了,陨解石也化成光粒子融化在雨里了。
“真是胡来!”师父见我醒来就气愤了,“如此急于求成,真是枉费我心血!”
“师父……”
“住口!”一个浓眉大眼的粗汉愤怒了,“师父他老人家对你……”
“二师弟别说了……”
“风晚!”师父也打断了他的话。
“二师弟,”大师兄使了一个眼神再回头,“师父,小师弟也是为了提升实力,不想辜负您的栽培,这才犯错,您就原谅他吧!”
“是啊,师傅,我们曾经为了提升实力,也有过错,念在小师弟懵懂就饶了他吧!”三位师兄也劝到。
“这就是我的五个师兄?”我心里想着并回忆起昨夜的场景,“他们好强,什么时候才能与他们一样……”
“初夏,你可知错了?”师父问道。
“我错了,请师父责罚!”我忍着疼痛起身。
“小师弟,”一个俊朗的师兄扶着我再向师父说,“师父,小师弟伤口还未痊愈,改日再罚吧!”
师父什么也没有说就出去了,等到师兄们离开了,他才出现在我的房间。
“雷劫与天罚都分辨不出,还妄想修仙变强!”他在我的房间里说着。
“师父,你没有走?”见他面朝我坐在桌子前再瞧了瞧关闭的门再爬起身来,“我……”
“怎么?”他放下茶杯站起来,“为师不能进来?”
“师父,我……”
“还想变强?”他问道。
“昨夜是我自作聪明了,以为这样能够快速提升实力。”我向他低头。
星陀师父抚摸银白的胡须问道:“我气愤的是以你的天赋、悟性,再过十三年就能渡雷劫跟上你五师兄的步伐,再三十年就能与你大师兄一般,将来远胜为师,何必急于一时!”
“我错了……”
“张口闭口就是错,悔改否?”他把手背着转过身去,“你身世特殊,世间本就太多未解之谜,你的秘密我从不探究,但你是我的弟子!”
这一刻,我感觉星陀师父很伟大,像一个巨人把我挡在身后,就像当年父母将我护在身后一样。
“雷劫是修道者触碰天道底线而受罚,也是一场考验,更是一个机缘,承受住雷劫就是通过天道认可并允许修道者继续修炼,同时带来充盈的灵力,反之则死。”他告诉我雷劫的事情。
“天罚呢?”我问道。
“天罚就是天道不认可的事物,并不是什么考验,是置之死地的毁灭力量,”他说着,“天道不容欺犯,前奏是示警,若不停下来,它将雷罚,罚而不改再是毁灭……”
我很庆幸自己在天罚中获救而活下来,这一切都归功于我的师傅、师兄,感动之际我的身体又有异样。
“这家伙,完全死透了!”我听到奇怪的声音,那是在我耳边响起的谈话声音。
“谁?”我四处张望,同时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
“你怎么了?”师父扶住我问道。
我回过神来,世界好像恢复了,但是我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些知觉。
“师父,你的脸……”我瞧见他的皮肤慢慢变得透明,能够看到经络、颧骨的样子。
“幻觉!”我的呼吸很紊乱,心里接受不了,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两个春秋。
我的记忆在大脑里放映,这两年的种种,居然是及其真实的幻境,我竟然在幻境里浪费了那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