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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一、离别
    正如白彦深所说,白继确实没有再为难父女俩,很宽容地同意了朱三通的请求。

    随着继续上路,马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重,此时的朱三通也不再怜惜马力,一行人的速度快了许多,终于在第三天他们到达了驺城。

    进城之前朱三通父女与兄弟俩分开了。

    白继跟随白彦深来巍峨的城门前,门下站着几十名官吏,两人跟着入城的人群走向城门。

    “进京赶考的学生?”坐在椅子上的官员看了看白彦深的破旧衣物,不敢相信地询问。

    “正是。”白彦深没有因衣物的破烂而怯懦。

    白彦深从容气度使得那官员暗叹一声,他站起后将文牒还与白彦深。

    “不错,不错,是个当官的良才,进了城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来此地找我。”

    白彦深含笑点头,道:“谢谢大人。”

    那官员微微一笑,示意手下放行。

    白继这边则有些不顺利,有一名小官看完白继的文牒后拦住了他。

    “这是什么东西?”他指了指白继背后的铁棍,不耐烦地问。

    白继走向前去,偷偷将一块碎银塞进这人的衣袖。

    “禀报大人,这是挑担子用的。”

    小官有些惊奇,这小子看上去穷,没想到还挺有钱。

    他把银子往衣袖深处塞了塞,装模做样道:“你是武夫,所以要记住了,进了城要收敛性子,不允许私藏刀剑,不许以武犯禁,知道了吗?”

    人在屋檐下,白继低头应下。

    “嗯。”小官摆摆手,示意白继可以走了。

    在远处一饭庄内,朱三通缓缓吐出一口气。“莲儿,你不用再害怕了,已经摆脱他们了。”

    朱梦莲面戴面纱,遮挡住悲伤,低头轻轻嗯了声。

    朱三通现在还有些后怕,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自己差点害了女儿。他心疼的看着女儿,说道:“莲儿,现在你要是改变了主意,爹就带你回家。”

    朱梦莲语调虽然柔弱却回答的很坚定。“爹,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真到乱起来的时候,爹便带咱一家跑到狼牙山脉去,那的日子虽然苦点,却很安全的很。”朱三通还想劝说女儿。

    朱梦莲摇了摇头。“爹,之前没求过您什么,这次就让女儿任性一次吧。”她想的是提升自己的实力,靠自己来保护自己的家人。

    朱三通无奈,没有再说什么。

    另外两人,白彦深与白继兄弟并肩走在路上,每每惊起一些女子莺声燕语。

    “那位公子生的好生俊俏啊,也不知是哪家的贵公子。”

    另一位女子接话道:“什么啊,人家穿的衣服这么破旧,多半是进京赶考的穷学生,我看人家风度翩翩的,绝对很有学问。”

    “以前听人说书啊,我常对那些富家小姐宁可抛弃家人,也要与那穷书生跑的行为嗤之以鼻,是没见过男人吗,怎的这么下贱。现在看到那位公子,想想倒也不怪那些她们。”众女说着便又聊起富家小姐与穷书生的故事。

    虽然白继晒的黑了些,却并不丑陋,甚至可以说五官清秀,只是旁边的白彦深容貌气度过于出众而且个子又高他半头,导致他变成了绿叶。

    那些女子谈话声传到了两人耳朵里。

    白继嘲弄道:“呵,我看她们也挺有利用价值的,怎么不见你去勾引她们?”白继这是在讽刺之前白彦深让自己去与朱梦莲结亲。

    “之前那对父女的事为兄还未找你算帐呢,你怎的敢招惹我的?”白彦深的话不含一点温度。

    白继不愿再虚与委蛇,竟率先发难道:“什么敢不敢?你当真以为我会怕你吗?”如今莲姐他们走了,白继也不怕暴漏出什么了,便在此地彻底撕破脸吧。

    白彦深目光深邃,催动了困龙锁,剧痛再一次蔓延白继全身。

    白继虽强撑住身体没有倒下,可脸上已无血色。“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分开我们各自复仇,二是今日一人死在这里。”说罢他将颤抖的手伸到身后,想要抽出自己的铁棍,即使明知不能敌,他也要试上一试。

    白彦深没想到白继的反应这么剧烈,一时陷入了沉默,使得气氛愈加沉重。

    这幅场景白继预想很久了,并且对此很有把握,自己无牵无挂,白彦深除了自己的性命没有什么可以威胁的,可若我不要这命了,他又能奈我何,杀掉自己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白彦深思索良久,开口道:“我记得朱家父女还在这城里吧,虽说种下困龙印会影响朱梦莲修行,但她的容貌也挺有用的。”

    白继没有表现出愤怒的情绪,平静地说道:“痴心妄想,你当梦姐会对你没有戒心吗?”

    白彦深的威胁变得直接了起来。“你以后难道一直当个孤家寡人?”

    “只要活得自由自在,当当孤家寡人倒也无妨。”白继并不在乎。

    白彦深放弃了对白继的束缚,无奈地说道:“如若你真要如此,我便只能去找其他助手了。”白彦深妥协了。

    白继身上压力骤减,他明白自己赌对了。“那与我无关。”白继不是烂好人,不会为了陌生人搭上自己。

    白继保持面上的冷峻对着白彦深抱拳,利落的转身即走。他有些恍惚,一切都跟做梦一样顺利。

    身后的声音传来,白彦深语重心长地说道:“弟弟,你应该想想到底是困龙锁的封印使你不自在,还是压抑自己的情感让你不自由。”白彦深说完,便只是目送着白继远去。

    直至再也看不到白继,白彦深才继续上路,他心想白继目前是桀骜不驯,甚至敢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可他心中容下太多人与事后,便会改变的。

    邹城太大了,白继跑了许久依旧还在城里,他不敢相信白彦深所说的话,他知道这个梦魇将一直伴随着他,但这不能影响他此时心情,头顶的阴霾好似一扫而空,他从未感到如此畅快。

    白继坐在店家的台阶上思考,自己要先去哪看看好呢,白继有些犯愁,毕竟他真的没见过市面,还是想办法熟悉一下城里吧。

    就在白继纠结时,有传话声传进白继耳朵里。

    “小人在这城里住了二十多年,连城墙上有几块砖、河里多少条鱼都一清二楚,江湖人送外号“驺城小全书”,保证给您介绍的明明白白。”

    可能是他表现的太过浮夸,对面那人皱了皱眉,没接受他的引路。

    “我你真有自己说的那么厉害?”

    那人极力挽留客人却没能成功,正失望之际,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话,抬头一看是个穿粗布的少年。“小屁孩知道什么。”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白继解释道:“我有钱付给你。”说罢,他伸进兜里拿出一块最小的金子。

    那人还是不屑,回头想要训斥少年。“我说你一个小小小少爷怎么单独就出门了,也不见个大人陪着,放心跟着叔,叔带你回家!”那人正气凌然的说出这些话,胸膛拍的震天响。

    白继满头黑线。“我不需要回家,只需要你带我认识一下邹城。”

    那人顿时明白了过来。“哦,外地来的小少爷,那你算找对人了,没人比我更了解。”白继打断了他,“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去找别人了。”

    “这就走,这就走。”

    原来此人姓张名恒,是个从小在邹城长大的本地人,他给白继领路介绍,虽说没有他自我介绍的那么厉害,却一板一眼给白继讲的十分清楚。

    介绍完重要建筑,两人开始闲聊起来。

    张恒有些自豪道:“怎么样?我们邹城繁华吧?我们可是能在各国城镇里面排得上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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