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正在收拾屋子,听到徐堇依的话,也四下看了一下,说道:“没有啊,我觉得没什么不对劲啊!少奶奶,是不是因为外面总在下雨,光线暗的原因?”
徐堇依点点头,“可能是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东西,怪怪的。”
徐堇依摇摇头,可能是自己真的想多了,她一步一步踱步来到床边,正准备眯一会儿,突然抬头看到了门口的幕帷。
没有了!那幕帷是她亲自一针一线做出来的,特别是上面是水晶,因为徐堇依个人偏爱水晶,所以熊烨琰和罗永忠专门为她淘来了这些水晶,被她用针线穿了起来,可是现在居然没有了。
“花开,我挂在外面的幕帷呢?”徐堇依指着空白的地方,急忙穿鞋走了下来,神情焦急,“我们家不会遭贼了吧?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花开,你来看看,我记得我是挂在这里的,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还看到了。”
花开放下自己手上的活,走过来,要不是徐堇依提醒,自己还真的没有发现,因为,这个地方不注意去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
“是啊,好像今天和我花落进来的时候还在呢。啊,少奶奶,你快去看看值钱的东西在不在?”花开想到徐堇依在家的时候,一般很少锁门,因为没必要。可是没想到居然遭贼了。徐堇依闻言,立马就跑到中间的首饰盒子哪里,一打开,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丢东西,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遭贼。”
经过上一次遭贼事件之后,徐堇依对遭贼真的很害怕。上一次还好有安珍婆婆帮忙,才能险险的度过一关。可留给她的阴影,这么久都没去散去。
“是啊!”花开也松了一口气,要是主人家东西不见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而他们的卖身契还在主人家手里拽着,花开怎么能不担心呢?
“可我们的幕帷怎么会不见了?”这也是徐堇依没有弄不明白的,屋里逛了一圈,没发现丢了什么东西,那照这样看来,是没进贼。可他们家别的东西都没丢,偏偏丢了挂在门边的幕帷,这又是闹什么?
花开也说不准,哪有贼人只偷没什么用处好看的幕帷呢?
找不到理由,而徐堇依呢,也不打算追究,毕竟家里没少东西。
傍晚,熊烨琰回来了,徐堇依还特意跟他说起这事。吃过饭,熊烨琰就自己走到后院去了,徐堇依以为他是去干什么去了,也跟着去。
刚到后院,徐堇依就看到熊烨琰手里拿着一块幕帷,徐堇依看出来了,这是靠他们床里边的幕帷上撕下来的一块。
“烨琰,你作什么啊?”
“媳妇儿,你来这里做什么?还在下雨,你赶紧回去,小心着凉了。”熊烨琰没准备告诉徐堇依,他知道几年前徐堇依母女两所遭遇的那一次偷盗。所以,他不放心,不把贼人找出来,这家里住着不是整天把心悬吊起来嘛?
徐堇依白了熊烨琰一眼,这天虽然在下雨,可还没冷到着凉的季节。
“我哪有这么娇弱?”徐堇依低头看了看自己肚子上那圈肉,走路的时候居然都会抖起来。可她不敢减肥,现在孩子还在吃奶,总不能为了好看,不给孩子奶吃吧?更何况这里可没有奶粉,要是断奶了,孩子吃什么啊?
熊烨琰站起身来,把自己刚刚换上不久的外套脱下来,亲自为她穿上,说道:“不行,你才生完孩子,娘说了,你的身体还没全好。”
徐堇依嗅着熊烨琰身上的味道,阳刚坚毅的味道似乎闭着眼睛她都能感觉到。当下,也不再多说,指了指黑仔,“你该不会是想让黑仔去找出来吧?”
“有什么不行?”熊烨琰反看着徐堇依,“黑仔跟着我和爹好几年了,经常跟着我们上山打猎,对于追踪,它很厉害。”
熊烨琰说起黑仔的时候,两只眼睛放亮,上山打猎,他从小就在山上和爹相依为命,和山上的动物打交道惯了,刚下来的时候他并不习惯。可是很快他就娶了徐堇依,有了媳妇儿的陪伴,熊烨琰倒是习惯了许多,如今为了他们两人的未来,正在努力的往成功的方向靠拢。可生命中那种极速奔跑在森林之中的感觉,却是很难找到了,让他十分怀念。
徐堇依看出了熊烨琰的不舍和怀念,她抿嘴一笑,点点头,“恩,这倒是,看看我娘家的黑球,就知道我们家黑仔的厉害了!上次还给我们从山上叼下来一只五六斤重的兔子呢。”
“五六斤兔子算什么?山上的野猪要是有了黑仔配合我,我们拿下都很简单。”说起打猎,熊烨琰满眼的自信。
种田他不拿手,但是打猎,整个山塘村甚至附近好几个村子的男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他。
“那是,我的相公,自然是最厉害的。”
熊烨琰脸红了,被妻子这么夸奖,他本来就脸皮薄,这会儿更是,红的脸徐堇依都看得出来了。
“相公啊,反正现在我身子轻了,哪天等爹回来了,我么跟他说一声,带着远远上山去住几天。不过,我对山上不熟悉,到时候就要麻烦相公照顾我么母子了。”徐堇依走到熊烨琰身边,反正四周没人,难得在家也矫情一次,干脆直接靠在熊烨琰的肩上,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少女和母亲的韵味,十分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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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烨琰不着痕迹的咧开嘴笑了,徐堇依不常叫自己相公,正是因为不常,所以才显得更加珍贵。
可是熊烨琰这会儿就算再怎么心里痒痒的,也没有忘记了正事。他扶着徐堇依,两人一起蹲了下来,解开黑仔的绳子。熊烨琰轻轻的拍了一下黑仔的屁股,对它说道:“黑仔,去!”
