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在意一个人,有时候就是伤害自己,会让自己变得狭隘,多疑,敏感,神经质,有时候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自己,甚至会惊讶而难以置信,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
游泳课的时候,见到她的鞋子和自己认为可能和她有点暧昧的男生的鞋子放在一起,都感到难受。
他和她对视一眼,她的笑容,都会让自己心痛。
她无意识地瞟过来,就会心跳,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是不是讨厌自己关注她?
空荡荡的教室里,同学们都离开了,走近她的课桌,都会感觉到异样。
喜欢一个人,其实是一件折磨自己的事情,甚至无异于自虐。
青春的伤感沉淀下来,未必没有在中年人的心怀中扎根。
全明星走了过来,笑呵呵的样子,“你们姐弟俩可真是感情好。”
“全经理来了啊,你这边坐,我让厨房给你准备。”周书玲连忙站了起来,把旁边座位的椅子拉开让全明星坐下,然后去和厨房说了一声。
刘长安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全明星这个中年老男人心地不坏,只是对周书玲还没死心,有的他难受。
周书玲点完单又坐了回来,她本来是想和刘长安聊天的,刘长安尽管不大愿意听她说正事,但是周书玲也得有个汇报的对象,他不愿意认真听就不愿意认真听吧,反正周书玲说自己的。
坐下来以后,周书玲又不愿意讲了,本来正事没说,光和刘长安闲聊了,现在全明星坐在旁边,周书玲感觉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张了张嘴:“你要加个煎蛋不?这是我发明的新菜。”
“煎蛋是你发明的?四大发明都是你发明的。”刘长安发现了一个脸皮比自己还厚的人。
“我的意思是我们店嘛,你看这个粉是你弄的,周咚咚都弄了个大鸡腿,我觉得我要发明个菜进去才行。”周书玲是个很有上进心的人,期待地看着刘长安,他可别不同意。
刘长安笑了起来,女人有想法是件好事,她未必是不服气,但是那种就是想争取自己也多做点贡献的想法肯定有。
“你给我和全经理都加个煎蛋吧。”刘长安点了点头。
“谢谢,不过一般粉店都是有加煎蛋的,就是很多店的煎蛋为了省时间,差不多都是一大锅油,鸡蛋丢进去跟炸出来似的,太脆太苦,根本不算煎鸡蛋。”全明星也很认可。
周书玲和厨房说了一声,见到两人都对自己的想法认可,十分高兴,“我这鸡蛋都是和老家里亲戚买的土鸡蛋,用猪油煎的,加一个煎蛋两块钱不算过份吧?”
“五块。”刘长安想了想说道:“单点五块,放进套餐里算三块五吧。我们成本挺高的。”
“我……我以为两块钱就好了。”周书玲吓了一跳,小心地看着刘长安,感觉自己犯了大错,差三块钱的话,卖一千个鸡蛋岂不是少赚了三明真是出大事了。
“昨天……昨天我听你们班的说说你们下下午才有课……我我就就知道你肯定是掐着点,掐着点才来学校……”刘长安这人漏接或者故意不接电话太常见了,白茴才没有办法在寝室里耐着性子打电话等着问他事情。
“你今天的睫毛一点也不翘了,跟死鱼眼一样了。”刘长安瞟了一眼白茴,感觉和昨天晚上略微有些区别。
可能是昨晚的灯光太美,夜色正好,窗外的柳枝儿勾起了春的思绪。
“哪有!”白茴大惊失色,急急忙忙转过身去,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看了一眼自己,还好,还好,即便没有美颜效果,这张脸除了因为昨天晚上的通宵感觉略微有些疲惫,还是过得去的,毕竟是美少女,素面朝天也能见人,没有说非得涂上七八层东西才能够放心出来见自己在意的人……呸,见讨厌的人。
“我的睫毛本来就长而且翘的,昨天晚上戴了美瞳,看上去闪闪发光,所以可能稍稍……稍微大了那么一毫米……不对,百分之一毫米,其实没有区别的。”白茴想提醒刘长安别瞎了眼,再仔细看看,但是又想起了今天早上自己回寝室后的许许多多反思,决心和骄傲,便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希望他能够自行领会,反正她不会提醒他了。
“哦。”刘长安吃完猪脑子,准备去上课了。
“你等等……”白茴追上刘长安,一拍胸口,差点忘记了正事,“我还有事和你说!”
