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钧就得意的笑了,道:“我说了,玉儿没有死!现在,你信了吗?”他说着走向院子,喊声:“阿旺,为本王更衣!”
云竹还愣愣的看着薛梅,薛梅就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在云竹看来,薛梅还是那个薛梅,却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薛梅。曾经的那个薛梅,不但少言寡语,更不会有这么缜密的想法。在他所见过的女子中,只有一个人可以,便是那个玉烟。
“玉烟在哪里?”云竹追到院子里问。哪还有薛梅的影子,连其他人的影子都很难看到。
沈廷钧进宫请旨的事果然不顺畅,早朝后皇上没有直接去御书房,而是去了桃妃那里,原因是桃妃有喜了。沈廷钧在御书房等了一个时辰,不见皇上回来。知道再等下去也是无果,思来想去便去了太后那里。
太后也是刚从桃妃那里回来,见了沈廷钧也是一愣,道:“你这小子,难得主动往哀家这里跑啊!”
沈廷钧也没有花言巧语,直言不讳道:“钧儿此次前来有求于太后!”
太后看看范公公,道:“哀家就说吧,这小子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昨日跟你母亲的商议结果,她可是都跟你说了?你若是为了拖延婚期而来,就趁早闭嘴吧!”
沈廷钧皱眉,道:“昨日从这里走了后,一直未见到母亲。钧儿此次前来,是来求太后一个恩准的。”
“哦?”太后挑眉,“先说来听听!”
沈廷钧道:“知道太后想让钧儿尽快完婚,但是在那之前,请允许钧儿先安抚亡魂。昨日回府后,就请了大师来。大师说了,安抚了亡魂,钧儿方能喜新厌旧,才能顺从太后的旨意。”
太后道:“有这事?那要如何安抚?”
沈廷钧道:“大师算过了,需要西方的石头。”
太后道:“西方的石头?这也太笼统了!”
沈廷钧道:“是!钧儿仔细追问之下,才知这西方的石头乃是指谦德王府假山上的石头。”
太后道:“这样啊!谦德王爷是你的亲舅舅,你去讨要,他会不给你吗?何况,你的那个鬼医夫人不是治好了那谦德王爷的病嘛!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应该不会小气成那样吧!”
沈廷钧道:“钧儿脸皮薄,若是被驳了回来,那岂不是没脸见人了?所以恳请太后能否出面周全此事?”
太后道:“就这么点事,你想让哀家拿着懿旨去压人吗?”
沈廷钧道:“如果谦德王府的石头底下压着他要谋反的证据,太后认为还是小事吗?”
太后脸色大变,对下人一挥手,道:“你们全都退下!范公公去门口守着!”等人都退了下去,太后严肃着脸对沈廷钧道:“你可以说了!究竟怎么回事?”
沈廷钧便将审讯孙立彪和那个活口的事做了简单的交代,目的就是要把责任推到元身上。他清楚的知道,皇上可以顾念与谦德王府的血脉亲情,但太后与那边却是毫无关系的,更甚者,是一直防备的。所以,只要一提谦德王府谋反之事,太后肯定上心。
太后道:“既是如此,就应该将那谦德王府掀了才对!”
沈廷钧道:“太后觉得没有充分的证据,皇上能下得了这个决心吗?”
太后道:“那好!哀家就陪着你胡闹一场!你要什么?”
沈廷钧道:“要范公公带着宫廷侍卫陪着钧儿走一趟!”
太后道:“宫廷侍卫,你自己不就可以调动吗?”
沈廷钧道:“钧儿调动不了范公公。”
太后道:“你不就想要一道口谕,好!哀家给你!”
沈廷钧就欢喜的带着范公公和一队宫廷侍卫直奔谦德王府而去。一听是太后懿旨,谦德王爷和王妃以及世子妃都赶紧出来听候。元没有现身,想来没在府中。
待范公公传达我口谕,谦德王府的人直接傻了眼。
谦德王妃道:“钧儿,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沈廷钧道:“玉儿出事,太后急于让钧儿完婚。经高人指点,得知贵府假山上的灵石可以镇魂魄,特来讨要几块。”
谦德王爷元赤霄蹙眉,道:“玉烟可以说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她出事,我们都很伤心。到我府中讨要几块石头,至于如此的兴师动众吗?”
沈廷钧道:“舅父息怒,钧儿也不想的!但太后那边执意如此,她老人家摆明了不信任钧儿,还以为是钧儿是在胡闹呢!所以,就派了范公公来监视。”
范公公就忍不住偷偷翻白眼,真没想到一向正儿八经的平祝王爷却原来也是会编瞎话的。明明是他去求的太后,到头来却倒打一钯。
谦德王妃道:“既是如此,那就去搬吧!”
“等等!”元赤霄黑了脸道,“当我这谦德王府是什么?如此的兴师动众只为取几块石头,此事若是传将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叫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沈廷钧就冲范公公丢了个眼色,范公公就上前一步,道:“王爷息怒啊!这平祝王爷自他那玉夫人出事后,就有些乖张任性。太后她老人家都拉下脸来陪着他玩了,谦德王爷就当是哄孩子吧!”
沈廷钧就一口唾沫没咽到地方,连连呛咳。
元赤霄没好气的道:“那就赶紧拿了赶紧走!”再怎么不情愿,却也不得不从,忤逆太后的罪可是他担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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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钧就同着范公公,带着侍卫直接到了那假山下。谦德王爷一行自然也是跟了过来,听那世子妃小声对王妃道:“这平祝王爷疯了吧?如此无稽之谈的理由都能想得出。看来,这玉夫人的死对他的刺激还真是大啊!”
谦德王妃道:“少说话!先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廷钧带着侍卫摸遍了假山上的每一块石头,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之处。他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神算魏玄机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到假山,玉烟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献计搜这假山,那么,究竟哪里错了?是他漏想了什么吗?
元赤霄就冷笑,道:“钧儿,这灵石就那么难找吗?要不要本王找人掘地三尺啊?”
谦德王妃也附和,道:“钧儿要不要直接把那高人请来辨认一下呀?”
沈廷钧知道再找下去也是无果,道:“这块!这块!这块!都统统给本王搬走。”然后跳下假山,到了元赤霄面前,道:“这假山上的石头个个精致,可见当初建府时是费了很多心思的。钧儿实在是挑花眼了!现在好了,钧儿告辞!”
范公公道:“那老奴也告退了!”
元赤霄道:“慢走!不送!”
沈廷钧在谦德王府前与范公公分了手,然后跨马,一路奔回平祝王府,全然不去理会那搬着石头慢慢走在后面的护卫。
进了王府,扔了马绳,就快步到了东院,大喊:“薛梅,出来!”
最先冒头的是韩松,休息了几个时辰,人已经精神了不少。韩松看看沈廷钧不太好的脸色,道:“爷,不顺利吗?”
沈廷钧不说话,然后就看见薛梅从她的屋里慢吞吞的出来。薛梅却不理会沈廷钧的山雨欲来,道:“王爷!”
沈廷钧没好气的道:“那谦德王府的假山本王已经兴师动众的去搜过了,却是一无所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薛梅道:“这就对了!”
沈廷钧一愣,道:“对什么对?让本王请旨去搜那假山,真的就是为了几块石头吗?这样子,是想让全京城看本王的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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