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卓已经快要死过去了,先是被唐歌用鬼故事心理震慑,后又被她搞肉体摧残,受伤的那只胳膊被唐歌那么一拉伤势更重了,落地的时候太用力又把腿上的伤口给纵开了,现在已经是连惨叫的声音都模糊了。他现在很后悔自己今天为什么要跑到郊外,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额,抱歉哈,忘了你身上有伤了,那个,你现在还能走吗?要不我背你回去?”唐歌双手合十靠在自己的嘴巴上,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小声问道。商清卓听到自己被一个丫头问还能不能走,还要背自己,心里顿时升起一股莫名的自尊心,马上收起了他那已经疼得有些模糊的惨叫声,“瞧不起我?我走给你看!”商清卓两腿一用力嗯,这次的惨叫声倒是不模糊了,脆生的很。
唐歌深受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表示没眼看了,走到商清卓面前背过身,双手从后面抓住商清卓的大腿把他往上一提,自己往后一靠,一气呵成,稳稳的把商清卓接在背上。商清卓抓住她的肩膀一下子就不叫了,倒不是因为伤口不痛,而是因为男人被女人背在背后还叫的一般都是母子,他现在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唐歌似乎看破了他的心理,故意要逗逗他:“呀,小宝宝这就不叫了?真乖。”商清卓羞得脸色通红,反驳道:“你才是小宝宝,你全家都是小宝宝!”谁知唐歌此时又像之前讲恐怖故事史一样改变音色,一副老母亲的语气:“好好,乖,都是我的错,我全家都是小宝宝,好不好?”商清卓被她整的直起鸡皮疙瘩,:“求求你了,别用这种语气说话了,放过我吧!”唐歌“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道:“别不好意思了,本朝太祖皇帝当年都被马皇后背过,人家都没不好意思,你倒是脸皮薄,还害臊了。”“人家那是逃命,你这是”“我这是,母爱~如水。”熟悉的诡异音色再次传来耳中,商清卓已经不敢再说话了。
“你以前练过武吗?感觉你力气不小啊,背着我走了这么久还不嫌累。”商清卓见唐歌背着他走了好一会儿,却是面不改色,脸上连汗珠都没有,一路上甚至还有余力跟他斗嘴,额,应该算不上斗嘴,因为是商清卓纯粹是被单方面吊打。唐歌像是真的在仔细想自己的习武经历一般,“呜,只学过一点点啦!”“能抓着我的手用轻功翻过这么高一堵墙还背着我走了一路,你这叫只学过一点点?一般的轻功高手都飞不了这么高吧!”商清卓对眼前这名叫唐歌的神秘女子越来越好奇,每次一问和她相关的事情她是扯了一堆却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告诉他,整得商清卓连她的名字到底是不是真的叫唐歌都有些怀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隐隐约约觉得眼前的女子实力深不可测,今天展示出来的那一点好像都只是冰山一角,好在她似乎对自己并没有敌意。
“对,就在前面了。”商清卓一路给唐歌指明方向,两人就这么一路到了灵济观,虽说青州府的城门已经关了,但好在道观的大门还没关,唐歌把商清卓放在道观门口,双臂张开松了松肩膀,在道观门口探头探脑的——“这就是灵济观吗?比我想象的要小了不少啊。”唐歌左右看了看,感觉自己好像也不大方便继续送进去,就招呼门口的两个小道士把商清卓给扶了进去,商清卓在两个小道士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去,刚一进门的时候好像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道:“唐歌姑娘,你既然不是青州府的人,现在天色又这么晚了,你有地方住吗?”听到这番话,原本准备转身离开的唐歌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商公子有伤在身这般关心小女子,小女子不胜感激,请商公子放心,小女子自有落脚的地方。”唐歌说这番话的时候一下子就回到了今天下午商清卓刚看到她时那种颇有涵养的柔弱淑女样,甚至还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礼,弄得商清卓搞不清楚是不是身边这俩哥们影响她发挥了。
商清卓摇了摇头,一瘸一拐的被俩小道士搀扶回到了弟子房,回想自己碰到唐歌这短短一个下午,先是因为伤口疼起身一半稀里糊涂给她跪了一个,后又被她的恐怖故事吓得“草容失色”,在城墙下被她抓着受伤的手越过城墙,最后还被她哄儿子似的背着走了一路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被他称作女戏精的万宁儿现在在商清卓脑海中的形象和唐歌一比居然显得格外可爱。
