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袁玘从秋辰白的房间出来后,便直接离开了毕月堡,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行踪,也没说自己要去做什么,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此不知所踪了。
从始至终,雪轻没有提起过一句关于袁玘的事,也没有追问过秋辰白到底对袁玘说了什么,让他去做什么,或是有什么瞒着她之类的问题,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如往常的待在秋辰白身边。
在雪轻的悉心照顾下,秋辰白的毒渐渐清除干净了,在床上躺了数天之后,他终于可以下床了。
不过,他除了中毒之外,还有好几处外伤,以及严重的内伤,即使毒清干净了,外伤也快要痊愈了,但内伤却还是个大问题。再加上被十余种毒药侵蚀过的身体,要完全恢复也不是三两天的事。所以,即使毒清干净了,身体也渐渐在恢复,但是离正常活动却还相距甚远,只能在屋子里稍微走动走动,活动一下筋骨而已,出外则要靠人搀扶方能行动。
而在此期间,凤遥的毒也已经清干净了,没有受什么伤的他,身体很快就恢复了,整个人精神十足,又跟原来一样活蹦乱跳。
看到凤遥那么精神的样子,秋辰白只觉无名火噌噌往上冒,恨不得将他痛扁一顿,让他在床上躺个三五个月,可无奈他现在战斗力锐减,完全无法动手。因此,他每天只要一看到凤遥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就抽着一张脸,心情瞬间急转直下,糟糕透顶。
“这小子……故意气他是吧?”秋辰白咬牙切齿的瞪着院子里,那个正缠着他的小雪儿,叽叽喳喳吵死人的臭小子,一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
“入画,去,杀了那个死小子。”自己不能动手,他索性让身边的入画代劳,一双眼睛死盯着院子里的二人。
入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堡主,那人可是凤庄的六少爷,不可以随便杀,况且以我的武功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秋辰白火大不已,那个死小子,他是没长耳朵还是没长眼睛啊?小雪儿都让他滚,把他推到一边了,还死皮赖脸的缠着她不放,瞧瞧瞧,又贴上去了!真让人火大,他现在超想杀人!
“堡主,您就把他当成黏人的小狗,别把他放在心上嘛!反正雪儿姑娘对他也没那个意思。”入画好言相劝,作为旁观者,她可是将堡主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很清楚他在生什么气。
那个高深莫测,遇到什么事都面不改色,从容不迫的堡主,竟然会露出这副吃醋嫉妒的样子,还真是难得啊!
“就算再怎么像狗,终究还是个人,而且是个男人,看着就觉得碍眼。”他也不是没有试着无视他,可就是没办法不在意啊!越在意就越生气,他感觉自己要被气炸了。
视线好刺人!雪轻暗暗叹了一口气,也是颇为无奈,就算不抬头去看,她也知道那道刺人的目光是来自何人。虽然他为她嫉妒吃醋她很高兴,但是每天都被他用杀人的目光盯着,她也渐渐觉得有点讨厌了。
“雪儿,雪儿,我们一起出去玩嘛!每天待在这里很闷呀!你陪我嘛!”凤遥双手抓着她的手臂,撒娇的摇啊摇,缠着她不放。
“放开,没见我正在配药吗?你再吵我就毒哑你。”雪轻怒瞪他一眼,冷冰冰的警告。
那天毒阵里的十几种毒药,以及凤遥所中的毒,她都很感兴趣,好不容易有空研究了,这家伙却来给她捣乱。不仅是他,还有秋辰白那个大醋桶,一个缠着她,一个瞪着她,她容易吗?到底她招谁惹谁了?
凤遥撅着嘴,一副委屈的口气,道:“可是,我很无聊啊,三哥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家里也没有任何三哥的消息,要不,你陪我去找三哥吧?”
“我拒绝。”雪轻想也没想便一口拒绝,道:“他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要找你自己去找,但是在此之前,先把幕后主使者的身份想起来再说。”
这个没用的家伙,醒来之后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掳走入画、诱秋辰白入毒阵的事,以及在此之前与那个幕后主使者接触的事,全部都不记得了,连跟他在一起的凤迁的下落也一无所知。她现在也没弄清楚,这到底是药物造成的,还是被人催眠了,竟然如此恰好的失去了这段至关重要的记忆。
“怎么又说这个,我就说我不知道了,为什么还一直逼我想?我真的不记得嘛!”凤遥不高兴的看着她,气鼓鼓的撅着嘴。
“是吗?那就回房间待着去,想起来之前不准跟我说话。”啊!好烦!这家伙果然就是来给她添堵的。
“怎么可以这样?我……我……”凤遥可怜巴巴的瞧着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雪轻顿时冷了下来,语气森寒的开口,“一……二……”
“我……我回房间去。”凤遥就像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乖乖的转身奔回了房间。
对那个臭小子,果然不能太纵容了,冷酷的对待才能对他起作用。不过,时隔三年他还记得,看来是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呵!那小子竟然会这么害怕,倒是让她挺意外的,果然一点都没变。
“刚刚那是什么?”让入画扶自己到了院中,秋辰白一边在石桌前坐下,一边好奇的问。
刚刚还那么缠人的家伙,数了两个数而已,竟然立刻就改变态度,乖乖听话了,那两个数字中隐藏着什么含义吗?
“呵!就只是普通的数字而已,本身并没有哪里特别。”雪轻微微笑了笑,不禁回想起从前,“那家伙向来就很烦人,被他缠得火了的时候,偶尔会对他给点儿惩罚,数到三作为警告,数完了还不听话就动手,大概就是这样让他有了心理阴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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