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她踢了踢脚下的树叶,想了想,原本想说的话到此刻也说不出口了,“就想听听你声音。”
有时候我们的温温是无比诚实的。
这个理由明显的愉悦到了他,他笑声爽朗,而她忽然也觉得,其实也没那么糟糕。
“想我了?”他的嗓音都透着难以言说的愉悦,说出来的话却是明显的调戏。
“恩,想。”
似是没有料到她这般回答,他一时无言以对,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恩。”她应道。心情却又是不大好了起来,“那你忙吧”。说着就挂了电话。
更加不开心了,她泄愤似的狠狠的将手机摔进包里。
在忙什么呢?她有些落寞的想。
自己像是怎么也看不透他一般,不知道他对于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
一大早的,温薏柔才刚起床,就有人给她打电话,“喂?”
“请问是温薏柔温小姐吗?”对方礼貌的声音听上去很陌生。
“恩,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您母亲的专属医生,有个好消息告诉您。”
“什么好消息?”温薏柔的声音里抑制不住的激动。
“上次您找来的法国精神科医生在您母亲的病情研究上取得了新的突破,找到一种物理方法可以缓解您母亲的病情。”医生打电话来显然也是很开心的。
“恩,那好,我马上过来。”温薏柔兴冲冲的挂了电话,立马就赶到了母亲的医院。
到了医院,温薏柔先去看了她的母亲。距离上次来看她已经有好一段日子了,不是不想来,而是不敢来。她还记得,母亲见到她的时候那疯癫发作的样子,对着她又打又骂的,完全不是记忆里的温婉文静。
此时的秦雅,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眯起眼睛晒着阳光,十分安详的模样。整个人看上去也平静了许多,面色也是红亮亮的。
这么美好的画面,不舍得去破坏。
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还是没有勇气去见她的母亲,转身走进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我母亲的病现在怎么样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病情现在基本上已经控制住了,平时的话基本不会有太猛烈的发作状况。”医生顿了顿,拿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现在找你来主要是我们找到了一种办法,可以尝试着让您母亲恢复正常。”
“真的吗?”她渐渐露出喜色。
“是的,而且我们已经和法国那边的医院取得联系了,还会引进更先进的设备。”
“成功的几率大吗?”
“药物治疗再加上心理辅助,恢复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只不过。。。。。。”医生面露难色。
“只不过什么?”
“解铃还须系铃人,治疗再好关键还是要打开你母亲的心结。”
温薏柔还挂在脸上的喜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系铃人。。。。。。不就是温思宇吗?而母亲的心结,不就是父亲和好朋友的双双背叛,自己的知情不报吗?
只是,要他来帮忙有可能吗?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要怎么做才能弥补?!
不,他做什么都弥补不了的!
她的脑子有些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知道,这件事可能有些难办,但是还是和你父亲商量一下吧。”医生变得苦口婆心。
“好,我会考虑的。”
温薏柔走之前,又去看了秦雅一眼。这会儿秦雅正好睡着了,温薏柔看着她的脸,很安详的模样,嘴角带着笑似乎是做了一个好梦,她内心的一股躁动被渐渐抚平。
*
今天温薏柔的心情很不错,因为母亲的事情终于有了突破,即使事情并不是那么完美。她甚至好心情的微笑着和每一个人打招呼,点头微笑。几乎整栋楼都知道,温助理今天心情不错。
这份愉悦的心情一直保持到她坐到属于自己的位子上。
上班时间还有一会才到,她顺手拿起打工小妹早已派发好的放在她桌上的报纸。
首页就是巨大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她很熟悉,却又不那么熟悉——是陈以言,却是受了伤的陈以言。
火气就那么一下子蹿了上来。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大概说的是:在我市的特大缉毒活动中,陈以言市长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匪徒在做困兽之斗时开枪射中陈以言,陈以言不幸中弹,现正在医院疗养。
“你有没有看到今天的报纸啊?”有个同事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当然啦!陈市好帅啊!受了伤还那么帅!”另一名同事也附和道。
“而且他都是一市之长了,这些事还亲力亲为!”
嗤,感情都把他当英雄了是吧?
她有些克制不住,也不管现在还是上班时间,站起来就想走。
里边办公室里刚出来的林莫北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下疑惑,三步并两步跟上来就拉住她。“大早上的还没开始上班就想溜去哪玩了?”
“你放开我,我有急事。”温薏柔刻意压下去的声音还是可以听得出她的焦躁。
随意一瞟就看见摊在桌子上的那张报纸,印在巨幅照片上的那个人,林莫北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铁青铁青的。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他吗?听到他受伤的消息就坐立难安,非要见上一面不可?他就那么的重要,让一向冷静自持的她手足无措?
这么一想,他更是恼火了。
本来想好声好气得先把她稳下来,可一看见她那个“恨不得马上见到那个男人”的样子,这脾气一上来,说出来的话就不中听了,“上班时间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是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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