此时唐歌独自一人走在官道上,宵禁的时间已经到了,在外边乱跑是要被打板子的,可是她却一点也不担心,一边走一边口中喃喃自语道:“灵济观、静柳道长、清风拂柳功,希望“神都会”那帮家伙的消息是真的。”唐歌一副在想着什么的表情,走了一路,突然从前面走出两个巡逻的衙役,“前面那个黄毛丫头站住,不知道现在是宵禁时间吗?跟我们去青州府衙门走一趟吧!”唐歌像是没看见他俩一样,仍是自顾自的走着,两个衙役准备上前动手抓她回去,前面跑得快些的衙役离她已经只有十几步的距离了,唐歌却只是伸出右手对准那个衙役随手一挥,可就是这随手一挥的动作外人竟是看都看不清楚,只听得“呼啦”一下的破空声,跑在前面那个衙役一下子一动不动,像石头一般杵在离唐歌十几步的地方,已经失神的双眼睁得老大,随即只见他的脖子缓缓向下弯曲,不,准确的说是他的脑袋从他的躯干上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无首的尸身也无法站立,膝盖一弯就跪倒在地,扑通一下向前倒在地上,脖子处的切割像是用最锋利的刀划过一般平整。跑在后面的那个衙役已经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唐歌挥动手臂那一下太快,在他的视角中只是眼前这名女子从头到尾双手一动不动,只是自己的耳朵听见“呼啦”一声,隔着十几步的距离,自己这名同伴就被斩首了。正当他跪下准备磕头告饶的时候,那女子还在缓缓走着,自己的耳朵却又听到了“呼啦”的声响“你该早点跪下的,我一高兴,或许,就放过你了呢?”女子的身形在夜色中逐渐模糊,只留下两句无头尸身跪伏在阴暗的道路旁,逐渐被夜雾遮掩。
商清卓现在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想着抓紧时间把伤势养一养,今天下午拜唐歌那丫头所赐自己的伤势更严重了。结果他刚想休息就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扭过头一看原来是于辰安和王恩哥俩,就是不知道这哥俩为什么一脸笑意的向自己走来,“你俩干嘛去了,怎么回来这么晚?”“嗨,商哥,咱们几个没受伤的这几天就是先跟师傅练功呗,还能去哪?可商哥你就不一样了呀!”于辰安脸上笑意更甚,缓缓靠近商清卓,一脸八卦像,王恩也靠了过来,用手一拍商清卓,差点拍到他受伤的位置,商清卓正打算发作,却听见王恩问道:“商哥,那丫头是谁啊?咱俩听扶你进来的那俩同门说了,一个又温柔又礼貌,长得还贼漂亮的丫头天黑的时候才把你送回来,你俩今天下午去哪了?还有,你俩是啥关系啊?”“把夸她的那几个词儿去掉。”“啊?”商清卓看了看自己伤势加重的右手,眼含热泪:“我说,把夸她的那几个词儿去掉!”
“什么?巡夜的两个衙役被杀了?”青州知府吴文彦已经睡下,此时听着门外下属的报告被吓得急忙爬了起来,他是靠着父亲在杨晔的府中当管家这一层关系才得到青州府知府这一肥差的,要说这杨晔可是了不得,曾祖是永乐年间“三杨内阁”之一的杨荣,“三杨内阁”是大明内阁的雏形,故而在文官眼中,“三杨“是有着特殊意义的。就在这几年,不到三十岁的杨晔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福建的建宁卫指挥使。自己的父亲在杨府中深得杨晔重视,杨晔想在朝廷中安插自己的人,父亲拼命举荐自己才换来这个官职,自己平时没少贪财,但杨晔的那一份是一点都不敢少,现在听说衙门里巡街的人被杀了自己心中害怕的很,估摸着是哪个江湖人士对自己不满,这次杀这两个衙役只怕是个警告,下一次就到自己了。吴文彦连忙从床上爬起,隔着窗户对门外的下属喊话:“快,在府中多安排些人手,越多越好。还有,把那两个人的尸首打扫干净,这件事你带着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做,咱们的人被杀的事情千万不要传出去,不然闹到杨大人那就算不治咱们的罪,以后有什么肥差也轮不到咱们了!处理尸首时一定要小心,记住了吗?”窗外下属的脑袋在夜色下投射到窗户纸上的阴影却不见动静,“你小子聋了吗?快点去啊!”吴文彦怒骂道。但窗外的阴影还是没有动作,吴文彦正要再次发作,却听到房门那里传来了属下的声音——“吴大人,请开一下门,还有要事。”吴文彦看了看窗户那的脑袋形状的阴影,又看了看刚刚传来下属声音的门外,颤抖着走向房门,想顺着门缝看看外边到底是谁,结果“轰”的一声大门就被从外边踢倒,躲在大门一侧的吴文彦被吓出一身冷汗。这时从外边冲进来一个脸上蒙着黑纱的人,看身形像是女子,可口中却发出男人的声音,而且声音和自己的属下一模一样,“大人,您可真让属下好找啊!”吴文彦被吓得连连后退,想打开窗户逃出去,刚一打开窗户却看见让他头皮发麻的场景——他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窗户外脑袋形状的阴影一直不动了,自己的下属原来早就被砍了下了脑袋放在窗户外边,脑袋上还有被很明显的踢踩的痕迹,从这颗脑袋是七窍流血的死相能看出自己的下属是生前被一番折磨,待到凌虐至死后才被砍下来的,让人觉得甚是凄惨。
