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道:“刘文刚当然没有死!只听说有人把婚礼大办,越是奢华也是让人羡慕。还没听说,谁家办丧事这般大张旗鼓的。是喜丧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小年轻的,越是大张旗鼓,就越有欲盖弥彰之嫌。”
丁香踉跄着后退两步,问:“你就没有一件事不是骗我的吗?”
姚泽樟扭头,不去承接她的视线。
玉烟喊声:“鬼奴!”
门猛的被推开,鬼奴将两个人推了进来,一个是丹若,另一个则是马武。
姚泽樟一愣,道:“你怎么会没有死?”
马武一下子就扑了上来,吼道:“该死的人是你!”却被姚泽樟飞起一脚踹倒在地。
简短的对话,已经揭露了所有的问题。姚泽樟不是去救人的,却是去杀人的。
丁香就冲了上去,对着姚泽樟又抓又打,歇斯底里的喊着:“你这个骗子!骗子……衣冠禽畜!你骗得我好苦!你不得好死……”
“够了!疯女人!你既然做了我的女人,就不该惦记着别的男人。”姚泽樟一挥手,丁香第二次飞了出去。这一次显然比刚才那次重,先是撞到了姚泽樟和珊瑚刚才喝酒的桌子上,然后重重的屁股着地。
丹若惊呼,道:“丁香!”人奔过来,就看到了丁香身下的衣服在瞬间染红,那么的触目惊心。她却只是麻木的站着,没有上前搀扶。那在情急之下喊出的名字,似乎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丁香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支地,愤恨的看着姚泽樟,咬牙切齿道:“你居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虎毒还不食子,你禽兽不如……”
姚泽樟一愣,握起颤抖的手,一个转身,飞奔了出去。
云竹急急道:“追还是不追?”
玉烟眯了眼睛,道:“与他的这盘棋,先让一子。”
沈廷钧道:“对那个人渣,你又何必讲信义?”
玉烟叹气,道:“因为我今天不是针对他来的!”
珊瑚道:“赶紧把人抱到榻上啊!这可如何是好?玉夫人,你是名满京城的鬼医,赶紧给她看看吧!”
玉烟道:“这个孩子显然是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看这架势也是保不住了。至于大人,对我包藏祸心,我有什么理由去救?”
马武爬过来,将丁香抱起,放到了榻上,转身,跪到了玉烟面前。
沈廷钧一把将玉烟扯到身后,道:“马武,你想做什么?”他可没忘了,在瑭城的时候就是这小子要杀他的小女人。
马武叹气,道:“王爷放心!马武不是求玉夫人,只是感谢玉夫人的救命之恩。”
玉烟道:“我没有救你!”
马武道:“马武惭愧!若非霍大人告知一切,马武此生怕是白活了。霍大人年初来京,若非玉夫人叮嘱他对我严加看管。马武恐怕已经死在刚才那厮派去的杀手手里了。”
丁香大叫一声,从榻上跌落。意外的,离她最近的丹若居然没有上前搀扶。
反而是珊瑚看不下去,扶了她一把,道:“你这丫头,不要命了?”
丁香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马武道:“玉夫人放心!马武会将功补过的!”
玉烟将小手塞到沈廷钧手里,道:“带我回家吧!我累了!”
沈廷钧用力握了握,道:“好!”
“主子!”丁香哭喊道。
玉烟迈出去的脚停顿,却没有回头,道:“你的背叛,我一直在忍。小白的死,让我悔不当初。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对敌人的仁慈才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一点儿都不傻,一直拿‘伺候我一场’做挡箭牌,可惜心术用错了地方。丁香,从你要回自己的名字开始,我就已经不是你的主子了。”
丁香跪着往前挪动,哭道:“主子!奴婢深切知道,自己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丹若是无辜的!因为害死小白的真正凶手不是她,而是奴婢!”
“丹若被抓,你三次向我下跪,只有这一次是真心的!”玉烟淡淡的说着,却还是没有回头,“说!你们是如何伤害小白的。”
丁香捂着自己的小腹,道:“奴婢什么都招!忍冬大婚那夜,那个禽兽来找奴婢,递给了奴婢那枚银簪子,说是上面是涂了毒药的。”
沈廷钧道:“王府一向戒备森严,他是如何躲过暗卫进来的?”
玉烟道:“元宵节那夜他是如何进来的,我进宫的前夜他就是如何进来的。”
沈廷钧道:“原来元宵节那夜也是他啊!”
云竹道:“刚才与他交手,他的武功远在韩松之上,躲过府里的暗卫很容易。”
沈廷钧道:“即便如此,他们在府中幽会,就没有人察觉吗?”
丁香道:“西院自从大火后就是空的,他跟我就约在了那里。”
沈廷钧苦笑,道:“看来,我还真是百密一疏啊!”
玉烟道:“现在知道了,你的王府并非固若金汤啊!西院没有人去,不代表小白不会去。”
丁香用力揪着小腹,头上开始冒汗,咬牙道:“是!奴婢跟那禽兽正说着话,小白突然冲出来,扑向他,进行撕咬。然后,他就一掌打在了小白的身上。小白就倒在地上不动了,我们还都以为它当时就死了。”
玉烟眉头一紧,眼前不觉浮现出当时的画面,心不由得一疼。“小白的死法,就一点儿都没让你联想到你爹吗?”
丁香放声痛哭,道:“奴婢错了!奴婢错信了人!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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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你活都与我无关了。”玉烟抬脚往外走。
人也就呼啦啦的跟了去。
“主子!丹若对你真的没有二心的呀!”丁香用尽力气哭喊,“丹若,你快去求求主子啊!你傻了吗?”
丹若不动,贝齿咬唇,然后从注视着玉烟离去的眼睛里滚出了两滴泪,顺着没有血色的脸颊流下。“一脚错了百脚歪!丁香,你和我都再也回不去了!”
马武也从地上起身,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丁香哭喊道:“丹若,是我连累了你!我对不起你呀!”
丹若转身往外走,道:“你和我之间同样再也回不去了!你死你活也与我无关了!死对你来说是解脱,而活着却需要很大的勇气,丁香,你还有勇气活下去吗?”
“丹若!”丁香大喊一声,晕厥了过去。
玉烟被沈廷钧揽着步下楼梯。
云竹跟在后面,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这样子搂搂抱抱,好吗?”
沈廷钧道:“我只是在给全城百姓一个交代,平祝王爷迟迟不完婚,是因为有断袖之癖的。”
玉烟不觉翘起嘴角,道:“这个理由不错,如果没有之前我怀孕的那一段的话,应该可以自圆其说。”
沈廷钧用空着的一只手捏捏她的腮,“还不错呢!不过是想逗你笑笑而已。”
于妈妈迎过来,道:“王爷,国舅爷,玉夫人,此事可算是了了吗?”
玉烟道:“谢于妈妈仗义相助,玉烟感激不尽。”
于妈妈叹气,道:“老身干这营生虽然不光彩,但心中还是有正义的。”
玉烟道:“这正义不仅在心中,从于妈妈干的营生上也可以体现。这帮沦落风尘的女人,哪个不是走投无路?若非于妈妈为她们提供了栖身的场所,她们中的很多恐怕都已经不存在,即便活着,也应该比现在惨上一千倍。”
于妈妈的眼中就泛起水雾,哽咽道:“这千娇阁自营业以来,玉夫人是唯一一个懂老身心思的。请受老身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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