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莫染倒抽口气,立刻伸手想去拿勺子和碗,他却不愿放手,面对着他笑得贼贼的俊脸,咬牙道:“我自己有手,不用你喂!”
“你手上伤还没好,不宜拿重物!”应劭峰眯眼笑着,坚持要喂。
年莫染垂眸去看自己的双手,曾经的伤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痕迹,就是手腕处那曾经狠心用玻璃划开的腕脉也只剩下几道淡淡的红痕,去摸,才能感觉那曾经翻卷的微微突起,怎么会还没好?
而且,一只装了大半碗糖水的碗能有多重?
“我手早好了,不信你看!”她将自己的双手伸到他眼皮底下,只想证明自己有自理的能力。
“嗯!”他低头看了看,目光落在那几条腕脉上的划痕,眼底暗了暗,自言自语似的低道:“那天,你吓坏了我……”
“呃……对不起。”年莫染收了手,歉意地垂头,“那天……谢谢你救了我。”
她是后来在医生和护士的口中得知那天晚上的事,包括他守在急救室里咆哮着不肯走,他彻夜守在她床前,只为了确定她度过危险期;他请了全医院最好的护理,派了二十四小时的私人保镖,俨然将她当作国家元首人物保护起来,未得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他撤换了病房内所有可能伤害她的利器以及有着尖锐角的物件,只为了防范她再次想不开……
他做的,又岂止这一些?
出院后,她立即给学校打电话,想说应劭峰请的三个月假太长,她总要亲口解释一下,并提早回校复课,可谁知平日严肃的校长接到她的电话,不但没有责难,还热情有加,对她身心的复原情况甚是关切,并透露是应劭峰亲自到学校办公室替她请的假,而从校长谈及应劭峰的口气中得知,他们两个人不止认识,还有一定的熟悉度,说应劭峰是平时请都请不来的贵宾,其实只需一通电话就行,他却亲自来学校转了一圈,真是莫大的面子……等等。
还有,她父亲那儿他对爸爸说了什么,导致平时就是看到有应劭峰新闻的画面都会怒目而视的爸爸,居然对她住在应家不曾火冒三丈破口大骂,还给她道歉?
那是一向清高自傲的年耀尚啊!执教三十年,从不曾在任何人面前低过他倔傲的头,就是当年老婆要离开他们父女俩也咬牙死扛着,一句挽留的话也不愿讲他,竟然能给女儿道歉?
应劭峰到底说了什么?爸爸没说,她也没敢问。
至于周家和周逸怎么会答应离婚,她心里有些忐忑惴惴,但既然都曾经动了自杀的念头,他们的想法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离了最好,只要他们不来骚扰她和爸爸就行。要是他们不甘心的话,她势必要想办法劝说爸爸搬家……
应劭峰为她所的也许远远不止这些,自从得知他与一中校长相识之后,她就不能不怀疑当年她能调到一中的背后有只推手,八九不离十的,就是眼前这个痞子!
听到她说谢谢,应劭峰几乎立刻就抬起了头,抛开那些晦暗的情绪,固执地将手中的勺子向前递进,直达她嘴角,“来,不说那些过去的事了,糖水要趁热喝!医生说你长期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加上营养不良,落下各种体虚寒症,需要补血养气,内外都要好好调养。你要是嫌难喝,我让营养师再去配点口味好的方子。”
还要配方子?
想到那个他花十倍咨询费开方子的营养师,年莫染就觉得这糖水每一勺都是一张大红钞票。
“不,不用了,这糖水很好喝。”她不喜浪费,而且这些到最后说不得都得自己买单,不能不替她的钱包心疼。
“那还不张嘴?”
应劭峰笑得依旧贼贼的,看着她勉强张开了嘴,他的眼神转为温柔,缓缓将糖水往她嘴里倒,看着她咕隆咽下,再递一勺过来。
“呃……那个……唔!”
她想说话,却被一勺接一勺的糖水堵住,在他温柔的注视与高超的喂食技术下,她的嘴只剩下换气的时间,没有说话的机会。
好不容易,一碗糖水见底,他在她喘气的间隙,抬手在她嘴角轻轻一擦,她身躯猛地一僵,想起要避让,他已经收手,笑得邪魅无比。
“不小心溢了一点,下次我会改进。”
呃,还有下次?
年莫染顿时双眼圆睁,似瞪似嗔,一双美眸顿时有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灵动,眸里似有星光忽闪忽闪,怒嗔的眼神有一股妩媚油然而生。
应劭峰的眼神突然就凝住了,望进她的眼睛,声音也陡然变得暗哑低沉:“莫染,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但我不会允许的!过去,是我太浮躁,太桀骜,太轻易就放手,但是现在不会了,你放心,没有人再来阻碍我们,你爸爸也不会。”
“你……你去找我爸,做了什么?”照她父亲的思想,即使她与周逸离婚,也绝不会允许她和应劭峰在一起。那么,是什么改变了他?
