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证明吗?”雪轻可没想过他会怎么理解自己的话,心思全在追问内情上。
“那个……我……”齐梦擦了擦眼泪,有些为难的道:“我没有具体的证明,虽然早就已经见过他,但是定下婚约却是在半年前,而且我们是私定终身,我爹根本不知道此事,也没有可以为我证明的人。”
“私定终身啊?”雪轻双手环胸,不禁发笑,堂堂义贤庄大小姐竟然与人私定终身,齐庄主若是知道了,不知会有什么反应,真是听了个不得了的消息呀!
齐梦轻轻咬着唇,脸蛋通红,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羞的。
这种事并不光彩,她自己也很明白,可是这种时候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将一切都给了毕月,就算再丢脸也要让他回到自己身边。
“然后呢?有什么特征吗?比如胎记呀,痣呀什么的,有吗?”别人都露出吃惊,或鄙夷的眼神,雪轻却毫不介意的继续问,那淡定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十多岁的女孩子该有的反应。
“呃……嗯……”齐梦明显吃了一惊,很意外她的反应,但还是点点头,道:“他的左肩后面有一个漏斗形的朱砂胎记,这样的可以吗?”
说着,她的脸越发红了,毕竟是未出嫁的女子,当众说出这种话,这不就跟在宣布自己跟毕月做了什么一样吗?实在是太羞人了。
“嗯漏斗形胎记呀?”雪轻摸了摸下巴,微微一笑,道:“很遗憾,乌毕月的身上并没有那样的胎记,你弄错人了,或者说你是被某个假扮成乌毕月的有心人骗了。”
“怎、怎么可能?不会的,明明就是他,我不可能搞错的,不可能!你骗我!”齐梦大力的摇着头,不相信她的话,明明是在一起半年之久的人,虽然只是偶尔见一次面,可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认错他的样子?
“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种叫易容术的东西吗?我家那个怪老头儿师公就是个中高手,不仅能易容成别人的样子,连声音都能模仿,你应该就是被拥有这种技术的人给骗了。”知道不是秋辰白,雪轻终于放心了,语气态度也轻松了许多。“你若实在不相信,现在立刻让乌毕月脱掉衣服让你检查也行。”
“喂!这种事先问一下我的意见,别给我擅自做决定!”秋辰白满心不爽,好歹要脱的人是他,她就不能先问一下他的意见吗?总是这样自说自话的擅自做决定。
“有什么关系,被看一下身体而已,又不会少块肉,而且也没让你全脱,你在不满什么?反正出卖色相什么的是你的拿手好戏,用不着在这种时候装什么矜持吧?”雪轻一副毒舌火力大开,毫不留情的直接向他开炮,顿时将秋辰白说得哑口无言。
这、这、这个女人……气死他了!他到底为什么会遇上这么个丫头,还偏偏爱上了她呀?这副毒舌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让他无名火直冒,恨得牙痒痒啊!
“好啊!快点脱啦!一个大男人计较这么多做什么?”雪轻才不管他高不高兴,连忙催促道。
“你!唉……”秋辰白没辙的叹了一口气,早点解决此事也好,脱就脱吧,反正以他的身材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秋辰白当真开始解衣带,在场众人傻眼了,雪轻却一派清闲的在旁边看着,而齐梦这个本该最关心的人,此刻却只是呆呆的看着,早已经被搞错人、被人骗的事惊呆了。
夏日的薄衣,很简单就脱下,衣衫滑落肩头,结实光洁的后背顿时映入众人的眼帘,就如雪轻所言一般,根本没有什么胎记,甚至连一颗痣都没有。
“可以了吧?”秋辰白没好气的问了一句,随即便将衣服穿好,火大的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雪轻看向呆呆流着眼泪的齐梦,暗叹了一口气,道:“你也看到了,乌毕月的背上并没有什么胎记,是你搞错了,或者是有人骗了你,那个与你私定终身的人,并不是毕月堡的乌毕月。”
这个女人虽然很讨厌,可同样身为女人,她也不是不能明白齐梦的苦楚。自己一心爱着,深信不疑的男人,在自己交付了身心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所爱着的那个人全都是幻影,自己看到的一直都是假象,彻底的被欺骗了。这种痛苦与悲伤的心情,身为女人的她能够体会。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是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人……竟敢、竟敢这样对我!”从一开始小小声如同自语般的低喃,到最后却变成了大声的嘶喊,令在场众人不禁对她生起了怜悯之心。
“唉,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今日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若想知道对方的身份,何不去找那个让你来此的人呢?既然他知道你是‘那个’乌毕月的女人,肯定知道不少真相吧!”雪轻好心提醒她,虽然她认为一定是施元清,但这种事还是要让当事人自己去弄清楚,最后结果如何都是她自己的事,与他们这些外人无关。
闻言,齐梦顿时精神一阵,好似突然想通了一般,连招呼都顾不得打一个便迫不及待的飞奔出去。
“周管事,派两个功夫好的人悄悄跟着她,说不定能得到有用的情报。”雪轻连忙吩咐,唇边勾着一抹狡猾的笑。
这件事就由齐梦自己处理,他们这些外人则静观其变,等着看看能不能坐收渔翁之利吧!
“啊,是。”周管事一时没反应过来,但随即便急急应下,连忙奔出去安排,那想也没想就答应的态度,俨然已经将她当成了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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