黑仔“汪汪”两声,很快就跑没影了。熊烨琰回头对徐堇依说道:“媳妇儿,这事你就别管了,这会儿你进屋去吧,看看我们家小子醒了没有。我去追!”
就徐堇依那身板,熊烨琰当然不会傻到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去追。
徐堇依想了想,点点头,她朝前面走去,熊烨琰跟在她身边,还没来得及把徐堇依送到屋里,就见到刚刚跑没影的黑仔从徐耕牛他们两人屋子里出来,还搀杂着马氏那恐怖的尖叫声。
“哪里来的死狗,啊,不要咬我,不要咬我。”
“滚开,滚开!”
“啊,我的腿啊,死狗,滚开!”
“……”
徐堇依和熊烨琰对视了一眼,徐堇依脸色微微一白,黑仔是一只很成功的猎犬,这是毋庸置疑。在熊烨琰和熊大锤子的调教下,它不比任何猎犬差,甚至因为长期跟着他们父子在山上打猎,那嗅觉,自然是好到没说。
熊烨琰几步走到徐堇依身边,握着她的手,无声的安慰着。
现在的一切都不言而喻,看来那幕帷就是马氏这个女人搞的。可是,徐堇依想不通,马氏那么一个贪婪的女人,怎么会到了他们屋子里只顺走了这么一个无用的东西?
熊烨琰想要过去,徐堇依朝他摆摆手,熊烨琰此刻过去显然很不合适。别的不说,熊烨琰作为晚辈,作为女婿,岳父的事是他能管得吗?
“媳妇儿”熊烨琰欲言又止,他知道媳妇儿比他厉害,可还是忍不住担心。
“没事,有黑仔在,他们不能怎么样我,但是这一次我要问清楚。这是属于我们一家人一亩三分地,可千万不能因为自己心软,进了什么烂人。”
徐堇依重重的把“烂人”两个字咬的十分重。是的,在徐堇依眼里,马氏可不是烂人一个吗?这个世界上,还真的很难找到一个和她媲美的人了。
徐堇依理了理衣服,“你到屋里看着儿子,我一会儿就回来。”
熊烨琰摇摇头,他不走,不放心徐堇依。
徐堇依也不管,几步走到屋里,屋里,徐耕牛正举起凳子,准备砸到黑仔的头上。徐堇依当下吓得大吼一声:“你要干什么?”可她脑子还没真的懵,赶紧招呼黑仔,“黑仔,回来!”
黑仔听到徐堇依的话,咬着尾巴来到徐堇依脚下,对着徐耕牛,居然露了一下它四颗尖锐的牙齿。
徐耕牛把马氏扶起来,那是尖叫着,像是死了爹娘似的。
徐耕牛猛地回头等着徐堇依,语气不善的问道:“徐堇依,你好,你好啊!”
马氏更是,一边揉着自己摔得老疼老疼的屁股,一手指着徐堇依的鼻尖骂道:“徐堇依,你这还是什么意思?你如果不想让我们住进来,你可以直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用得着这样吗?呜呜,我嫁到徐家,自问没有做错什么,我侍奉公婆,侍候丈夫,为丈夫生儿育女,我哪一样做错了?”
徐堇依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哪怕是徐耕牛,额头也忍不住滑下几条黑线。马氏这些话里,他们二人觉得唯一真实的,就是生儿育女这件事,其他的嘛,很难说。
“徐堇依,你说清楚!”徐耕牛显然也生气了,自己刚刚才住进来,徐堇依就放狗咬他们。这事要是不说清楚,他宁愿把家丑外扬出去,让大家都知道,更重要的是,要是徐堇依在意的话,熊大锤子的村长位置,怕就会因为这件事泡汤了。
徐堇依冷笑一声,对马氏毫不掩饰的不屑,不紧不慢的说道:“要我说什么?为什么我们家黑仔会咬着她不放?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只要问一下她今天到底拿了我们家什么东西就可以了!”顿了顿,徐堇依继续说道:“要说我们本来是要抓贼的,因为好端端,我屋子里的东西不见了。虽然我们家黑仔因为还害怕它咬人一直关在后面的院子里,但是,对于抓贼,它还是很有经验的。只是我也没有想到,它居然咬了后娘。不如后娘,你跟我说说,你今天到底从我屋子里顺走了什么?”
“什么顺走?徐堇依,你胡说什么?”马氏指着徐堇依的鼻子,“我是那种人吗?不过就是扯了块布给孩子做尿布……”马氏想要捂嘴,已经来不及了。
当下她就看到徐堇依那张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不仅如此,浑身上下都冒着冷气,不仅她,就是徐耕牛,也看的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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