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浓于水,尽管他恨不得杀了他,可终究心中还是有点在意亲情,想到他是自己的弟弟,心底的某一块地方便不禁一软,多少有点不忍心下杀手。可现在,他都已经表明了态度,连一直维护着他,无辜单纯的小弟他都不肯放过,如此狠毒无情,全然不将血缘亲情放在心上之人,他也没有必要再念什么亲情了。
“哼!凤远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我现在是施元清,凤庄的敌人,情面那种东西不需要!”施元清已经豁出去了,反正都已经暴露了,他也就不再徒劳做隐瞒,显露出了本来面目。
“对凤庄的仇恨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你要对付毕月堡?乌毕月曾与你同门,跟你有些过节的事我也知道,但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不会这时候才来报仇吧?”雪轻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这件事不只是她,也是秋辰白想不明白的地方。
照秋辰白的说法,他们之间的过节并没有严重到要置人于死地的程度,而且也已经过了十多年了,这时候来报仇未免隔太久了,应该是近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才对,可已经那么多年没联系了,到底是哪里让他痛恨至此?
施元清抿了抿唇,沉默不语,那模样看起来似乎有什么令他不好开口的内情。
迟迟等不到答案,在场众人开口小声讨论起来,纷纷猜测其中原由,雪轻正觉不耐烦,打算再问一次的时候,铁鹰门的一名弟子站了出来。
“那个……我想应该是跟下任掌门之位有关。”铁鹰门的青年爆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看了看脸色愈发难看的施元清,青年虽然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解释道:“掌门的身体不太好,尤其是这两年更是每况愈下,半年前,掌门突然提出想让曾经的弟子乌毕月,也就是乌堡主,回到铁鹰门与施元清进行掌门之争,虽然当时施元清跟掌门大吵了一架,此事不了了之,但掌门还是不时表示出想让乌毕月继任掌门之位的意思。”
“施掌门将施元清养大,不是为了让他继任掌门吗?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主意?”雪轻不解,明明是他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少掌门,却到如今突然改变主意,难倒施掌门察觉到了什么?
“掌门向来就很欣赏乌毕月,虽然乌毕月并没有正式拜在铁鹰门下,在铁鹰门的时间也不长,但掌门一直心中挂念着他,时常提起他的事。眼看着乌毕月一手建起毕月堡,并发展到今天这般庞大的势力,掌门一直都为自己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弟子而自豪,非常赏识他的能力。”说着,青年又看了看施元清,他正恨恨咬着牙,一脸狰狞的怒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施元清为人极端,掌门那么赏识乌毕月,落在他眼里自然非常碍眼,况且原本该属于自己的掌门之位,也面临被乌毕月抢走的危机,所以……”
“住嘴!”施元清大喝一声,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但因为太激动,随即便大声咳嗽起来,“咳咳咳……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咳咳……”
“哎呀,恼羞成怒了,呵呵!”雪轻双手环胸,笑呵呵的道:“接下来的就算不说,大家也都非常清楚了,你的制止根本毫无意义。”
施元清捂着咳得生疼的胸口,沉默不语,虽然还是一阵一阵的咳嗽着,偶尔还会咳出一口血来,但此时的他也没有多余的功夫去管,只是若有所思的微垂着头。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制止毫无意义,原本他就不是为了隐瞒自己的动机,只是不想继续听到这些事实而已。虽然明白养父更赏识乌毕月,但是听到他们说出来,还是让他觉得非常的火大。他的确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所以想除掉乌毕月这个眼中钉,但是听别人说出自己的内心,让他更加明白自己的可悲之处,他实在是受不了。
毕月堡的大门再次缓缓开启,原本该在楼墙之上旁观的秋辰白,一袭耀眼红衣,气势非凡的出现在门口,缓步来到人群中间。
见到他的瞬间,施元清眼中立刻浮现出深深的憎恶之色,但是转瞬便掩饰下来。
“你自以为掌门之位是你的囊中之物,却半路杀出个对手,为了确保自己顺利坐上掌门之位,不惜使出各种毒计试图除掉我,施元清,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容不得身边有比你强的人,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不择手段。”秋辰白淡淡的说着,眼中满是怜悯之色,默叹他的可悲。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施元清勉强挤出一抹笑,故作不解。
“少来了,这种时候还装傻,你觉得有意义吗?”秋辰白冷笑,抬手重重地拍了几下。
只听“啪、啪、啪”的掌声之后,一个人影跃过人群飞身来到秋辰白身边,因为手上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便向秋辰白点了点头代替行礼。
来人出现的一瞬间,雪轻立刻认出了他,这人不是别人,而是许久不见踪影,在外为秋辰白办事的袁玘。
原本该带领着咸池的人在外办事的袁玘,在这种时机,只一个暗号就立刻出现在秋辰白身边,他已经回来了的事情,她先前可没有听说过,秋辰白那个家伙,也瞒着她进行着什么?刚才还说要放弃毕月堡,劝她跟他一起走,现在却是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他到底瞒着她做了什么?
她很想立刻就问个清楚,可现在时机不对,她也只好将满心的疑问按耐在心,安静的看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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