吴文彦已经彻底绝望了,跪倒在地祈求眼前女子杀他一人就好,贪财受贿都是他一人干的,只求放过他的妻子。要说这吴文彦倒也颇有后世严嵩的风采,自己贪污受贿却并不好色,家中只有一名妻子却并无妾室,虽说大明的官员俸禄相比较其它朝代是少了些,但哪怕是后世以清廉闻名、只靠着俸禄过日子的海瑞也是有钱纳妾的,何况吴文彦这种贪官,但吴文彦这个人贪财人尽皆知,哪怕是见到蚊子都想榨两滴血,可唯独就是对他老婆好的很,并且不少人都知道其中缘由。
据说在当年吴文彦还是个穷书生的时候,家里穷困潦倒连让他去科举的路费都不够,而他的老婆家境虽比他好一些,却也不宽裕。没办法,他的妻子,在当时还是未婚妻的她每天跑到镇子上的铁匠铺学打铁,一个熟练的铁匠每年能挣三十两到五十两银子,要比大多数的工匠挣得多,但铁匠的工作也要累得多,每天在高温下不停地打铁、塑型,对体力消耗极大,而当年的她就是在这种环境下足足干了一年,作为女子她除了要忍受体力的巨大消耗,还要面对身边人对她的非议,不少人都劝她放弃那个穷小子换个人嫁了吧,但她却从来没做过这种打算,只是要别人不必再说,自己则埋头日复一日的打铁,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那原本瘦弱的双臂变得结实起来,原本白嫩软滑的双手变得如图男人般粗糙。有一次吴文彦到镇子上想给她送些吃的,自己提着篮子走到她的面前,她却穿着被熏得全是煤炭和铁碎渣的襜衣在火炉前忙得直不起腰,“客官要打什么?”她察觉到旁边来了人,习惯性的说道,随后直了直腰板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待她看清眼前人后一下子愣在那,随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个样子你不会讨厌我吧。”吴文彦的眼泪忍不住泪如雨下,不顾她身上还穿着那件肮脏的襜衣一把抱住她,“以后,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一定。”
过了一年,她凑了足足五十两给吴文彦,吴文彦含泪告别妻子,凭借着自己的真才实学通过了乡试,成了个举人,要说举人倒也能做官,但基本都是些费力不讨好的差事,恰好不久前杨府的前任主人离世,少主杨晔当上了新任家主,而吴文彦的父亲之前一直都是伺候杨晔的,深受杨晔器重,也被杨晔提拔当上杨府的新任管家,正好听说杨晔要在朝廷里安插自己的势力,就向主人推荐自己的儿子吴文彦,到了最后,吴文彦以举人的身份在杨家的势力扶持下居然当上了青州通判,过了几年竟然当上了青州知府,众人都知道他背后是杨府,却碍于杨府的势力太大,党羽众多,故而不敢明着对他发难。有了杨府作为后台的吴文彦在那之后开始彻底放飞自我,他确实让自己的老婆过上了好日子,代价却是青州府的百姓被他折腾得苦不堪言。吴文彦夫妻二人在金钱和权势的侵蚀下也变得愈发奢靡,当年在铁匠铺相拥的穷书生和女铁匠早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贪心入骨、欺民压善的畜生。
因为动静太大,把屋子里还在睡觉的吴文彦的妻子都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站起来却看到自己的丈夫跪在眼前这名脸上罩着黑纱的女子面前,一下子就被吓得清醒过来,一并跪倒在地。那黑衣女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并排跪在自己脚下的贪官夫妻,随即一脚踢飞了吴文彦的妻子,“碰”的一声撞碎了后面的屏风,此时再看吴文彦的妻子被踢的像是痉挛一般直抽搐,嘴角还带着血迹,点点的洒在屏风上。吴文彦大惊失色,刚想去看看妻子伤势如何,却见眼前的黑衣女子活动活动脚腕,随即一脚侧踢抽在他的脸上。吴文彦只觉得口中一股腥甜,口中鲜血还未吐出来、脸颊就又一次传来剧痛,眼前的黑衣女子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短靴轻碾让他觉得火辣辣的疼,贴着地板的那一侧脸皮也几乎被踩进了地板下面。
