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老师点点头：“鬼系御兽的力量本质就是死亡。”
“它们擅长放大对手对死亡的恐惧，擅长使用各种和死亡有关的技能，是一种非常难缠的御兽。”
其实，它们同时也在忍受死亡带来的痛苦……夏远在心里默默补充，这是他倾听呓语后了解到的。
在死亡力量侵蚀下活下来的御兽会逐渐让自己接近死亡，从技能，到性格，最后到生命形态。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夏远。”
老师在名单上记下这个名字：“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就这么看出来的。”夏远回答，他总不能告诉老师，自己主动去倾听呓语？
其他同学纷纷投来了怪异的眼神，似乎在问：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还以为你拥有探查类天赋，这种天赋虽然很好用，但很容易失控，尤其是在探查到不该探查的东西的情况下。”
御兽师也会失控？不能探查和自己实力相差太大的生命？
夏远记下了这两个关键信息，老师应该是通过这个方式提醒他。
他的天赋不是探查，但他确实通过类似探查的手段获得了答案。
“如果你们见过的鬼系御兽足够多的话，会发现每只御兽身上的死亡力量都是独一无二的。”
“比如说这只鬼眼狼蛛，它被放在这里当教具的主要原因是……它的能力更偏向于死亡力量中隐匿的一面，对御兽师的危害很小。”
那岂不是……逃走了很难抓回来？夏远想到了另一层。
“现在离下课还有五分钟时间，你们可以出去等待，可以近距离观察，甚至可以触摸。”
“反正它被封印得很彻底，你们做什么都可以。”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夏远看了一眼老师，他似乎有意引导同学们去触摸鬼眼狼蛛。
周围的同学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走进这团黑暗就已经耗尽了他们几乎全部的勇气。
夏远也没有上前，他担心自己的御兽天赋会和鬼系御兽发生化学反应。
顾年……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不会上前，那是看蟑螂的眼神。
五分钟后，老师有些失望地看了一眼手表：“下课了，所有同学原路返回教室，不要碰实验楼里的任何东西。”
“对了，这节课所有的内容，只允许在上这节课的同学间讨论。”
同学们如释重负地走出实验室，他们的脸色是统一的苍白，脚步虚浮，手掌有意无意地扶着墙壁。
这个世界的研究员，是真的拿命在做实验……夏远感慨，难以想象那些专门研究鬼系御兽的研究员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走出实验楼，阴冷的感觉逐渐被阳光消融，夏远第一次感受到阳光的美好。
回到教室，没有上实验课的同学向他们投来了好奇的眼神，不过并没有问什么。
即使老师没有说过要保密，估计也没有同学会把实验内容讲出来。
他们自己还要花不少时间消化。
对于一直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这不亚于一次世界观的重构。
对于夏远来说无所谓，他对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印象，出现再奇怪的东西他只会觉得合理……
上课铃声响起，夏远很快把这次实验课的内容抛在脑后。
放学后夏远走回家，大概是周一的原因，大街上比较热闹，不过没有出现上次的御兽失控事件，也没有来监视他的人。
夏远把玩着手里的一枚御兽币，它的正面是一个数字“1”，背面边缘是象征十三种属性的星星，中间是一只青峰犬的狗头，咧着牙齿，看起来威风又滑稽。
看来，青峰犬是联盟的象征。
如果这种清闲的日子能继续下去就好了……夏远的思维开始发散，他很快想到了很多事情，他要修炼御兽空间，要训练小白，要参加周三的社团活动，还要搞清楚自己身上的秘密……
没有哪件事是轻松的……夏远感觉脚步都沉重了不少。
回到家，夏远复习功课，然后下楼吃饭，回来继续复习。
……
御兽大楼。
一间办公室内。
一位秘书把一份文件递给老人：“这是御兽培育基地的报告，他们确认水属性区域没有危险，不过异常的原因还在调查。”
“他们说的不算。”老人简单翻了翻文件就放在一边。
“我想知道的是，它，有没有说什么？”
……
夏远召唤出了小白，虽然御兽空间可以让御兽获得更快的成长，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御兽能出来透透气。
如果御兽不能拿出来遛的话，和没有契约有什么区别？
反正从小白的表现来看，它已经进入了一阶后期，而夏远自己的进阶还遥遥无期……
这不能怪他，夏远自认自己修炼的速度已经很快了。
小白没有上次那么怕生，它甩着尾巴在房间里到处游走，观察每一个地方。
夏远灵光一闪：“以后你每天巡视一遍这间屋子，有异常就告诉我，明白了吗？”
小白懵懵懂懂地点头，它听懂了，但不知道夏远为什么让它这么做。
夏远的想法很简单，作为御兽，小白应该也有对诡异的感知能力，而且目前来看，他遇到的诡异都不是小白的对手……
他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虽然他之前就睡得挺香的。
复习完功课，夏远凝视了一会夜空，开始按部就班的修炼。
这次他修炼了四个小时的时间，比上次长一点。
继续保持的话，我突破下一个等级只需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不知道这个速度是快是慢……夏远思索，或许可以旁侧敲击地问问别人。
他躺倒床上，修炼御兽空间带来的疲惫让他迅速入睡。
小白还在房间里晃悠，它看着熟睡的夏远，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它的御兽师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把它收回御兽空间……
小白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委屈，很快它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往房间外游去。
夏远不是让它巡视一遍屋子么？它就多巡视几遍。
作为御兽，它在不释放技能的情况下几乎不需要休息，几天不睡也不会感到累。
小白在屋子里游走，它感觉这里的空间很小，比它之前呆的洞穴小得多。
不过……比御兽空间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