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宋岐第一眼看到太皞的教堂的时候,不禁怔了一怔。
因为太皞的教堂和他在资料上看到的衔尾之蛇教堂、蒸汽之神的教堂几乎没有区别。
除了挂在教堂正中央的教徽不一样之外,其他的样子没有任何区别。
而且都是最符合宋岐对于教堂想象的样子。
宋岐沉默了一会,转身离开。
事出反常必有妖。
毕竟教堂本身是受到宗教教义影响的,就像是宋岐在资料上看到的重瞳之日的教堂一样,有着符合本宗教教义的特征。
本来宋岐就对于太皞的信仰会在这里出现而感到疑惑,在看到教堂的这一刻疑惑更是升到了顶点。
他回到了图书馆,开始寻找太皞的历史。
毕竟再怎么说,太皞都是一个不小的宗教,总该有关于太皞的记录的。
但是很可惜,并没有。
所有有关的书籍都在简介太皞这位伟大存在,也有用诗歌或者文章对太皞表示狂热追捧的。
但是没有一个人是在考据的。
就好像是从开天辟地以来,太皞的信仰就已经存在了一样。
对于这种可能,最有力的解释就是太皞从一开始就已经存在了。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应该有相应的记录。
最起码也得有一句:
太皞于亘古之日诞生。
什么之类的。
但是没有。一句都没有。
而且也不像是被封锁了消息。
毕竟如果想要封锁消息,那么高低也得至少编上两句,让这个漏洞被弥补上啊。
话语权还是在宗教这边的。
但是太皞的信徒们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弥补的想法。就好像他们也没有意识到一样。
但是这怎么可能?
突然想到了什么的宋岐转而搜索起了和蒸汽之神相关的历史。
但是就算是这么一个名字里带着明显时代烙印的神明,也没有丝毫对于祂来历的传说记载。
就像是上帝一样,似乎是祂诞生在世界之先。
但是这个世界有没有任何一个神明的圣典里记载了创世的过程。
也就是说,这么多的神明,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诞生在虚无,世界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自己诞生了,然后神明们便自然而然地生活在了世界上。
这合理么?
宋岐沉默着,回到了旅店。
这个世界隐藏着很多地东西,多到甚至在明面上能被收到的消息都不足以自洽了。
甚至很多东西都已经开始反逻辑了。
宋岐不由得感受到了一阵不寒而栗。
人类最本质、最深沉的恐惧,从来都是恐惧于未知。
或许恐惧未知是因为人类恐惧未知中蕴含的危险,所以本质上也许是在恐惧死亡。
但是恐惧死亡本身,是否又有对于死亡的未知的恐惧呢?
喝了两口酒,宋岐看向了剩下的资料。
说不定这些资料里,蕴含着某些信息,可以帮助补全这个世界的真相?
宋岐叹了口气,又拿起了剩下的资料开始阅读。
“
……
被衔尾之蛇所选中的幸运儿,可以将现实当作梦境。
……
这是衔尾之蛇最大的恩赐,也是最大的诅咒。
……”
宋岐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站站在了一个大坑的前面。
面前站着一群人。
其中一个穿着红袍,单独面对着对面的几个穿着便装的人。
他们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看样子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但是,我为什么会在这?”
宋岐觉得自己应该生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电影已经开始放映了一半时间之后,才匆匆赶到影院的观众一样,不知道前文,不知道缘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场面一时半会便僵在了这个时候。
柳邕鸫自然希望这样的时间可以更长一点。他一个打多个,能有点时间歇息一下自然是好的。
对面的人本来就发觉柳邕鸫一时半会难以拿下,眼下又来了一个不知道是哪边的人,自然得谨慎一点。
但是一直僵在这里也不是事。
所以宋岐看了看双方,还是决定先行离去。
他举起双手,一步一步后退。
柳邕鸫没有动,因为对面的人还在虎视眈眈。
对面的人没动,因为他们的任务就是干掉柳邕鸫。
而且他们也不怕暴露身份。
要是怕的话他们就不会这么一点掩盖没有,就直接出来截杀了。
眼下既然这个不明身份的人愿意退去,他们自然也不会没事去招惹一个不知深浅的人。
漫无目的地四处走着。
他有些疑惑。
他对于四周的景象有点印象,但是不熟悉。
至少不是公司会有的景象。也不像是他的故乡。
毕竟他的故乡不应该有这么多超自然的力量存在。
所以他现在应该是在出任务。在某个世界之中。
但是他没有工作日志,也没有一切和公司联系的道具。
甚至身上穿的衣服都不是自己常穿的衣服样式。倒是和那些穿着便装的人的风格有些类似。
那么……
宋岐皱起了眉。
也许他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失去了记忆?
但是很多的常识,乃至于过去在其他世界的记忆他还记得。
所以宋岐想,他应该只是失去了在这个世界的记忆。
只是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势,头也不疼,那么自己到底是怎么失去记忆的?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去找到自己的双肩包。
至少得找到工作日志,看看自己是不是已经开始任务了。自己的任务又是什么。
两眼一抹黑,这任务还做个什么东西。
在从科技部抢走这个包之后,宋岐被认证为了使用者。而作为唯一的使用者,宋岐对于包总是有点特权的。
科研部的那帮人总会把东西能够找回来作为额外能力中的第一选项。
爆炸物除外。
所以现在的宋岐可以隐约感觉到包的存在位置。
看了看四周无人,加上宋岐看到的那群人这么光明正大地使用能力,所以宋岐认为在这个世界用能力也许问题不大。
所以宋岐腾空而起,按照自己内心地指引,直直飞去。
于此同时,不知道在哪里的车夫还坐在马车上等待。
他拍了拍马儿:
“你说,少爷到底干嘛去了?”
马儿嘶鸣一声,打了个响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