吴文彦颤抖着不敢说话,嘴角不住的往外渗血,嘴上还一个劲的求她放过自己的妻子,但此时他的心里已经几乎不抱希望了。可谁知那黑衣女子突然缓缓说道:“想让我放了她,好啊!”随即把脚抬了起来,吴文彦被踩得凹陷的脸皮在短靴抬起来的时候还粘了一下,吴文彦重新跪倒在地,带着鞋底痕迹的脸上有些不可置信。之间眼前的黑衣女子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包,打开包后是一些白色的粉末,黑衣女子手腕一翻把白色粉末倒在地上,吴文彦看到在一堆白色粉末中还掺杂一些大不了多少的黑色小药丸。“吃下去!”黑衣女子的声音十分冷酷,但在吴文彦耳中却仿佛天籁之音,因为她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吴文彦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平时在百姓头顶作威作福的吴文彦此时像是一条狗般舔舐着地上的白色粉末和黑色小药丸。待他舔的差不多了,黑衣女子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疼得他在地上蜷曲着身体。
“记住了,你吃下去的东西叫香心散,这黑色的是蛊虫的卵,白色的是抑制蛊虫的药,一旦没了药,蛊虫就会破茧而出,一点一点爬到你的脖子上,啃食你的血肉,还会在你死后在你的心口产卵,这虫子的卵香气四溢的,倒是能让你这个贪官死的时候少点臭味!”黑衣女子这一番话吓得吴文彦不住的颤抖,但女子随后又补充道:“当然,这是你不听话的时候才会有的下场,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会按时给你解药的,现在你吃下的白色粉末就是解药,不过只是一个月的分量,一个月后,我会来见你!”吴文彦听完立马不住的磕头谢恩,表示自己以后一定洗心革面,一定要当一个好官。因为听不到女子让他停下,他也就不敢停,一直磕头,过了好一会磕得头晕目眩,吴文彦才壮着胆子抬起头来,却发现黑衣女子早就不见了踪影。
因为伤势加重,正式拜师的仪式一直等了两周才正式开始,在这段期间两位从唐歌手里把商清卓搀扶到弟子房的两位小道士成功把他的“绯闻”传达到每一位弟子的耳中,甚至越传越邪乎。有的弟子不知道商清卓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他拉着人家小姐私奔,结果事情败露被一顿毒打伤成这样的;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弟子也没好到哪去,还以为商清卓是个不顾伤势出去泡妞的风流浪子,委屈的商清卓差点哭出来;师傅倒是没生气,静柳老头子最近一次来看他的时候还让他宽心,灵济观是正一派的道士,是可以结婚的,但他未免太心急了些,伤了腿都要跑出去约会,不知道干了啥还弄得身上的伤加重了,但他们还是有一个共同点的,那就是每当商清卓要解释的时候他们都是一副“我懂”的表情,接下来不管他说什么对方都是一个劲儿的点头,商清卓丝毫看不出对方有相信自己的意思。奥,倒是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的解释,那个人就是万宁儿,但是她的反应还不如不相信,原本万宁儿是皱着眉头一脸黑线的来他这确认绯闻真实性,看到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愿意认真听自己的解释了,商清卓很是激动的把事情从头到位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连唐歌给自己讲恐怖故事都没落下,万宁儿听完脸色确实好了不少,因为她直接笑起来了,过了好一会才憋着笑意、一脸真诚地跟他说自己很同情他,让他好好休息,自己会帮他辟谣的。
在正式拜师的仪式开始之前,商清卓仔仔细细打扮了一番,确保全身上下一尘不染后,十分郑重的用网巾罩住了自己的发髻,之前的衣服被收拾起来,换上了灵济观男弟子的天青色道袍,商清卓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嗯,我还是蛮有型的嘛!”“嗯嗯,有型,太有型了,癞蛤蟆还打扮得怪干净的。”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得,听到这一声癞蛤蟆就知道是谁了。商清卓一脸无奈的看向窗外的万宁儿,“今天是咱们正式拜拜师的日子,你就不能叫我的真名?”“你刚刚好像差点说成拜一个不得了的东西哦。”“要你管?”商清卓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这两天一直都被于辰安、王恩这对黑白脸兄弟调侃他啥时候和那个送他回来的姑娘拜堂成亲,尽管哥俩后来也知道事情的经过,但还是总拿那个姑娘的事儿对他开涮,一天到晚起哄拜堂拜堂的,弄得他刚刚和万宁儿说话差点把拜师说成拜堂。
万宁儿此时也把衣服换成了灵济观的女弟子的杏色道袍,不过标志性的两鬓“龙须”和马尾似的发髻还是没变。万宁儿走到房间门口,双手把剑竖在地上,侧着身子倚在门上,一条腿弯着踩着门槛,无精打采的说道:“你抓紧点,不然一会就剩咱俩了。”商清卓把雁翎刀往腰间一跨,活动了一下这些天因为受伤不敢乱动的地方,满意地说道:“好啦好啦,别催了,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