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
齐乐乐突然大声喊道,他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穆然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这更是让他觉得他在轻视自己,明明自己没说错,他竟然还是这幅轻慢的态度。
“大人,有什么吩咐?”
穆然转过头来,看着他,一脸的无辜。她那好看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中,真是无辜的目光,好像是自己还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一样。
齐乐乐本来已经气的发抖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每次看到他这无辜的表情的时候,就是更无奈,有火气都发布出来。
“你……你给我说说,到底是哪里不妥了,我哪里说的不妥了。”
他双手叉腰,高抬着下巴,好像是他下巴抬的越高,就越代表他正确一样。
穆然叹息了一声,每次和他争论,都是为了这些事情,他总是想要问出个结果,但是不给他解释似乎又是不对的,给他每次解释,他都不会动脑思考的。
“你妥,很妥当啊,我没说不妥。”
她在前面走着,已经不想要再打击他了,这个男人,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唯独不善于思考。或者说,他真的是太单纯了。
大概是他从小生活的顺风顺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爹娘也不曾管过他,他也不曾自己动脑学过什么,所以,就这样了。
“不行,你刚才明明说了,你现在是想要敷衍我吗。”
齐乐乐上前一把抓住了她,就是拦在她的面前不让她走。
蓝天,白云,阳光,柔风……
她的几根发丝在眼前飘着,她的鼻子上还有因为在阳光下待的太久,晒出来的细细的汗珠。
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宛若两把大刷子。
他一个冷傲没男子,却又带了点儿孩子气,身上的衣服甚是考究,白衣内衬,雪白耀眼。那好看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子焦急,那高挺的鼻梁看起来宛如刀雕,玲珑有致。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着面,大眼对着大眼睛,谁也不肯让步。
最后,发丝绕的鼻子痒了,就好像是有人拿着羽毛,恶作剧般的轻轻蹭着她的鼻子,穆然忍不住伸手挠了几下,可是挠了也没有用啊,风依然吹着,她的发丝依然飘动。
早上起床的时候,没有梳理好,刚才做事情的时候,又弄的有些毛糙。
如果是这样僵持下去,肯定不舒服的人是她啊。
她再次揉了揉鼻子,看了一眼,不服输的齐乐乐,无奈的跺了跺脚,“哎呀算了,这次告诉你,不过你下次可不可以自己动动脑子,凡事都要靠别人指点,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成才啊。”
“你不要说的自己好像是个老人家一样,谁要你指点了。”
齐乐乐嘴巴一扁,不是很服气。
“那好啊,你自己说的,那我走了啊。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我要办正事儿去了。”
说完她拔腿就走,有机会不逃,等着他想起来他才是这里的老大,然后挨罚受批嘛,她才没那么傻。
“你给我站住,你还没说呢。”
齐乐乐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拽着她,就好像是拽住了一只要逃跑的小狗一样,“快点儿说,不然的话罚你去马棚喂马。”
“哪有让师爷喂马的,我可是一心不能二用。让我喂马,你就别指望让我出主意,帮你抓凶手了。”
穆然停住脚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伸手撩了一下被风吹着的发丝,那模样简直是帅的无以复加。
“你说还是不说,本官也没工夫和你在这里瞎扯,现在是本官命令你,难道你要违抗命令嘛。”
“……”
穆然不说话,心里头却不以为然,有什么了不起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违抗命令了,她现在还不是还在这里,罚她做事,那都不怕啊,有什么法子尽管使出来吧。
“好,你今天还不说的话,那就罚你三个月的俸禄,从这个月开始。”
齐乐乐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上次他无意中在院子里听到,他和他家里来的一个妹子说,要给她买新衣服,买好吃的,还要给他的几个弟弟怎么样怎么样,反正是夸海口,许下了好多事儿,就依着师爷的脾气,他既然说的出来,就一定做得到,他向来是言出必行的。
穆然突然愣了一下,随机满脸堆笑,从原本是齐乐乐扯着她的袖子,变成了她摇着齐乐乐的手臂,“大人,您怎么可以跟小的计较呢,小的只不过是开个玩笑嘛。您还真的当真了,是吧。”
幸好她穿的是男人的衣服,否则的话,恐怕都要奶声奶气了,“大人,小的知道您最好了,只是说着玩儿的,不会真的克扣我的俸禄的对吧。您看看都怪我,我刚才想要跟您说来着,结果又想着和您开个玩笑,这就是说的有点儿晚。”
穆然在心里头骂娘,“齐乐乐算你狠,什么都不能够难住姑奶奶我,也就是钱不行,没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够没钱啊。”
齐乐乐也不说话,事实上,他的确就是吓唬吓唬她的,从来也没有一次真的克扣过她的俸禄,倒是平时有事儿没事儿的赏给她点儿,看着她鞍前马后的也不容易。
见齐乐乐不说话了,穆然抓紧补过。
“大人,您听我慢慢说。”
穆然推着齐乐乐,走到一张椅子前,扶着他坐下,就好像是伺候老太太一样,那小心翼翼的,“您说的很有道理,这按道理来说,每个出关的人,必须要有通关令牌才可以通关,出去,所以,没有通关令牌的就出不去。”
“对!”
齐乐乐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
“那么夏良是将军,武将军对吧。”
穆然看着齐乐乐,想要让他自己说。
“对,是没错。”
齐乐乐大声说道。
“好,那么既然是武将军,那么他一人敌百,这么厉害的人,想要杀个人太容易了。他要是杀了别人,拿了令牌呢?”
穆然看着齐乐乐的脸,平静的看着他的反应,他错了就是错了,就是不服气,她也要想办法让他心服口服。
否则的话,一不小心惹怒了这主子,她的三个月的俸禄没有了,那可真是要她的命啊。
头可断,血可流,唯有俸禄不能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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