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张恒讲解得十分详细,白继也要自己去探究一番。
走在繁华的街头,感受着邹城的烟火气息,白继发现此地的人们衣服服饰都比城外的人得体许多,这也是白继进城后格格不入的原因。
在城外难见的商贩在此地近乎随处可见,之前张恒讲过,邹城道路四通八达,且位于北上的必经之路上,因此商贸发达、物资丰盈,致使整个邹城都颇为富足。
漫无目的的走了不知多久,白继找了家饭庄去填饱肚子,刚跨进门白继就听到酒客们喧闹的谈话声,这个时间点正是饭庄上人的时候,并没有桌子空下来。
这难不倒白继,他先是观察了一圈,看见有一桌只坐了两人,两人十几岁的年龄,皆是浅黑肤色,吃饭喝酒尽显豪情,正在拿着大碗对饮呢。
白继大大咧咧走过去抱拳:“两位兄台,我看两位都是不拘小节的英雄人物,因此斗胆前来结交。”
两人哈哈大笑,摇手道:“哈哈哈,兄弟言重了,快快落座吧,我俩刚才还觉得两个人喝酒没意思呢。”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继也没谦让,唤来小二要了两盘肉食让两人共食。
两人也是豪迈的性子,不愿白吃白继的,又让小二上了一桌饭食。
由于三人说话都很豪气,因此相处下来也越来越亲近。交谈后,白继知道了他们是亲兄弟是一个镇上的教头之子,大哥叫梁开光,弟弟叫梁开明。
白继疑惑道:“梁大哥,你们来这邹城干嘛来了?”
“不瞒白兄弟你,我俩兄弟是去考京城武学堂的,只是如今武学堂还未开录,因此在邹城落脚罢了。”
梁开明插嘴道:“还不是老爹的功夫不入流,不然我们也就不用来这受罪了。”说罢他叹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阿花。”
“我懂,梁二哥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为了成就英雄事迹而放下了美人。”白继玩笑打趣。
梁开光抬手就了弟弟一巴掌,道:“你小子别在这发牢骚,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珍惜,还天天想着女人。”打完后梁开明就揭了弟弟的老底:“那女孩心高着呢,人家喜欢的是英俊的读书人,压根就没看上他。”
“读书人有甚用!你看看那些书生都细皮嫩肉的,把子力气都没有,而且要是没到自知境就连小孩都打不过。”自知境书生与武夫的一品境界同阶,但实力远远不如同境武夫,且大部分人都无法跨入此境,一辈子只能当个读书人。
梁开明刚说完,就又挨了一巴掌,梁开亮恨铁不成钢道:“我给你说几次了!在外面老老实实别给我到处胡诌,真是不长记性!”
梁开明教训完弟弟,见白继纹丝不动地坐在那,便拿起酒杯邀请白继对饮。
梁开明举杯笑问道:“不知白兄弟来邹城是为了何事?”
由于是共饮的一坛酒,白继便没有过度小心,抬手举杯。
“哈哈,说来也巧,小弟也是进京去考武学堂。”
“哈哈哈,我就觉得小兄弟看着顺眼,果然是有缘分啊!”
说罢,梁开明用力捣了弟弟一肘,喝道:“怎的,还不快来碰杯!一股小家子气,难道还要人请你?”
梁开亮揉了揉腰,嘀咕道:“这不是怕说错话又挨揍吗?”
白继从梁开明教训弟弟的过程中看出了点门道,刚才梁开明怕打不疼弟弟,使了点真功夫,用力运功已然接近一品武夫境界,而他弟弟硬抗下来仅仅只是脸皮有些抽搐,说明也差不到哪去。
三人碰杯后,梁开明率先仰头一口将酒喝了个干净,而后面色红润地舒了口气,梁开亮紧跟其后也是一饮而尽。
白继先是微微抿了点在口中,感觉酒水像是小火苗在口中流窜,压下异样的感觉后白继缓缓咽下,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得出结果后,白继就学着两兄弟的样子一口将酒吞进了肚子里。
“真他娘的苦!!”
烈酒似火枪般直刺白继咽喉,无时无刻不在煎烤着喉咙,白继只得张开嘴巴呼出那热流,但没什么用,他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