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里，心绪被感染动摇，可是，这个离耀堂并不是善茬，我不知所措：“可是，你也不能拿无辜的百姓试药、炼药！”

    “我这离耀堂建立之初，是解疑难奇症，医所难医，救所难救，”他右手微上扬，“哪怕受世人唾弃终其一生，即便逆自然法则而身陨，也在所不辞。”

    “救人……”我心中说道。

    其实，这很容易理解，帝国之战我会无条件支持奇池帝国，并且看到胜仗而归且血腥的战士还很兴奋。

    “你，”我说话的同时大脑之中迅速思考，“可是，战争结束了，百姓不该无故丧命……”

    “事有阴阳，救人所对应的就是害人，天下疆土多帝，他日必有再战，和平？”他把手背过去，“古时也有和平，只因帝国之间有防备，小人谗言，帝国之战无可避……”

    “那些只不过是些自私自利的贱民，将没用的人最大价值化，是造福天下！”他继续说了一大堆话。

    “最大价值？”我很愤怒，“你所信奉的道究竟是什么？”

    “长生不老，千古皆向往，”他的侧身向我并且身躯很笔直，“我以无用之人探索长生，造福后人，这便是我的道！”

    “造福？”我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我看，仅是个人私欲吧！”

    “此话怎讲？”他偏头看向我。

    “上古寻求长生之人何其多，皆以大义为号来满足一己之私，祸国殃民……”

    “闭嘴！”他打断了我的话，“那些邪门歪道岂能与我相提并论！”

    空气安静了三个呼吸，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医者救人，微症杀草命，轻症杀虫蚁，中症杀禽屠兽，重症斩瑞兽祭人，更有以命换之。”

    我呆住了，心中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他说的确实如此：“他说的真对，那，我的道，是什么？”

    随后首领又叙述了在民间所遇到的各种肮脏恶心的小人行为，阐述了许多我所不曾见过的事情。

    这令我想到那日买卖药材的事情，那可真是让我打心里厌恶的人，没想到还有比这更加令人发指的故事。

    令我更惊讶的是，他们都是按名单来抓人，名单上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再次为这些百姓说话，之后他再说到：“我离耀堂拿的都是坏人试药，阁下不由分说便与这些恶徒出头，未免有些草率了。”

    “可他们是奇池帝国的人民，该由律法惩治，你不该……”

    “与我谈律法？收起你的慈悲心，即便今日放了，依旧改不了他们的心性，”他缓缓靠近我，“在这天高帝王远的地界，他们便是祸国殃民的主，律法形同虚设，逍遥法外。”

    听他说了许多案例，更多人之恶习烂性灌入我大脑，再联想追风-芦芸子那日所述，已分不清谁对谁错。

    “难道，这就是人的本性？”我小声嘀咕着。

    我很不理解他人的思想，更不明白此地百姓究竟为何，困苦之时不乐业，安居之时亦不乐业。

    “充满尔虞我诈，皆意愿之不劳而获，更有为不义之利愿打愿挨……”他一直说着。

    似乎被他洗脑了，又或者是我见不得这些事，他见我不说话再说道：“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若怜悯，不如加入我们。”

    是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些人也算是受了报应，可是我却不能置之不理。

    我努力荣自己回归本心：“首领既受人之托，苦研回生之术，我也佩服你，不过，我也不愿见到无辜家庭破碎，还请首领放过这些人。”

    我与首领仿佛产生心灵共鸣，但是他并不打算放人，只告知不会杀人。

    “不害人？”我呼着粗气心中鼓起勇气，“那些死去的百姓做何解释？”

    “我不过是代正道惩戒邪祟罢了，”他回应道，“既然你我意不合，多说无益，还望阁下好好思索。”

    “我很欣赏阁下，虽能自由进出结界，但我离耀堂不容外人随易进出的，他日若敌对，我将不会手下留情，”他说到这里他消失不见了但是声音还没有停下来，“好好考虑吧！”

    突然，两人送我到外面，只见被束缚的悠林二人，我的脾气立马上来了：“放开他们！”

    这些人还算听话：“好，今日在首领面子上。”

    回到尾香阁，我们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进行，没想到太多事情都有隐藏的一面。

    我感觉，康伽似乎对我有所防备，总远离我，到了城里，他居然打晕我还报案将我拿下。

    本以为容若的信物更能将我与离耀堂撇清关系，没想到还是被抓了去，都是奇池国的武士，我没有动粗。

    我嚷嚷着要见欣澜-荣若，悠林拿起信物就去去找人了，折腾了好一会才解除了误会。

    “都说我是帝都学员，初次来到玉顶城，与那离耀堂八竿子打不着！”我揉着额头的肿包。

    之后，他拿出一个尾香阁的信物令牌与两件武器作为赔偿，如此优秀的做人风格，将来必成大器。

    当时我是拒绝的，在他真挚而诚恳的道歉下，我勉为其难收下了。

    第二天，我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容若并且辞行，我需要去青雷都赴约，并且留下十玫紫色源晶作为违约金。

    “或许，他也是对的。”我心里想到了离耀堂首领的话。

    我又给大姨留下一封辞别信，用一刻紫色源晶压着。

    到了青雷都，与所有小伙伴们汇合了，他们夸大时间是为了更容易找人。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时间对不上了，这也是我的原因。”我心中说道。

    他们听到我的经历也很好奇，所以一致打算前往玉顶城，唉，我算是青雷都一日游罢！

    “原来，他是去搬救兵了。”容若身边的丫头说的话我没有听到，但是看口型似乎说了这句话。

    “原来是你们来了，”容若看到我们的团队成员立马就挥手让人搬来凳子，“快请坐。”

    “真的是欣澜-容若，是神秘的记名学员，很少来浮拉殿学宫，没想到是城主之女！”霆尚道说到。

    “寸知，你回来了？”大姨瞧见我了，“我还以为……”

    大姨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但是我内心更多的是尴尬，前几天留书一封说什么来日方长江湖有缘再见，没想到今日又折回来了。

    我们在外城，运用咒术团队配合，花一天时间搭建了一个住处，还不错，我感觉随着体质慢慢变强精神力也变强了很多。

    之后花费了两天打探消息，将所有人的消息集中到一起。

    我们发现被试药的人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回来的人十日后精神状态一日不如一日，直到下一次试药才会恢复，而五脏六腑每次试药都受损加剧，试药过渡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