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清早的就急急忙忙的召开了一个临时会议,温薏柔早上起得有些迟,匆忙赶到会议室的时候发现竟是所有人都到齐了,好像就差她一个了。
她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快点找位子坐好。”林莫北低声提醒她。
温薏柔坐在位子上,拿起桌前的文件翻起来,抬头看见公司有些地位的董事都来了,看这阵势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朱董事,这么急着把我们叫来是有什么急事啊?”一个中年发福的董事有些急躁,叫他们来了那么久却什么也不说,这是什么意思啊?
“王董,别急啊!不过现在主要人物到了,我们也可以开始了。”温薏柔看去,原来说话的这人正是上次会议那个出言刁难的秃顶董事。
“好了,那么会议开始吧。”林莫北对着朱董事示意。
朱董事站了起来,腆着肚子在会议室里转圈走着,手里举着一份文件,“这份资料是我昨天看到的,是我们公司原材料的购买合同。但是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接着朱董事又拿出了另一份资料拍在温薏柔眼前,讥诮的看了她一眼,“温助理当初提出来的好主意原来是为了自己中饱私囊啊。”
此话一出,立马引起了渲然大波。很多人都开始交头接耳对,着温薏柔指指点点。
温薏柔自己也是一愣,心往下沉了一分。倒不至于到慌乱到手忙脚乱,只是觉得有些费解,又有些好笑。
她倒是真的想看看,她,到底怎么就中保私囊了?
她的神情有些淡然,看得那站起来检举的朱董事有些恼怒。
还有比你的对手完全不拿你当回事更侮辱人的了吗?
那人接着说下去,有些咄咄逼人地问,“温助理难道不想自己交代一下吗?”
此时林莫北皱了眉头,对这样的状况感到不悦。刚要出声制止,温薏柔已开口,“不知朱董为何如此说,我自认从未干过对不起林氏的事。”
“哼,只怕这话等会儿你再也说不出口了!”朱董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相信大家都还记得,上一次召开董事会议的时候,温助理信誓旦旦的说,货比三家,只要不透露出我们的心理价位,一定可以取得非常可观的价格。事实上的确实能取得可观的价格,但是。。。温助理却勾结商家,将价格抬高,自己私吞差价,陷林氏于不利的地步。”
“只要去市面上随便打听一下,材料的价格远远没有那么高。”
“而且我发现,前几天温助理的账户突然打进来一笔数目不菲的钱,钱的来源不明。不过我估计,应该是你签订合同的那个商家打来的吧。”
朱董一句接着一句说着,眼神里有掩盖不住的得意。
温薏柔听了自是十分惊讶,很明显的陷害但是目前看来所有的证据都对她不利。如果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么后果可不仅仅是离开林氏,恐怕以后都没有公司会录用她了吧。到死是谁要害她,要她不得翻身。
她看了一眼朱董事,自己和他基本没有什么交集,他没有原因会害她。那么只有两种情况,受人指使或者是被人利用。她有些无奈,自己难道又得罪了什么人吗?
她又想了想,从谈价格到签合同都是她一个人亲力亲为的,中间并没有什么差错,那么问题到底是出在哪,或者说是什么蒙蔽了她。
而在座的大多数人都用十分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厌恶、鄙夷、疑惑、迷惘、窃喜。。。。。。所有眼神混杂成一柄剑,毫不留情的刺过来。
林莫北坐在首位,紧抿着嘴唇,面无表情地看不出情绪。
温薏柔突然站了起来,嘲讽一笑,“价格是我去谈的,合同也是我签的,但是我绝对没有中饱私囊。至于抬高价格的问题和我账户里莫名其妙出现的一笔钱,我会去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
“我看你就是狡辩,证据都在这里了,还不承认!”朱董事横她一眼。
“对啊对啊,你现在让林氏亏损那么多,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立刻就有人附和。
“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有人大声的怒骂温薏柔。
“够了!”林莫北实在是看不过去,出声呵斥着。
他皱紧了眉头,“关于这件事,我一定会严查,给各位董事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们又怎么能够确定林总您,不会包庇呢?”朱董事的声音听起来暧昧,“毕竟,这里人人都知道温助理和您的关系不一般啊。”他刻意用了“您”这个敬词,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朱董真是客气了,按辈分林某还得尊您为叔叔呢,您这样说真是折煞我了。”他刻意的调笑,想要缓解目前无比紧张的气氛。
然而就是有人蓄意要破坏。
“总之,在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之前,温助理还是先回家待命吧。”朱董事一个人发号施令,而众人则是附和。
林莫北本想再说些什么,此刻也只能压抑的咬住牙关。父亲的死让很多一直虎视眈眈的人蠢蠢欲动,他凭借自己的力量还尚不能抵抗这些残留的妄想取而代之的老狐狸,而且此时的温薏柔确实有嫌疑,暂时不能呆在林氏了。
他必须得等。他得查清真相给与这些人重重的一击,清楚毒瘤,才能稳定自己的地位。
温薏柔本来想反驳一下,但是看着林莫北紧皱着的眉头,低下头终究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会议草草的结束了,温薏柔有些心不在焉,有好几次都差点撞到人。
“别怕,我会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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