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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3章一眼经年应劭峰
    莫染手指颤抖地抚过在梦里幻想了无数次的容颜,曾经在心中唤喊了无数次的称呼,如今就在眼前她却半个音都发不出,怔怔落泪,咬着唇无声呜咽。

    年耀尚不用看,也从那滴答声里听出了她在泪落如雨,轻轻叹了口气,“她看到你的照片时也是这样,半天没出个声,就知道哭……”

    “爸……”莫染一开口就已泣不成声,在父亲面前压抑了多年的情感一朝喷薄,汹涌成灾,“我、我妈……她……她还……好吗?”

    年耀尚用力吸了口香烟,再长长吐出烟圈,“好,怎么能不好呢?我一去,那个男人就稀罕地把她接回去了,现在,她过的是富太太养尊处优的日子,除了骆太太的正名,她什么都不缺,怎么能不好呢?当然好,好得不得了。”

    父亲带着愤恨的语气,叫莫染不知怎么接话,只一个劲地流泪,一个劲地擦。

    半晌,年耀尚掐掉烟,“你拿去慢慢看,里面还有封信,是她写给你的。”

    信?妈妈写给她的?

    莫染不由攥紧了相册,看了倦态毕现的父亲一眼,退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间,她就颤悠悠地翻开书册,寻找那封信。

    翻过了几页,果然掉下了一封信。

    那是一张粉色的精致信纸,淡雅的兰花图案,蓝色的墨水,秀丽的字迹,第一行写着:亲爱的小染……

    莫染立刻捂住嘴,忍不住嚎啕大哭。

    房门微微吱呀一声,还没脱掉围裙的男子倚在门框上,眼神怜悯地望着哭得趴在书桌上缩成一团的人影,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是放她一个人哭个痛快,还是抱着她出借肩膀给她擦眼泪?

    犹疑了一分钟,应劭峰还是受不了她那副瘦弱的肩膀抖耸得凄惨的模样,决定了后者。

    莫染哭得一塌糊涂,根本没听见开门声也没听到脚步声,直到肩上忽然一暖才抬头,见到这张写满温柔关切的俊脸,她的眼泪流得更欢了。

    “劭、劭……峰……”

    “嗯,我在。”他抱起小小一团的她,自己代替了她的座位,将她放在腿上,让她趴在自己胸口,大手轻轻地拍抚着她因哭泣抽搐的背和肩膀,柔声道:“哭吧,我陪你。”

    莫染没挣扎,紧紧拽着他腰间的衣服,脸埋在他胸前呜咽痛哭,低低泣诉。

    “劭峰……我妈……写了……信……原来……我小时候……不叫莫染……叫馨染……”

    应劭峰低低应了声,搂紧了怀里的人。

    年耀尚痛恨妻子的背叛,不仅在妻子要和他离婚的时候把女儿藏了起来不让她见,还搬了家,更将女儿的名字也改了!

    在二十几年前,r省近百万人口的茫茫人海里,没有现今的电脑记名入库,一个移居到澳门未归属祖国地区的妇人,无钱无权无人脉,想找一个名字被涂改过的女儿,谈何容易?就连他,因了三教九流的关系,也才查到他们搬家后的资料,搬家前的纠葛还是从年耀尚老家的一个老人嘴里得到,之后再向年耀尚证实而得。

    何况,当时骆承霆只怕未必真心要替彭吟香找回女儿,是否尽了人力物力去寻,不得而知。

    一对母女,生生被阻隔在两岸千里二十六年,陡然亲见母亲的笔墨,怎不叫莫染既喜且痛、揪心虐肺?

    莫染,莫染,是希望莫要染上她母亲的习性么……

    应劭峰暗暗叹息,心头发酸。

    年莫染抽噎着絮絮叨叨,他柔声附和着,轻抚安慰,两颗心脏隔着最近的距离,跳着一致的节拍,相伴,共鸣。

    她哭得精疲力尽,趴在他胸口有好一阵都没动,他很耐心地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脸搁在她头顶细细摩挲,呼出的气息微吹起她的柔细的发丝,在灯光下飘舞闪亮。

    止了哭泣良久,她忽然抬起了头,睁着一双被泪水洗刷过显得特别清亮的眼睛,望着他,喃:“我想见她……”

    他手掌从她背上移开,覆上她被泪水冲刷而微凉的脸,温柔地点点头,“好。我带你去。”

    “明天?”她的眼里霍地燃起热烈的希冀,孩子般等待着他的首肯。

    “明天不行。”他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下身一眼,引得她的脸瞬间爆红,挣扎着要跳下他的大腿,被他紧紧箍住,“染染,你别急,我先安排一下,过两天我们再去。”

    她霎时想起他不是无所事事的游民,他经营的商业种类五花八门,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在本市起码公司有事还能找到他请示,要是突然去了澳门,鞭长莫及,多少不方便。

    “嗯。”

    他笑了笑,抱她起来,“明天我约了舅舅,双方家长要见一下面,也让舅舅好好看看我的媳妇儿。”

    莫染脸上刚褪下的红晕又漫上来,娇羞地别过脸,轻叱:“什么……媳妇儿……你乱说!”