“这个是我和未来岳父的秘密,你就不用知道了。”应劭峰轻笑,特意咬重了‘未来岳父’四个字,果然,她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谁、谁是你……那个……你、你别胡说!”
他笑着摇摇头,这个单纯可爱的女人啊,连驳斥都说得这么娇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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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胡说,我们来说正经的。”他掀开了一角被子,对她伸出手,“你今天的药还没涂上呢,现在是不是该洗一下身子,上了药再回来睡,还是出去透透气,都随你。”
“不要!”她直觉地往后缩,表情里,紧张羞赧的成分多过怯惧。
他像是没听见似的,笑着站起来,自说自话地俯身,一只手跨过她小小的身子,锁住了她能逃躲的范围,渐渐靠近皱了皱鼻子做个嗅闻的样子,说:“现在是春暖花开的时候,你喝了一碗糖水不觉得出汗吗?不洗一下怎么行?会臭臭的!”
“呃……”她的脸越发红了,是被他误导以为自己已经一身汗臭的尴尬羞窘,“你、你出去……我、我洗……”
“你现在这样子怎么洗?”某峰很无赖地指指她的石膏腿,义正言辞地摇头道:“不行!你这腿要是在浴缸里摔了,怎么办?你还嫌这石膏跟着你不够久吗?”
“呃……这个……那个……我……你……”某染又羞又急得面部神经都快抽筋了,嘴唇更是抖个不停,还是结结巴巴的没个完整明了的意思。
他在离她的脸只剩两公分距离的时候停住,温柔一笑,“哦,对了,男女有别,我看,还是找女佣给你洗,你觉得怎么样?”
年莫染用力点头。
等属于他的温热气息离开压迫她的范围,她才能正常呼吸,抽搐的面部肌肉慢慢缓和下来,看着他站直身,对自己风情一笑,才出去叫人。
然而,他不允许她走路去浴室,仍旧以他的双臂抱着脸红得能滴出血来的她进了浴室,放到浴缸里的凳子上后出去,等小薰和另一名女佣帮她洗完澡,擦干穿上内衣裤,披上浴袍,他又进来了。
她霍然一惊,下意识地手抓着浴袍的衣领,扬起脸看着打开浴室门走近的男人,他脸上没了那份吊儿郎当的痞气,眼眸深邃,凝注而深情,步伐缓慢,却一点点带着绝对性的压迫紧逼而来。
应劭峰相信,他这辈子拥有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了,环肥燕瘦,什么女人没见过,出浴美女,什么诱惑没尝过,可这个女人单薄的肩膀拢着雪白的浴袍,唯一可算之为露的就是她那张娇美的脸蛋下天鹅一般的脖颈,哦,对了,还有她那两条同样雪白却一条粗大笨重一条纤细粉嫩的腿……这就副怪异的模样,他却如受电击,心底某处悸动了下,麻麻的,四肢暖暖的,小腹下方更似有一团火烧了起来。
只是以毛巾擦拭的湿发垂落,半掩着她小小的脸蛋,那一颗颗调皮的小水珠在她额上、颈边流连不去,越发衬得她肌肤似雪,而雪中似乎藏着宝贝似的,掩不住粉色的珠光宝气,渐渐晕染了她的眉眼,那娇羞无措的模样,更动人心魄。
“莫染……”他暗暗清了清发痒的喉咙,低唤着半蹲下身子,伸出手臂扶上她微颤的肩膀,目不斜视地微笑,“洗好了么,来,我抱你出去。”
一旁扶着她的两女佣会意地松手,年莫染轻晃了晃,就倒进了他张开等着的怀抱,毫无置喙余地的,将她抱离地面。
她不敢去看他,十指紧紧抓着浴袍的衣领和下摆,就怕多露了一寸肌肤在他眼里。
他直接抱着她上了床,接过女佣手里的毛巾,先从额头开始,一点点轻轻印干她脸上的水珠,在她红着脸不做抗议之下,毛巾来到了她纤细的脖颈……
她霍然一惊,抬手去挡,那闪着羞色的美眸对他匆匆一瞥,便又被密密的眼睫覆盖,拒绝的手势却没有收回,不让他继续擦拭。
“我帮你吹头发。”
他对身后扬了扬手,小薰立刻奉上电吹风,另一女佣赶紧找床头的插座插好电,好让少爷来一场吹发处女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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