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引魂术卷轴燃烧起来。
“迷惘之魂,归于本体!”
原地,索伦口中轻吐音节,同时咬破舌尖,对着不远处的灵体喷出一口鲜血。
顿时,灵体发出一声凄厉尖啸。
紧接着,在引魂术的影响下,他化作一团灰雾,终于翻涌着回到奥伦斯的体内。
棺柩之中,奥伦斯全身颤抖。
而此时,引魂术卷轴已经彻底化作灰烬,索伦快步上前,目光望向棺柩中的男人。
奥伦斯全身颤抖,双目依旧闭合,面目却有些扭曲起来。
“呃……啊!!!”
下一刻,奥伦斯睁开双眼,猛地从棺柩中坐起来,不断颤栗的同时,全身都被冷汗浸湿。
他脸色苍白,眼眸中尽是恐惧之色。
“成功了!”
不远处,见到奥伦斯醒来,弗罗斯神色激动,连忙走上前来,却被索伦挥手拦住。
索伦摇了摇头,示意弗罗斯不要上前。
“我这是……怎么了?”
奥伦斯坐在那里,望着颤抖的双手,脸上浮现一丝痛苦,脑海中似乎回想起某些不堪的画面。
半晌过后,奥伦斯才抬起头。
“……索伦?”
奥伦斯眼底闪过一丝迷茫,沙哑道:“你不是应该在圣辉学院吗?怎么会现在回来?”
弗罗斯犹豫一下,却没说什么。
“父亲。”
索伦面色平静,轻声道:“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之前?”
奥伦斯一愣,喃喃道:“我记得……黑皮书……骷髅……我的灵魂好像离开了肉体!”
说完,奥伦斯脸上浮现一丝痛苦。
索伦心中若有所思。
看样子,灵魂迷失的经历,让奥伦斯缺失了部分记忆,或许现在的他,都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很久,脑海中记忆还停留在很久之前。
“先休息一会儿吧,父亲。”
索伦上前一步,将奥伦斯从棺柩中搀扶出来。
旁边,弗罗斯也走上前来。
“弗罗斯学士。”
奥伦斯脸色苍白,状态已经虚弱到极点,望着旁边一脸关切的弗罗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没事……”
话音刚落,奥伦斯便闭上了双眼,再度陷入昏迷的状态。
只不过,这一次昏迷,完全是因为身体的虚弱,只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便可以恢复过来。
索伦搀扶着奥伦斯回到城堡二楼。
正在打扫卫生的侍女们,见到奥伦斯都是一脸吃惊,可在弗罗斯警告的眼神下却不敢多说什么。
“天啊,这是怎么了?”
索妮娅迎面走来,见到昏迷的奥伦斯,忍不住惊呼出声。
“父亲的状态有些虚弱,收拾一间干净的房间出来。”
索伦吩咐道。
“是!”
索妮娅连忙点头,虽然心中有太多疑惑,却不敢现在发问。
不多时,奥伦斯被搀扶到一处房间。
索妮娅命人准备食物与水,并贴心的接过照顾奥伦斯的任务。
“父亲就交给您了,弗罗斯学士。”
将奥伦斯交给弗罗斯后,索伦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咳咳!”
刚回到房间,索伦便脸色一变,接着猛的咳嗽起来。
地面上,一团乌黑鲜血触目惊心。
索伦脸色阴沉,来到镜子旁,发现自己面上毫无血色。
呲拉!
扯开胸前的衣服,索伦目光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胸口处一片乌黑,血管犹如细小毒蛇般凸起。
“果然还是不行啊!”
索伦叹息一声。
之前在回归塔尔公国的路上,他遭到希罗等人的截杀,虽然成功将敌人全部消灭,却也因此而中毒。
那无名之毒尤为强烈,即便索伦使用解毒药剂都无法完全祛除,只能用魔力暂时压住。
而直到刚才,体内的毒素终于压制不住。
“看来,必须想办法炼制一些强力解毒药剂才行啊!”
索伦眼眸微微闪烁。
体内的毒,给他造成很大影响,如果不能及时解决,恐怕都有可能造成生命的危险。
好在,当初旧灵顿时,索伦在波卡的庄园得到那些魔药学知识。
依靠着熟练度系统,索伦早已将魔药学入门,接下来,只要花费时间,他完全可以自己炼制出魔药解毒。
不过,自己中毒的消息,索伦并不想泄露出去。
如今塔尔公国局势紧张。
夜鸦城之所以没被吞并,很大部分原因便是索伦的实力强悍,如果被外界得知他中了毒,那么谁也不知道,西境公爵菲尔斯会有怎样的行为。
……
新历826年,丰收季,八月。
塔尔公国,王都。
金色阳光从天空中挥洒下来,古老而奢华的宫殿之内,偌大一片广场上,由纯白色岩石铺成的地面,早已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前方,铺着一条百米红毯,两边洒满鲜花。
安德尔头戴王冠,脸上难掩心底的喜悦。
今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
只要迎娶曼丽丝,安德尔便可以得到西境公爵的支持,从而巩固自身王位的合法性。
“等着吧,希斯特,加仑!”
安德尔眼眸闪烁,心中暗道:“等我得到西境大军,你们两个叛国者,都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正当安德尔思索之际,莱恩伯爵的声音忽然响起。
“时间到了,陛下!”
莱恩伯爵身穿白袍,站在一旁轻声说道。
安德尔点了点头,而后便大摇大摆朝着前方走去。
红毯的尽头,一个美丽少女站在那里。
曼丽丝穿着白色纱裙,将妙曼身材衬托的更加美好,乌黑柔软的长发随意散在肩后,胸前一枚海蓝色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纯净的光泽。
见到曼丽丝如此美丽,安德尔心中一阵火热。
原本,他还有些担心,西境公爵送来的女儿,会不会是一只丑陋的蛤蟆,可在见到曼丽丝的一瞬间,安德尔的内心便彻底沦陷。
对方不仅可以为自己带来西境的支持,同时,也拥有着一张足以让任何男人感到渴望的面容。
最前方,主持婚礼的大学士,正喋喋不休的吟念着礼词,安德尔心中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却依旧保持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