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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袁涣
    寿春城北面一座不起眼的山坡上,袁术将底下施粥棚情形尽收眼底。

    袁术身穿名贵绸缎,外披貂皮大毛衣,手捧起一个精致的酒盏,慢慢送到嘴边,轻轻啜了一小口。

    良久,袁术满口感慨说道:“好酒!的确是好酒啊!可比吾的蜂蜜水好喝多了!”

    袁术左右立着两人,一人白发苍苍,正是袁术的主簿,阎象,另一中年文士,却是长史,杨弘。

    “那是!”

    “那是!”

    两人出声应和。

    “主公这杯酒,兑太多山泉水,太柔和了,俺不喜欢!刚出锅的酒,才够味,够劲头,才是爷们喝的酒!”

    不料,立在袁术身后不远处的纪灵嗡声嗡气,反驳道。

    “纪将军,此言差矣!”杨弘开口说道。

    “憨货,你那是牛饮水!哪里懂品酒?”阎象白眉一跳,斥责纪灵糟蹋美酒。

    “迂腐老生实与愚妇一般娇气无知!”纪灵憨憨的外表下,嘴巴也狠毒。

    “粗鄙野蛮之徒,不可理喻!”

    “哈哈。。。。”袁术爽郞一笑,右手下摆,止住了阎象,纪灵他们的争执。

    “此酒名为何?那逆子可有言明?”袁术摇了摇酒盏中晶莹剔透,清新亮泽的美酒,开口说道。

    “名为烧仙酒!”阎象答之。

    “烧仙酒?烧?果然有点点灼烧感觉。”袁术说着又将酒盏送到嘴边满满啜了一口比较大的一啖酒,缓缓吞下。

    酒过喉咙,袁术便感到先是一股辣冲喉刺激感,接着便是纯绸的口感,如同春花绽放般,在嘴里散发着浓郁的芬芳!

    “唉!岁月不饶人啊!”

    袁术放下酒盏,发出一声长长的感叹!

    “那逆子满着吾,与汝等开仓放粮,先斩后奏!两位先生,你们做得好事啊!”袁术忽然脸有怒色,看向阎象与杨弘。

    “主公释怒!公子救天下*民于水下,公子仁义,此乃是主公之福!”

    “可惜那白花花粮食,却喂了此等下民!”袁术生性冷漠,还是感到不值,心里感受。

    “主公?主公慎言!”

    袁术这段时间心里有点堵,奔波半生,临老了费尽心思想当当皇帝过把瘾。不料,他的臣子绝大部份不支持他,就算是这样,袁术仍然坚持想当天子,享受下万人敬仰的帝皇生活。

    令他惊掉下巴的是,他那个一直以来忠厚老实本分的独儿,突然跳出来,和他喝反调,还将谁支持他袁术当皇帝的,就大嘴巴抽谁!

    这样一来,自己军中那些人精,再也没有人敢支持他袁术当天子了。

    那逆子还*乘机收笼了一帮人心,这不?他手底下最有实力大将纪灵,文臣之表阎象主簿,公然联合起来,隐瞒他开仓放粮!

    袁术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儿子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他不会再让自己再胡搞下去。袁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可袁家家世显赫,他兵员将广,手握海量的粮草,立根杨州。就算他乱来,也没人敢阻止得了他。可他独独算漏了他的独儿,袁耀。

    袁术郁闷接连喝了数杯烧仙酒,看着底下粥棚前的难民,经历了最开始的嘈杂,已经安静了下来,排成数列整整齐齐的队伍,一个个耐心地等待着

    到底是自己的种,就管理这一块,就比自己有手段。看了一会儿,袁术怏怏不乐领着阎象,杨弘等人退去。

    太阳慢慢地升了起来,懒洋洋地照在袁耀等人身上。

    时至中午,数十口大锅不断放米下去熬着粥。领完食物的民众,有自发地帮忙拾些柴木,干树支,等燃物。

    忙至下昼,备好粮米,糙米,馒头,已清空见底。袁耀不得不让人挂出,备粮已尽,今日到此为止,明日继续的公告。

    数百人领到食物的民众,有相当多一部分并没有远远散去,朝着袁耀叩头跪谢后,而是选择在附近的山头搭着草陋窝,想度过今夜,明日继续领粮。

    见此情景,袁耀脸上浮起一些忧色,当人越来越多时,可能会出乱子。

    正在此时,郝昭禀报,有个叫舒邵的人,求见。

    一位头戴官士帽,身穿宽大红袖袍子的中年文士在寺从的引领下来到袁耀身前。

    “下官舒邵,*见公子。”中年汉子朝袁耀深深地行了大礼。

    “汝既有官职在身,小子毫无寸功之职,何德何能受汝之大礼?”原来是个当官的,袁耀不敢托大,,连忙请起。

    “公子此言差矣,下官承主公受以沛相,出任沛国时,曾以十万斛军粮,散与沛国饥民,世人皆不能理解,主公亦是大怒,阵兵将斩吾。吾言,知当必死,故为之首!主公遂释放吾!因吾明白天下之苦,莫过于百姓之难,愿能以己之能,但求一方安宁。今公子仁义,鲜明旗帜,救百姓于涂炭,吾心生敬佩,愿拜于公子门下,鞍前马后”

    这是一位真正两袖清风好官,在任其间,适逢大旱岁大荒,江,淮闲相食殆尽,舒邵冒着杀头的危险,将十万石军粮全部送给难民,袁术敬他,也不敢再用他。

    舒邵是一纯粹的官员,心里只有百姓。

    “仲应先生快快请起,小子正为难民之事,忙得晕头转向,焦头烂额。”

    袁耀恭敬地将舒邵扶起,将姿态放得极低。

    “不知因何事为难?”

    “开仓放粮赈灾,接济难民本为一时心血来潮,现民丛得以施食后,不肯散去,*聚于北效附近山地。恐时日长远,必生懒散之心,断施舍之日,必是新生祸乱之始,流民之祸。。。”

    “公子高见,但公子不必过虑,属下自有办法,让其遵纪守法。”

    “先生有何办法,但说无防。若能使民安好,小子定鼎力支持!”

    “欲使安其心,必先安其家!”

    舒邵的建议非常简单,在北效外习一荒地,统一建民舍,给流民一个家。

    孤独单身的流民,自由组合,由官府出面登记在册,记录入案。

    熬过这个今年这冷冬,明年再作计较。

    凭心而论这个计策,适合长汉久安,利国利民,就是有点费钱粮,

    毕境,*着一大帮子人,每天的消耗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今天才是施粥的第一天,往后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加入。

    袁耀皱了皱眉头,陷入沉思。

    “好一句,欲使安其心,必先安其家!”

    就在袁耀在想着如何开中袁术这个便宜老爹要钱时,一把声音打破了现场的沉默。

    一道身形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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