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如果柳雪真的是柳烟的替代物,沈廷钧对她不该是有礼而生疏的吗?
为何现在看上去,是这样的亲密无间?若非心中真有,怎会这般的打情骂俏?
进入大堂,衙役分列两边,看这架势,分明已是蓄势待发。
玉烟小跑两步,追上沈廷钧,紧紧的走在他的后面。
谢曜直奔主审官的位子,沈廷钧则坐到一旁,玉烟就只能站到他身后了。
谢曜严肃着脸,一拍惊堂木,喊声:“带刘猛上堂!”
“带刘猛上堂!”两旁的衙役开始齐声高呼。
话音落,先是寂静,然后便传来了铁链撞击的声音。
堂外,被两个衙役押着,蹒跚着走进来一个人。手铐,脚镣,让一个本来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人,瞬间变得猥。琐。
他在昭县作威作福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有沦为阶下囚的一天吗?
还真是天网恢恢,报应不爽啊!
刘猛跪到堂下,道:“罪官参见谢大人!参见平祝王爷!”
沈廷钧虽然不坐主审位,但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却也是不容忽视的。
谢曜再拍惊堂木,“刘猛,你在昭县贪赃枉法鱼肉乡民的罪责,本官已经审明,你也已经画押。”
玉烟看着谢曜,端坐在那里,竟是说不出的威严。很难再将他跟当日那个昏迷于香中的少年联系在一起了。
听他这话里的意思,分明对这刘猛已是审过了的。
刘猛道:“大人明鉴!念在罪官招供态度较好的份儿上,还望大人从轻发落啊!”
谢曜道:“本官今日再次提审你,就是想想,你所犯下的罪行,真的都交代清楚了吗?”
刘猛道:“该交代的,罪官都已经交代了呀!罪官也是十分的不解,既然都已经认罪,为何还要再审呢?”
“你真的都认了吗?”谢曜冷笑,“那为何还有人要状告你?”
刘猛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就有了抽动,“是罪官做过的,罪官自然会认。但如果不是罪官做的,却要强加在罪官身上,那就算砍了罪官的脑袋,罪官也是不会认的。”
谢曜道:“传原告!”
两旁的衙役就又开始了发挥传声筒的作用。
就有一个人大步走了进来,然后单腿跪地,冲着谢曜施礼,“下官参见谢大人!参见王爷!”
谢曜道:“韩护卫,起来说话!”
原来这原告不是别人,正是韩松。他好歹也是六品带刀护卫,在谢曜面前理该自称下官。
沈廷钧就回头看了玉烟一样,玉烟只是目不斜视的看向堂内。
谢曜道:“韩护卫,你来这大堂,状告何人啊?”
韩松道:“下官状告原昭县县令刘猛!”
“冤枉啊!”刘猛登即高呼,“罪官与韩护卫素来无交集,又何来的冤仇?莫不是韩护卫受人唆使,想要落井下石冤告罪官不成?”
谢曜冷哼,“刘猛,韩护卫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抢话,会不会太着急了点儿?”
刘猛就赶紧伏地,不再言语。
谢曜道:“韩护卫,你且说说,你状告刘猛何事啊?”
韩松就从怀中掏出一卷纸,“下官这里有状纸!”
“呈上来!”谢曜话音刚落,登即有衙役从韩松手中去了状纸,呈到了谢曜面前。
谢曜接过来,也只是扫了一眼。本是他与韩松去抓的这刘猛,对于刘猛要状告的内容,不会不知道。所有这些,不过是走个程序而已。
谢曜装模作样道:“你要状告刘猛杀害你父亲?”
此言一出,别人都很坦然,唯有刘猛一愣,旋即惊呼:“冤枉啊!罪官好歹是读书人,怎会让这拿圣贤书的手去沾染血腥呢?何况,罪官连韩护卫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啊!”
“是真的不知道吗?”韩松冷哼,“你在西肃任知府时,知县韩铁是怎么死的?”
刘猛恍然道:“韩护卫就是韩知县的儿子?”
韩松冷声道:“看来,你还是记得家父的呀!”
刘猛就拼命的挤眼睛,可无论怎么努力,还是没有挤出眼泪来。“我当然记得啊!那可是个好官啊!可惜就是死的太冤了,以至于还连累了我呢!”
韩松冷笑道:“刘猛!少在这里装好人了!你当真以为你所做的那些勾当没有人知道吗?”
刘猛就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韩护卫跟随平祝王爷身边做事多年,难道不知道凡事要讲求证据吗?当年,韩知县诬告我贪赃枉法,无凭无据的!诬告不成,最后自己反被山贼给害了,这能赖到我头上吗?”
韩松就攥的手指嘎嘣嘎嘣响,道:“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谢大人,下官要求带证人上堂。”
谢曜看一眼沈廷钧,道:“准!”
两旁的衙役很配合的高喊:“带证人!”
堂外,便有一老者被押解了进来。
沈廷钧和玉烟自然是不意外的,毕竟今天这出戏就是他们安排的。
刘猛的脸色登即就变了。
谢曜就狐疑的看了沈廷钧一眼,皱了下眉头,这个证人的安排是他事先所不知道的。
老者扑通跪地,磕头道:“草民王春见过青天谢大人!见过平祝王爷!”
“王春?”谢曜咀嚼着这个名字。
沈廷钧清了清嗓子,出声道:“谢大人如果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那么他弟弟王秋你应该很熟悉才对。”
谢曜立马恍然,“这个王春,可是原俱全楼真正的幕后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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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道:“草民正是!”
谢曜道:“王春,你可认识大堂上的这个人?”
王春看一眼跪在旁边的刘猛,道:“草民认识!此人乃是昭县县令刘猛!”
谢曜问:“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王春道:“禀告大人,刘县令逢年过节都会来京城,落脚地一般就是俱全楼。”
谢曜道:“那你可知道他来京都做了些什么?”
“这……”王春看看刘猛,面露迟疑。
沈廷钧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踱到王春面前,道:“王春,这刘猛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本王可以保证,他这条命就算不死,也出不得牢笼了,你还担心他出去后报复不成?识趣的,就都招了吧!”
“草民招!”王春立马叩首,“草民什么都招!草民只求能减轻自己的罪责。”
沈廷钧道:“你放心!只要你从实招来,谢大人肯定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谢曜一拍惊堂木,“平祝王爷说得没错,王春,只要你把知道的都招了,本官可以许诺对你轻判。”
沈廷钧就又回到位子,看一眼玉烟。玉烟悄悄的竖了个大拇指给他。两人会心的一笑。
“谢王爷!谢大人!”王春就连连叩首,“草民这就招!草民认识这刘猛也有十几年了。那个时候的俱全楼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铺子,就在快要经营不下去的时候,刘猛来了,他给俱全楼介绍了一笔买卖,让俱全楼从此起死回生。”
刘猛急急道:“王春,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王春就害怕的瑟缩了一下,“草民句句属实!王爷,大人,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谢曜道:“刘猛!从现在开始,本官不问话,你休得再开口!否则,本官不介意让人给你掌嘴,打得你再也开不了口。”
刘猛就恶狠狠的瞪向王春,王春却根本不看他。
谢曜道:“王春,你可以继续了!”
王春道:“是!那个时候,刘猛还没有到昭县任职,而是西肃的知府。他一脸愁容的来到俱全楼,说是有个他下属的知县递折子给皇上,告他贪赃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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