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熠是骆氏子公司的总经理,接掌骆氏总舵指日可待,如今这一变故,让他心底霎时没了底,想到今天下午得到的消息,他狭长的眼睛一眯,愤愤瞪了眼骆承霆,拉着妹妹出去追母亲。
“骆晴,你跟上妈,陪她回外公家,好好安慰下。”
“哥,你要去哪儿?”骆晴心慌慌的,忙拉住欲走的骆熠。
“我有事要办,你去外公家等我消息,我一定不会让爸妈离婚的!”
“哦。”这么一说,骆晴也大慨知道哥哥要去哪里了,微笑着点头,“好,我们等你好消息。”
骆熠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面色凝重地疾步奔出。
澳门。
敌不过时差睡了半天肚子饿才醒来的骆嫣,走出房间,看到客厅里留着的一盏橘色落地灯,脚步微顿扬唇笑了笑,便轻手轻脚地进厨房觅食,打开灯就见冰箱门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有两行娟秀的字迹。
饿了吧,有你爱吃的咖喱鸡丝面,记住,要用微波炉加热一下才能吃!
骆嫣咬了咬唇,忽然间有些鼻酸,侧头望向暗影里母亲卧室的方向,心底冒上一份浓浓的歉疚感。
这么多年只身在外,想的都是自己的委屈辛酸,却忽略了一个母亲对远游女儿的忧虑,是不是每一天都会担心她没吃好穿暖?
她拿出咖喱鸡丝面,听话地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正吃着母亲特意给她煮的咖喱鸡西面有滋有味的时候,壁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骆嫣惊跳起来,赶忙窜上前接起了电话,省得铃声吵了已睡下的母亲和弟弟。
“喂,你找谁?”她下意识地把声音压得很低。
“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一把也压得相当低沉的男声传来,即使与他原本的声音有了很大变化,骆嫣还是听出来了,脸色瞬间大变,立刻就要挂电话。
“你敢挂,我就直接按门铃!”
像是能猜到她的反应,他立刻接着补了一句,即刻威胁到了她,使她恨恨咬了咬唇,低道:“有屁快放!”
“呵,这么粗鲁,小心没人要!”
“废话少说!”
“下来!我给你三分钟,否则,我就按门铃!”
拿着话筒咬牙切齿了几秒,骆嫣答应了,“好,我这就下去。”
三分钟,骆嫣回房脱下睡衣,换上一套运动服就蹑手蹑脚地出门下楼了。
大门保安处,就见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停在那,引擎嚣张地轰鸣着,驾驶座上的男子看见她便降下车窗,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理智上,骆嫣叫自己不要过去,不管他要说什么都不要过去,可看着那个在不甚明亮的光线里略显锋利的侧面轮廓,她还是迈动了脚。
“骆小姐,你从美国回来了啊!”保安是个和气的大叔,在这栋楼干了保安多年,来来往往的骆家人都认识。
“嗯。”骆嫣点点头,对保安扯了个僵硬的微笑,就走近车子,瞪着车里那个在阴影里显得诡异且冰冷的男人,不耐地说:“有什么事,快说!”
“这里不方便说,上车!”
“切!不方便就别说了!”骆嫣冷哼了声,转身就要走,冷不防身后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衣服,继而卷住她的腰,将她拖入车子,“喂!骆熠!该死的,你干什么……噢!”
法拉利跑车的车身低,她被粗鲁的拉、拖、塞,不仅头撞到了车顶,脚跟也撞到了车门,拖鞋还掉了一只,顿时,一堆英文粗口连珠炮似的爆出……
骆熠原本阴沉的脸色却在听到她连珠炮的粗口后转成忍俊不禁,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迅速换档把车开出去。
车子开了,骆嫣反而安静了,望着倒退的景物,只是轻揉着受伤的头和脚。
骆熠目视着前面路况,眼角余光却难以自制地关注着旁边背对自己的苗条身影,来时的怒恨戾气早已消了大半,开出了一里路,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系上安全带!”
骆嫣迅速扭头剜了他一眼,为了自身安全还是系上了安全带,恨声问:“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喔,火气不小,最近还经常熬夜?”
“关你屁事!”
骆熠嗟叹:“真没见过一个女孩子像你这样的!”
“停车!”骆嫣火大了,一把抓住车档杆,大有他不停车她就换档和他耗上甚至同归于尽的态势。
骆熠扭头看了她一眼,即使车里暗影婆娑看不清楚,他还是没有遗漏她眼里那一抹怒焰,冷笑了下,不管不顾地继续前开。
“骆熠!”她怒喝,声音有了一抹隐约的颤抖。
“不要连名带姓的叫,爸不是说我是你大哥吗?来,叫一声‘哥’来听听?”从没有从她口中听到过一声温柔的叫唤,他心底还真是渴望——渴望她能撤下如刺猬对敌般浑身竖起的尖刺。
“骆大少爷记错了吧,骆晴才是你妹妹!”骆嫣咬牙,紧握着档杆不放,“停不停车?”
