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对了,在你死之前,告诉你一件事吧!”雪轻语气轻快,迈步向他靠近了几步,道:“你那个姓邵的兄弟,其实从很久以前就想取代你了,为了实现他称霸武林的野心,他背着你做了不少事情,还妄想利用我夺取药典,他的死是自作自受。”
殷天镇眼神开始涣散,尽管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他写满不相信的双眼还是极力看着她,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到“这是谎言”的证据。
“我没必要对个将死的人说谎,又不是才认识他一天两天,早就把他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没有直接取他的性命,给了他求救的时间,现在回想起来,我还真是个大好人呢!”轻摸着下巴,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自夸,就好像在说多么自然的事。
殷天镇既震惊又难以置信,一双眼睛大大的睁着,涣散的瞳孔已经失去了焦距,无神的盯着某一点。
“人心隔肚皮,下辈子别再那么轻易相信别人了。”淡淡丢下一句,雪轻拂袖转身,脸上已恢复慵懒没干劲的模样。
自己一心为兄弟报仇,却得知那个自己一心信赖的兄弟,早已经背叛了自己,而自己却为了他而落到如此下场,这么巨大的打击让殷天镇无法承受,怀着悲愤与怨恨的心情,就那样瞪着双眼渐渐停止了心跳与呼吸。
“首领!首领!”众黑衣人失声大喊,一下子慌了神,哪儿还有心思与人交手,连忙便往殷天镇身边冲。
毕月堡的众位仆婢,眼见机会来了,连忙趁机将黑衣人拿下,将他们捆绑了起来。
“我困了,先把他们关起来,明天再交给我吧!”雪轻掩嘴打了个呵欠,淡淡的对秋辰白说了一句,转身便要回屋,眼角扫过玉书的时候,她这才想起自己把人家的剑弄断了。“对了,你的剑……”
“没关系,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到库房再拿一柄便是。”玉书打断她的话,抢先拒绝了她的道歉或赔偿之类的提议。
“嗯是吗?原本想说,改日送你一把好剑做赔偿,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弄坏你的剑,抱歉了。”向她道了个歉,雪轻回了房间。
玉书拒绝的原因,她也不是不明白,人家不愿意接受赔偿,她也不会勉强她收下,反正她的剑都是上好名剑,拒绝她的赔偿是她自己的损失。
倒在柔软的床上,雪轻再次打了个呵欠,忘了一眼窗外的隐隐火光,她翻了个身闭上了眼。
今天多亏了她可爱的小黑小白,它们傍晚出去放风的时候,发觉有可疑人物在附近出没,所以她让秋辰白稍微注意了一下,结果出乎意料的网了一条大鱼。不过拜他们所赐,折腾了一晚都没休息,刚刚又跟殷天镇好生打了一场,活动了一番筋骨之后,疲惫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才过了没多久的舒服日子,她就变得这么懒了,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看样子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一场关乎两大势力的生死之战,在不被外人所知的情况下,就这样悄然落下了帷幕。
暗杀组织夜鹰的首领,及其手下十八名杀手,突然从武林中消失无踪,夜鹰也在他们失踪数日后,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神秘组织瓦解,曾叱咤江湖的暗杀组织夜鹰,从此被埋葬在茫茫江湖的历史长河之中。
仇敌无数的夜鹰被瓦解,可谓是大快人心,没有人会去追究它为何瓦解,也没有人去管殷天镇等人到底是死是活,但唯有一件事……能将叱咤江湖的夜鹰在一夕之间瓦解,那个神秘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历?会不会在江湖中引起什么风波?世人关心的仅此一事而已。
最为夜鹰瓦解的传闻所惊的人,其实要属雪轻,殷天镇刚死没几天就冒出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动作神速的将夜鹰一锅端了,这未免太巧合了,她不得不怀疑是有知情人在暗中动作。而殷天镇的死只有毕月堡上下知道,她们对秋辰白忠心不二,不可能违背秋辰白的吩咐,把消息透露出去。如此一来,若非毕月堡的人泄露出去的,那就只能想到一个人了。
一个人,可以拥有双重身份,自然也能拥有三重身份,她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神秘组织跟秋辰白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但极有可能是他将消息泄露出去的,或者就是他在暗中动作。
不过,这只是她的猜测,没有根据的事就算问他,他也不可能承认,但这件事她就此记下了,终有一天会查个清楚。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将雪轻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她起身开了门,袁玘手中拿着一个扁平的精致木盒,如平日般面无表情的立在门口。
“堡主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简短的表明来意,将木盒交给她。
“是什么?”雪轻心中疑惑,虽然搞不懂秋辰白又是在玩哪一出,但还是接了过来。
“我只是送东西,没有看过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他态度还是一贯的冷淡,不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让人感觉不到情绪。
这个人,其实就是个沉默寡言的面瘫。雪轻暗暗做了定论,抬眸轻瞥了他一眼,打开了木盒。
木盒里,上好的红色绸缎铺在盒中,轻掀开面上的红绸,便见一本陈色老旧的破书躺在丝滑的缎面上,而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百药经”三个字。
瞬间,雪轻变了脸色,惊喜的将之拿出,顾不得还立在门口的袁玘,将木盒随手一丢便兀自激动的翻阅起来。
袁玘也不做多留,悄然转身,准备不打扰她的兴致,悄悄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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