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孩子都是我的心头肉,我自然是希望他们都好好的。可是性格这种东西,既然不是一天养成的,也不是轻易能能改变的。我也头疼的很,可除了慢慢来,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法子啊。”
“老夫人有没有想过让他多几个玩伴呢?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玩伴。”花嬷嬷想了想,建议道:“铭少爷一直呆在府里,可以玩的就是堂少爷和锐少爷。但一来他们年纪大了,功课又重,二来毕竟是兄长,和朋友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太夫人你看,锐少爷自从来了四个伴当,而后又交了那么多国子监的朋友以后,都没有以前那仇大苦深的样子了。他以前那般发狠地读书习艺,其实也是不太正常的。既然锐少爷眼界开阔之后,知道了放松,也没有像先前那样逼迫自己了,那铭少爷应该也是可以的。”
“你说,也给铭儿找几个伴当?他不是有书童吗?”
“书童和伴当还是不同的。家将或者管事的儿子不是奴才,相处起来没有那么刻意。而且太夫人以后经常走动其他人家,可以把铭少爷也带上,若是能结交一两个其他府里的小公子,平日里经常玩耍,不也是开解吗?”
顾卿听着花嬷嬷的话,连连点头,叹息道:
“花嬷嬷说的极有道理,我常想,幸好有你在啊。”
花嬷嬷听了顾卿的话,也微微一笑。
“只要老夫人需要,我会一直在的。”
顾卿等人的马车刚刚驶入了清水坊,家中的下人们就马上簇拥了过来迎接。
待看到他们一个两个三个脸色都不太好,几个主子也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一个门子悄悄地问起某个相熟的小厮。
“怎么了?路上遇见什么事了?还是扫墓的时候出了纰漏?”
“别提了,昨晚遇见一件晦气事。你也别问我,不要多久,你就知道了。”
那么多老爷的长随小厮要在府里被鞭刑,老爷园子里看守的家将还带着伤,这事不需要多久就会传开了。
况且,老爷和太夫人为了防止再出现这种事,一定会狠狠地办了这几个人杀鸡儆猴,到时候府里上下一受震动,每个人皮都要绷紧点,那些春心动了的丫头们也只能把那颗心再给收进去。
这一天,刑房外的空地上跪了一堆下人,每个人都被鞭了十鞭。信国公府的鞭子不是普通的鞭子,更别说这些人常年跟在信国公李茂身边,都算是红人,没吃过什么苦了。
一时间人人自危,二管事一家更是被看管了起来,李茂亲自派了家将首领去审。
信国公府的大管事听说二管事犯了事被关了起来,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这二管事是外管事之首,可是却不是那种本分安稳之人,能一直被重用,不过因为他是故去的大老爷身边的人,娶的又是大太太的陪嫁丫头,府里念着旧情,他也有几分本事,才一直用着他。
只是这人喜欢谋私,而且手也伸的长,他就经常压住他,和他有过几次口角。听说他为了绊倒自己,这次甚至想出来用内甥女邀宠的法子,他心里就在冷笑。
他们这些人一天到晚都在想着脱离奴籍,好给自家的子弟谋个正经的出身,这一家子倒好,明明有亲戚不是贱籍,还想着当一辈子奴才,活该被他一直压着。
这二管事还惧内惧的厉害,不是什么能成大事的人。如今又做出这种蠢事来,怕是又听了家里那婆娘的鼓捣。
嘁,这般的人,当对手都嫌不够!
锦绣院里。
昨夜方氏又被惊了,好不容易方才睡下,就连李茂回府,都没有下人敢喊醒她。
李茂回府在处理庄子里的那件事,在车里补了一觉的李铭却怒冲冲地冲进锦绣院,待听得母亲还在睡觉时,他稍微收敛了下情绪,在内外屋子里找了一圈,这才冷着脸问守着屋子的文绣道:
“连绣去哪儿了?”
“昨夜她值夜,夫人昨天晚上睡得又不安稳。”岂止是不安稳,简直就是神魂皆丧啊。“连绣昨夜一夜未眠,早上下去休息了。”
李铭臭着脸又往外走。
“铭少爷,你要去哪儿?”
“伺候好你的事,别管小爷!”
他现在看母亲几个贴身丫头都不顺眼。
李铭快步走到锦绣院一等丫头住的地方,吩咐左右的小厮踹开了连绣的门。
屋子里,睡眼惺忪的连绣从床上坐了起来,莫名其妙地看着门口。
“铭少爷,你怎么……”
“来人啊,把她给我拖到院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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