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诸多著名的占卜家中,他们大多擅长使用数字、茶叶、水晶球甚至塔罗牌进行占卜,像特里劳尼这样用一副破旧扑克牌进行占卜的,还是很少见的情况。
尤其是她神神叨叨的语气跟神态都跟街边的骗子十分相似,这让她变得更不容易取信于人了。
亚力克西斯将信将疑地将手抬起,手指在牌面上来回逡巡,抬头看向特里劳尼。
特里劳尼并没有看他,而是微垂着头,嘴唇翻飞,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有点儿神棍的意思了。
亚力克西斯手指落下,划出一张牌翻开——因为牌已经起毛边的缘故,导致他按着牌在桌上滑动时,险些把牌撕成两半。
这是一张黑桃7。
特里劳尼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她看了一眼牌面,神神叨叨的说道
“凶兆!”
“这是凶兆!”
“再抽一张!”
“等等!”在亚力克西斯即将下手时,特里劳尼突然喊停“要用心去感受,用心感受。”
亚力克西斯看了特里劳尼一眼,心想:难道我用心感受还能改变未来不成?
这么想着,亚力克西斯手指移动到最边缘,抽出一张牌。
方块k。
“一位男性。”特里劳尼立刻说道“他已经很老了,我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的腐朽的气息。”
“再抽一张!”
“你已经距离真相很近了,再抽一张!”
特里劳尼的语气带着些急促催促道。
亚力克西斯将信将疑地又抽了一张。
黑桃2.
“冲突?”
特里劳尼的语气中带上了疑惑。
她慢慢坐回去,双眼放空,盯着桌面上的三张牌发呆。
“不对,这不对。”
特里劳尼喃喃自语着,看起来愈发疯疯癫癫了。
“再抽一张!”
突然,她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亚力克西斯的手,迫不及待地说道。
她似乎很急,不停催促着亚力克西斯。
“快点儿!快!”
亚力克西斯手指刚落下,还不等他将牌取出来,小阁楼的门就被打开了。
“亚历克斯!”标志性的称呼跟具有辨识性的声音让亚力克西斯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特里劳尼。”
邓布利多冲特里劳尼微微点头,随后转向亚力克西斯。
“很抱歉,特里劳尼,不得不打断一下你们的谈话,有很重要的事情。”
特里劳尼好像恢复了些许理智,她表现的跟刚才完全判若两人,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冲邓布利多微微点头,甚至面上还带着微笑——尽管那微笑搭配上她乱蓬蓬的头发跟又大又厚的眼镜后看起来十分渗人。
亚力克西斯回头看了一眼特里劳尼,见她没什么异样,只能站起来跟邓布利多一起离开小阁楼。
回到校长办公室,亚力克西斯自顾自坐下,问道“什么事?”
自开学以来,他就很少来校长办公室了,尤其是上次送来两个狼人后,亚力克西斯就再没来过。
此时刚一出现,立刻就迎来了热情的菲尼亚斯。
“小亚力克西斯!”
菲尼亚斯从地上站起来,一路从中间位置窜到离亚力克西斯最近的相框里。
“告诉你个秘密,用布莱克家族的一位成员信息做交换,怎么样?”
小天狼星布莱克是布莱克家族硕果仅存的独苗,纳西莎属于马尔福家族,安多米达属于唐克斯。只有小天狼星布莱克还属于布莱克。
亚力克西斯憋着笑摇头“不用,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
“不过,我倒是好奇——”亚力克西斯上下打量着菲尼亚斯“你是从哪儿沾了这么一身茅草的?”
“好像已经有好几次了。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菲尼亚斯立刻装聋作哑,假装没听见亚力克西斯的问话,转而跟被他鸠占鹊巢的画像吵了起来。
亚力克西斯收回目光,心中暗笑。
他在布莱克老宅里曾看过一幅画,那似乎是一幅秋天收获的风景画,画里到处都是金灿灿的。
“看看这个。”
邓布利多的声音打断了亚力克西斯的回忆,一张带有红褐色斑点的信封被交到他手中。
抬头看了一眼邓布利多,亚力克西斯伸手接过信封。
他没有立刻拆开,而是将信封翻转。
信封背面,是一大片红褐色的痕迹,好像在血水里浸泡过一样。
刚刚入手他就察觉出不对劲儿了,信封的背面凹凸不平,充满颗粒感,隐隐还带着一股腥臭味儿。
又抬头看了一眼邓布利多,亚力克西斯有些纳闷儿,这种信是怎么到邓布利多手里的。
当然,他更好奇,信中写了什么。
是某位饱受邓布利多压迫的悲惨人物终于忍不住反抗,给邓布利多寄了威胁信?
还是仅仅只是一次恶作剧?
全世界最会恶作剧的两兄弟可就在霍格沃茨呢。
这么想着,亚力克西斯打开信封——信封早已被切开,看来邓布利多已经看过里面的内容了。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曾经是霍格沃茨的魔药课教授。”
邓布利多说道。
“魔药课?”亚力克西斯将目光从信纸上移开,惊讶地问道“斯内普?”
实际上信纸也没什么好看的,上面的血迹早已干涸,糊住了一大片信纸,但就算没有血迹,也没什么用。因为上面除了“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跟“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的署名外,啥都没有。
与其去猜测信的含义,还不如乖乖听邓布利多讲过去的故事呢。
“没错,”邓布利多点头“在斯内普之前,魔药课曾由他教授。”
亚力克西斯点点头,疑惑地问道“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我对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如果这位斯拉格霍恩教授是斯内普之前的魔药课教授,那他应该教过斯内普,也教过我才对。为什么我对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邓布利多深深看了一眼亚力克西斯,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在伏地魔率领食死徒发动战争时,斯拉格霍恩先生突然辞职,消失不见,这些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嘿!”亚力克西斯不满地拍了拍桌子“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我对他没有印象呢。”
“昨天我突然收到这封信,他可能遇到了危险——”
“邓布利多!”
亚力克西斯站起身提高音量喊了一句,随后想到克里斯蒂说过的话,又坐了回去。但他的语气还是很不满。
“为什么我不记得他了?”
这次邓布利多没有无视他的问题,他定定的盯着亚力克西斯看了一会儿,慢慢问道“你确定要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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