骆熠斜眼睨了她一眼,旋转方向盘把车子转离主干道,在一条小街道旁停下。
车刚停,骆嫣就去开门要下车,身后一双手骤然抱住她,灼热的气息就喷洒在她耳边:“这么急着走干嘛?是怕我,还是有亏心事……”
骆嫣气得浑身颤抖,屈肘就撞向身后的男人,毫不留力的撞击换得他痛哼一声,却没放松对她的禁锢,反而放肆地搂紧,一份软热更狂野的卷上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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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熠……”她身子猛地一僵,一股战栗自被他含吮的耳朵开始向身体各处蔓延,连怒叱的声音都破碎得如那种暧昧的呻—吟,在暗影里,显得如斯撩人。
“嗯……”骆熠只觉她这一刻叫着自己的名字是如此动人,像极了他的小情人在他身下迷乱时刻求着他怜爱的样子,心底一霎酥麻,温柔地将她的身躯扳过来。
然而,他的满目温柔里,却看到她愤怒地抬手挥过来——
啪!
“即使你我都千百个不愿意,但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你腻不腻啊!”
脸上火辣辣的痛使骆熠自刹那的柔情里清醒,目光瞬间变得冷戾无情,一把攥住她手腕,“我就喜欢这种方式,一辈子都不会腻!”
“你……放开我!”这个时候骆嫣好后悔,早就知道和这个变态男人没办法正常说话,她不该下来,更不该上他的车。
女人的挣扎,很多时候都更能撩动男人的禽兽本能,加上眼前的女孩既是血缘上的妹妹,又是永远不能化解的死敌,这种不伦的羞辱是对她最有利的伤害,也一直都是他乐此不疲而又深陷其中的享受,她便像挂在枝头那红艳艳的禁—果,对他来说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一直都像毒品,明知不该,却在第一次碰上时就起了瘾,没看到她还好,一看到她就想碰,一碰上就一发不可收拾……
骆熠只觉一抱紧她,自己体内的兽—欲就升腾叫嚣,加上她的声音在挣扎中断断续续细细碎碎,喘息更是说不出的悦耳迷人,他越过了驾驶座,整个人压上了座椅里喘着粗气小小的一团,俯头就逮住了在喘气的小嘴,舌尖挤进她带了罂粟味道的世界……
忽然,一股咖喱的味道直击味蕾,叫骆熠猛地撤离了她的唇瓣,双眼冒火地瞪着她。
“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咖喱……骆嫣,你故意的!”
骆嫣喘着大气,为自己吃了他深恶痛绝的咖喱得到救赎而乐,灿烂一笑:“我什么要故意?你不知道我最爱咖喱鸡吗?很不巧,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吃我妈特意为我做的咖喱鸡丝面。”
她的笑容在暗影里绽放得犹如绝美的昙花,却是得他的痛苦滋养出来的,这叫骆熠愤恨不甘。
难道就这样放过她?
看着眼前笑得娇艳诱人的唇瓣,他心一横,一头猛扎下去。
不就是咖喱吗,又不是毒药,死不了人!他堂堂骆大少都挨了她耳光多少次了,这一点咖喱味算什么?
“呃!”
骆嫣还在庆幸自己幸免一劫,却被忽然间压下的脸吓得忘了挣扎,被他畅通无阻的入侵,掳走了她的舌,疯狂吮吸,在寂静的车厢里,竟啧啧有声。
等她反应过来,他早已将她舌齿间的咖喱舔食殆尽,还意犹未足地抬眸近距离看进她惊愕的眼睛,砸了砸嘴,状似回味。
“难闻了点,吃起来味道还行。”他决定,以后不再痛恨拒绝咖喱,因为……她喜欢!
“你、你……”骆嫣傻眼结舌了。
记得香港有次募款酒会上出了道有咖喱的菜式,骆大少爷逼迫主办方不仅撤下他所在这一桌的菜,还撤了所有已经上了桌的咖喱,只因他不愿和那味道同在一个空间!
他已经痛恨咖喱到了一个变态的地步,怎么会……
看到她的怔愕,骆熠笑了笑,趁机再一次攻城掠地。
她只是身躯僵硬而没有立即反抗,叫骆熠心底雀跃的发出一声激越的颤音,松开她的手,钻进她宽大的运动衣,罩上她的胸……
唉,这女人都没吃饱饭么,如此发育不良?
他第一次抓她时好像就长这么大了,上一次也差不多,这一次怎么还是没长大?
或者可以换一种说法,没得到男人的经常关爱,所以它们长得比较迟缓?又或者说,除了他,根本就没有第二个男人关爱过?
如此一想,骆熠体内就如同干柴堆被丢了一把火,瞬间腾腾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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