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道:“这可是你说的!”
玉烟道:“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赶紧回去吧!跟老爷子说,让他把心放到肚子里。等明日事了了,我去府中找他习字。”
谢曜重重的看她一眼,这才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玉烟呆站在那里,好久。
剧烈的呕吐声想起,玉烟这才打了个激灵,循声找去。在东院的院墙下,一个瘦小的影子正扶着墙,弯身低头呕吐。声音很大,却并未见吐出多少东西。
玉烟出声道:“谁在那里?”
那人瑟缩了一下,旋即站直身子,从暗影中走了出来。
“丁香?”玉烟挑眉,“你这是怎么了?”
丁香用衣袖拭拭嘴角,道:“忍冬完婚,姐妹一场,自是替她高兴,就多吃了几杯酒。哪想到受不了酒劲,就全吐出来了。”
玉烟吸吸鼻子,空气中的确弥漫着一种酸味。
玉烟道:“你这明天能好吗?还想着明天的宫宴让你随侍左右呢!”
丁香道:“真的?主子早说就好了,那丁香今晚就不吃酒了。这可如何是好?”
玉烟道:“如果你实在去不了,那也就只能带丹若自己了。”
丁香道:“忍冬不去了吗?”
玉烟道:“人家新婚燕尔的,我若这样子叫他俩分开,不显得我这主子太不近人情了吗?算了!既然不舒服,就先回去歇着吧!明日的宫宴我还是希望你能陪我去!”
丁香道:“主子现在需要丁香作陪吗?”
玉烟道:“我想一个人静静!”说完,不再理会她,走向湖边。
风迎面吹来,暖暖的抚摸。
玉烟缓缓的走着,酒气从身后扑来,由淡转浓。她停住脚,身体就被从后面抱住。“谢曜走了吗?”
玉烟笑,道:“你今晚喝的是酒还是醋啊?”
沈廷钧扳过她的身体,道:“那你告诉我,我今晚喝的是什么?为什么我的酒量没变,却把云竹那个酒桶喝趴下了?”
玉烟就贼贼的笑,道:“我让你含在嘴里的那块东西,叫葛根,可以解酒。”
沈廷钧也就笑了,道:“果然是那小东西在作怪。云竹他日要是反应过来,会不会气的吐血?”
玉烟耸耸肩,道:“没办法!谁让他是全京城一半少女的梦中情人呢?哪天他往我那六丰楼一站,生意绝对红火。当然了,得先做些前期工作。”
“可怜的云竹!”沈廷钧无限同情的说。
玉烟道:“他哪里可怜了?我这可是给他提供展露头脸的机会呢!”
沈廷钧刮一下她的鼻头,道:“我看你这是在为那南红造势!”
玉烟道:“你想到了呀!当然了,这也是其中的一方面。南红从花楼里出来,多少还是有些自卑的。云竹去给她这么一造势,定然会助长她的自信心的。”
沈廷钧道:“你总是为别人打算,可想到了自己?”
玉烟道:“我已经把自己交给了你,我的一切不该有你打算吗?”
沈廷钧道:“玉儿,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明日的议婚我可以不参加,但是皇后娘娘的宴会却是不让外臣进的。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着急吗?”
玉烟道:“傻瓜!纵使让外臣进,你也不能去。与柳家的议婚,你绝对不能逃避。”
沈廷钧道:“做戏,何必非要做的那么足?”
玉烟牵起他的手往前走,道:“你算是说对了,这次的戏必须做足了。这是他们想要的戏码,所以就必须这么演。皇后的宴请,平祝王爷的议婚,非要选在同一刻,很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目的就是让你分身乏术。”
沈廷钧握紧她的手,道:“既然明知是圈套,那又为何非要往里钻?”
玉烟道:“那么,你倒是说说,这套我们当如何解?”
沈廷钧道:“很简单!跟皇后称病,就说你得了很严重的传染病。这一借口,就算你想去,她应该也不敢让你去了。”
玉烟道:“好办法!”
“你同意了?”沈廷钧对于她这么快屈服,显然很意外。
玉烟笑道:“同意呀!就是不知道,这次是客气的宴请,下一次会不会直接下刀子。”
沈廷钧蹙眉,道:“你在担心,这次如果不去,他们下次会用更厉害的手段对付你?”
玉烟道:“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沈廷钧道:“也就是说,明天你非去不可了?”
玉烟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倒不如就坦然走一趟吧!我相信,皇后既然要明目张胆的宴请我,自然是不会害我的。顶多因为我砍了简总管的手而为难一下我。但如果明天我找借口不去,怕是就要结仇了。”
皇后可能不会动手,但是别人呢?所谓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一趟,她必须要走一遭。
沈廷钧猛的抱住她,很紧很紧的拥抱,道:“知道阻止不了你,所以,明天的宫宴我已经请求了母亲陪你。”
玉烟从他的怀中挣扎着抬头,道:“怎么可能?她若陪我去了,谁去陪你议婚?”
沈廷钧道:“我父亲啊!我已经跟她说了,明天的议婚,她去我就不去;她肯陪你进宫,我才去议婚。”
“噗――”玉烟就笑喷了。
原来这样子也可以啊!她就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却没想到他会为她铺这样的路。
有护国公主相陪,就算镇不住那些不怀好意的妖魔鬼怪,至少也可以让他们心生畏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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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招上来看,她的男人还不算太笨。
次日,忍冬和申海早早的来到东院。
玉烟在主屋喊:“忍冬,进来!给我梳头!”
忍冬就看了申海一眼,独自走了进去。
玉烟已经坐在了铜镜前,道:“小媳妇看上去,很鲜亮啊!”
忍冬穿了一身红,此时加上娇羞,整个的脸就艳若桃花了。“等哪天主子穿上奴婢缝制的嫁衣,肯定更鲜亮。王爷今儿个还上早朝吗?”
玉烟知道她这是故意转换话题,也就不再逗她,道:“今天对他来说可是个特殊的日子,他还有心上早朝吗?一大早去后花园练剑去了,可能有助于缓解紧张吧!”
忍冬边为玉烟梳头边道:“主子这样子把王爷往外推,就不怕日后哭都找不着地儿吗?”
玉烟道:“怎么会?真要到了那一步,你还不给我地方哭吗?”
忍冬就哭笑不得,道:“都什么时候了,主子还有心情说笑。”
玉烟道:“一会儿吃完早饭,就和申海回门吧!”
忍冬道:“主子搞错了吧?都是三日回门,哪有二日回门的道理。奴婢今儿个哪儿都不去,就跟主子进宫。”
玉烟道:“我让你今日回门,你今日就必须给我去谢府。”
忍冬看这样玉烟镜子中瞬间拉下的脸,红了眼圈,道:“主子骗人!说好了就算奴婢完婚,主子这儿也还是要奴婢伺候的。这才完婚第二日,主子就嫌弃奴婢了。”
玉烟起身,道:“我有我的考虑,你今儿必须听从安排。倘使今天丁香陪我进宫,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安心的去谢府。倘使她找理由不陪我去,那么,你跟申海今天的任务就是明着回门,暗地里给我盯死她!”
忍冬一惊,道:“主子怀疑她?”
玉烟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忍冬咬了一下嘴唇,道:“以前不觉得什么,但她在大仇得报后要求改回自己的名字,奴婢这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呢!”
玉烟道:“那是因为她觉得是时候可以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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