    应劭峰呵呵低笑,“我知道了,你在怪我没有浪漫的求婚仪式。”

    “我没……没怪……哎啊,我什么都没说啦!”

    他放下面红耳赤的年莫染,抓着她的手顺势单膝跪地,从口袋里就这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只红色的首饰盒,小小的,却一眼就知里面会装着什么,年莫染的心忽地怦怦直跳起来。

    “我本想明天早上等鲜花到了再求婚,现在看来,我等不及了。”他仰着脸,眉眼都是一层深浓的柔情蜜意,只听他朗朗的声音一字一字地说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离分!年莫染小姐,请允许我和你幸福相伴,白首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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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莫染在他下跪的那一刻就已身心俱震,盯着他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现在听他这么说,不知是喜悦还是激动,如洪流自身体深处冲击而出,她身躯颤了颤,紧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发出混乱的呜咽。

    看她压抑着情绪双眼泛红,应劭峰笑了笑,弹开首饰盒盖,取出了里面闪闪发光的钻戒,对着她颤抖的手指却没有直接套入,而是深情地注视着她的眼睛,轻柔地问:“染染,嫁给我,好吗?”

    年莫染再也忍不住,啪嗒一声跌下泪来的同时,也点了头,“好……”

    应劭峰欣喜地将戒指套进她的手指,站起身捧起她再一次被泪湿的脸蛋,爱怜地拭泪,轻叹:“染染,别哭,你哭得我心疼。”

    她吸了吸鼻子,羞云浮上来,低下头看着手上的钻戒,被璀璨的光芒闪得有些恍惚。

    真的要嫁给他了?

    那个同龄人中不显青涩、对她霸道夺吻的少年?这个藏在玩世风流后面深情柔暖的男子?

    年莫染笑了,偎进他怀里,主动伸出手环住他的腰,“劭峰,谢谢你……”

    “谢我什么,嗯?”他有点淡淡的受宠若惊感觉,圈住她偏着头呢声问。

    “很多,很多,以后我慢慢说给你听。”

    “好。”应劭峰慢声应着,温柔轻拂着她的长发,“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你可以慢慢说。”

    年莫染答应了他的求婚,应劭峰就更是赖着不肯走了。

    年耀尚知道女儿每逢月事身体都很虚弱,他自己不方便照顾她,让准女婿来照顾就最好不过,便也对应劭峰留宿在女儿房间里,没有异议。

    晚上,应劭峰煲了山楂桂枝红糖水给她喝下,两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他双掌互搓,等搓热之后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揉按,先是隔着一层睡衣,后来他觉得温度不能直接到达她腹部,便撩起她的衣摆,覆上她柔嫩的肚皮。

    她抗议无效,而且,他温热的大掌让她有些胀酸的腰腹舒服多了,反正都是他未婚妻了,还都同床共梦了一晚,给他摸摸肚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不费事和他争了,任由他搂着自己,用他偏高的体温温暖她偏寒的身体四肢。

    第二天,再三确认她的经痛已缓解,应劭峰才带着她和年耀尚去舅舅的私家菜馆。

    车子转进永福路,应劭峰就看到陆健翔在菜馆门前的路边张望着,看到他的车子转进来,便眉眼一舒,上前两步,等车子完全停下。

    “老舅!”

    应劭峰先跳下车,用力抱了抱他,才去开车门牵年莫染下车,另一头,年耀尚也下车来。

    “这位一定是年教授了!”陆健翔热情地上前握住年耀尚的手,“我是劭峰的舅舅陆健翔。来来来,快请进!”

    前头,陆健翔领着年耀尚进了砖砌的围墙,后头,应劭峰牵着年莫染的手,缓步走进庭院。

    “快来啊,劭峰!”已经走进屋子的陆健翔扭头叫着,催促声响亮传出,“我给小染煲的药膳凉了就不好喝了,快进来,吃过饭你再带小染好好走走。”

    “来了,老舅!”

    等应劭峰和年莫染施施然入屋,年耀尚已经入座,被陆健翔先敬了一杯餐前酒,他转头看着年莫染,眉眼盈满了笑意。

    “老舅,这是我跟你说的染染。”应劭峰大手扶在莫染的后腰上,转头对她说:“染染,这是咱老舅,叫老舅。”

    她飞快斜睨了他一眼,红晕爬上脸,微弯了弯腰,不肯遵从他那不大恭谨的称呼,唤道:“舅舅。”

    “嗳!”陆健翔声如洪钟地应了声,霎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小染,你就跟着劭峰叫我老舅吧,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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