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座头鲸2【黑】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们并没有着急出发,虽然这段时间里还有人在因为离谱的座头鲸而死去,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手头的资料还是太少了,同时克劳德还跟洛慕说他们还需要等一个翻译的到来。对此洛慕并没有太多在意。
利用这段时间,洛慕通过网络查了很多座头鲸的习性和特,也研读一些论文,这里面就有第一作者是鲍里斯的文章,但文章中并无什么特别的地方,洛慕临阵抱佛脚并无用处。箱庭的座头鲸的情报和地球上的海洋生物座头鲸除了外形以外,又有什么关系呢?
为了搞明白座头鲸和嫌疑人鲍里斯之间的关系,踩着夏末快要结束的尾巴,他们四人加上一个翻译——久石远景,终于启程飞往俄罗斯了,以政府给他们的京都大学教授的身份,以早已打点好的学术交流的名义。
这都是为了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接近鲍里斯。
京都的静风廷本部坐落于日本京都外郊,飞往莫斯科,行程略远。他们先到了离京都40公里左右的大阪伊丹空港,然后总共花了十多小时才到达莫斯科,一路上除了玛丽和一昕偶尔说一下女生的话题(真亏这两个相差100多岁的女人能聊的起来,玛丽看来是紧跟着时代),洛慕静静听着的纯音乐来催眠。毕竟这一路长着呢。
克劳德一直很安静地看着书,叫《深河》来着,是日本作家远藤周作的集大成作。洛慕知道这书,生前,大概是高中,就看过翻译版的。
到了莫斯科西北部28公里的谢列梅捷沃机场,发现俄政府的相关人员和翻译早早等待在这夜幕中。他们与洛慕刻板印象中的毛子的区别还是十分明显的。俨然不是一副硬邦邦的表情,相反的,他们看上去十分精神、严肃,坚定的深凹的眼睛里倒映的不再是一个充满战争与硝烟的世界而是一个正在建设中的温馨家园、和谐社会。他们依旧是站在管理者,协调者的角度,面对这个社会。和一般意义而言的统治者不同。甚至如黑白静动之别。
这让洛慕想起了祖国的一句话:【让法治成为社会共识和基本准则。】
法外之徒是不被和谐社会允许的,但是也有俄政府处理不了的那些超越自然常理的问题,这也是需要有制裁者存在的原因吧。
随后久石开始了与他们的交谈。
【你们好,久等了。】
【我们是······】
【我们知道,专程来接待你们就是我等的任务······】
【请······】
箱庭人之间有共通的语言,但在下界可行不通,就在刚刚,洛慕还以为这些政府人员是北方联合分部的同事,上去一顿寒暄,但换来大眼瞪小眼和用以缓解尴尬的微笑。于是,久石远景上前,俄、日、中、英······各国语言穿梭在耳中,对于生前尚未出过省的洛慕来说,这不失为一次神奇的体验。
戏谑地说,洛慕的人生确实发生了改变。
不管是好是坏。洛慕本就是个打算毕业后在家乡小镇就职的懒人,现在却为了某个目的满世界地跑。
与政府人员寒暄之后,他们一行五人前往早已预定的酒店暂时落脚。一路上的灯火阑珊和异国风情让人心情舒畅。洛慕忍不住靠着车窗拍了几张照片记录沿途的风景。
告别政府人员,久石远景不知跑去了哪里。一昕和玛丽也相约去观光克林姆林宫红墙外的亚历山大花园,说什么夜晚的花朵,如沉睡在黑暗中的少女,等待名叫黎明的少年到来。一种十分陶醉的感觉。说什么无论如何都要看看那少女的睡姿。
哎——不过,无可厚非,毕竟那份美丽与箱庭,京都的花园相比,并不会逊色。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洛慕和克劳德了。洛慕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但还好他先开口了。
【小洛,现在的我们正在跨越一扇门。】
怎么突然变得亲昵了?
【哈?】比克劳德略矮的洛慕,转过身勉强平视着他。
克劳德脱去风衣,随手扔到床上。
【小洛。】他转向洛慕说道。
洛慕感到有什么不对,这个人总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出于对英国人的【传统美德】的刻板印象。洛慕开启了灵护状态,慌慌张张地退到了窗边,望了望下面,做好了逃生的准备。
克劳德看着一只脚已经踩在窗台上的洛慕,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道:【你在误会什么啊?!我只是热了而已。】
确实,在京都还是尚有蝉鸣的夏末,到了莫斯科已经有种仲秋的感觉了,现在是夜晚七八点钟,我站在窗口,风迎面而来,有种瑟瑟凉意。
【我接下来要说重要的事,你要是想在那听,也随意。但至少把窗户关上,你要知道莫斯科夜晚的冷空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哦哦。】洛慕反应过来,关上窗子,到书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戏谑道:【毕竟到了俄罗斯,说点应景的话,陀思妥耶夫斯基说过,‘或许是一种反抗,或许是一种融入,或许是一种超然,总之,让心像风一样流淌,就永远不会被生命的冬天所冻结。’连西伯利亚的寒风都不怕,这点寒冷根本不值一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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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你耍贫嘴,回到正题,我作为你的前辈,有些话我还是要向你交代清楚的。】
【你说吧。】
【暂时不要杀人,包括箱庭人。】
【暂时?】
【因为我希望你能对我们的工作有个逐渐熟悉的过程,循序渐进。】
洛慕对此感到诧异。
我要做的不就是去杀人吗?难道克劳德的意思是:就算对方是个大恶人,但我在面对他时,我成为了另一个他吗?
【那我们还能怎么办?】洛慕摊手道。
沉默。
克劳德没给他答案,他们各自在沉默里僵持了许久。
房间里安静的出奇,甚至能听到楼道里路过的人的脚步声、侍者的推车声以及俄语交流的声音,倒不是因为房间隔音不好,只是在或许宁静的环境下,人的感官变得更集中、更敏锐了。
克劳德的机械手表秒针滴答滴答。洛慕数着时间,等待着两位女士的归来,希望借此打破这消磨意识的寂静。
【这一路上我们都没看到北方联合的人。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克劳德突然说道。
谢天谢地,他主动转移话题了。
洛慕马上搭话:【北方联合?说起来也是,虽说任务给了我们,但好歹也要来和我们接洽一下。结果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我想你不会忘记那个死去的同事。】
塔库斯基?
克劳德给了洛慕提示。仔细想想此事确实蹊跷,制裁者被反杀这是一件大事,因此而吓破胆?恰恰相反,因此而愤怒的北方联合不会将报仇的机会拱手相让。
【相性于【克劳德、玛丽组】比较契合,这是北方联合上层的决定。】
上述,出自我口,记录于本。
本人魔灵通伊,箱庭第七纪三百八十二年十月二十九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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