都怪刘长安这个人,一见面就东拉西扯,让白茴差点忘记了正事。
“说吧。”
“我在微博上@你了,你看到了吗?”
“没有!”
“你看这条微博,我读给你听……”
“别念了,安暖已经念过一次了。”刘长安可没兴趣听第二次了。
“啊?”白茴压低了声音,“是不是她找她妈妈帮你在学校里说情了?”
“说什么情?”简直莫名其妙。
“管圆是你埋的!”白茴在寝室里就听说了,上微博上看了以后越发看到是刘长安是干的了!
昨天晚上刘长安说他把管圆埋了,白茴当时肯定不信啊,但是确实一整个晚上都没有见到管圆,这能是巧合吗?微博配图的那栋别墅就是昨天晚上聚会的那栋啊!
“你这反射弧可够长的啊,昨天晚上我就告诉你了,你今天中午才跑来心急火燎的说事。”刘长安指了指身后的烤脑花店,“回头去和脑花店定个套餐,一日三餐吃猪脑花,补上半年吧。”
“真……真的……真的是是啊!”知道真相的白茴又结巴了。
刘长安点了点头。
白茴这才想起来,自己真是太蠢了!昨天晚上怎么就没有反应过来呢?明明刘长安是有这么凶残的记录啊,例如那天晚上遇到两个小蟊贼,他随手就把人家从人行天桥上丢了下去,下边还是车道!完全不在意别人死活的!
例如更早之前的事情,他把别人两个来切磋的弟子打进了医院躺着,然后还去把人家武馆拆了!
自己昨天晚上听到他讲把管圆埋了,怎么就当成他是在开玩笑呢?白茴懊恼不已,昨天晚上自己要是发现了,让他把管圆挖出来就好了。
只是……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以刘长安的性格,他既然这么做了,难道自己去说,他就会改?那猪都会上树了。
“现在我们又是一条蚂蚱上的绳子了……不对,我们又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还是不对,你是蚂蚱,我是牵绳子的人。”刘长安被白茴的结巴传染了一点点口齿不清,摆了摆手,“蚂蚱,回去上课吧。”
“为什么啊?”白茴很委屈,自己怎么又成了蚂蚱?成蚂蚱也就算了,还是只有她一只蚂蚱,如果两个人都是蚂蚱,白茴才有一点点愿意。
“因为你是同伙啊,不对,你是指使者。我只是办事的,昨天晚上是你主动要求我埋了管圆的。”
“我只是让你帮我对付管圆!”
“我就埋了他啊。”
“那……那我也不是不是……我……”
“你要到我们教室来上课?”
刘长安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白茴。
白茴伸手挡在胸前,她这个动作倒是比她运动神经的表现要敏捷的多,毕竟大胸胸的女孩子冲撞什么都格外疼一些,培养出来了。
为什么有厚厚的厚厚的缓冲还会疼一些?其实这是相对来说,因为像她这个罩杯,撞上去一般都是真的撞到胸,而其他女孩子往往是撞到脸或者鼻子而已,疼的又不是胸。
白茴才发现跟着他来到了生物学院的教室门口,急忙转身跑了,昨天晚上他们班肯定有同学对自己有许多美丽的印象,她今天就跟着刘长安跑到他们教室,难免会让人怀疑她和刘长安有什么,最重要的是她没化妆,她可不想让别人产生一种“哎呀这个女孩子昨天晚上看着很好看结果今天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看了难道是灯光太美夜色正好窗外的柳枝儿撩动了春的思绪”的感觉。
刘长安回头看了一眼白茴逃跑时扭动的腰肢,她上半身这么沉重,腰这么细,平衡感肯定差……瞧,果然差点撞树上了。
第一个学期大家的课基本都在一起上,竹君棠也来上课了,除了军训没有参加,正式上课时她的姿态似乎还挺端正的,甚至有一天来上课的时候没有坐直升飞机,低调而普通地选择了一辆普通版本的宾利而已,比她的定制迈巴赫s680都便宜,连rr幻影都没有坐了。
竹君棠认为,有钱人就是要在国内放肆消费购置物业地产房产不动产,既能够带动内需消费,增加就业为经济发展做二次贡献,又能表达自己老老实实的决心。
如果反过来说……竹君棠也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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