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从梳妆台座椅上站起,朝着葛总展示自己丰腴的身段,笑着说道:“葛总,我去,保证帮你把这老板拿住。”
葛总打量了一阵殷红,满意点头:“行,算你一个。”
接着又挑选了几位佳丽,将一行人带进卢文仲的包间。
卢文仲此刻心情有些憋闷,刚才大厅发生的事始终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在自己的目标面前失了面子,这件事一定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他决定明天就去桦钢厂找宋玉坤,先把对方的底细查清楚,如果真只是个普通厂办,到时候自然有办法让他付出代价。
“来,卢总,我敬您一杯。”殷红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卢文仲看向殷红,忽然觉得她的模样跟沈墨有几分相似,于是也端起酒杯,微笑道:“美女真爽快,我也干了。”
包间内,殷红坐在另一头,看着左拥右抱的卢文仲,时不时朝他敬酒,聊天说笑。
……
九点半,沈墨下班,在后台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学校宿舍。
“哟,这不是大厅里那姑娘嘛?”一位陪酒女笑着说道。
沈墨看向此人,礼貌性点头:“你好。”
“哎呀,你呀,就别在我面前装纯洁了,能来这种地方上班,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还不清楚啊。”女子讥讽道。
沈墨皱眉:“麻烦让一让,我要回学校了。”
“哟,还不高兴呀,呵呵,既然你不高兴,那姐姐就不说啦。”女子笑道:“不过你到底心里什么样,你自己最清楚,别老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我看着恶心。”
说完便扭动腰肢,扬长而去。
正走着,忽然感觉自己后脑一阵冲击,女子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愤怒的沈墨:“你,你打我。”
“啪!”又是一巴掌。
“你嘴不干净,我就打你。”沈墨冷声说。
女子望着沈墨的眼神,心中发怵,顾不得火辣辣的疼痛,急忙快步逃离现场。
沈墨见她消失在走廊尽头,忽然无力瘫靠在墙面,凌乱的发丝印在白皙的脸颊,她紧咬嘴唇,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刚才女子所说的话,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腿脚止不住颤抖。
沈墨颤颤巍巍地起身,走出大厅。
她虽然已经下班,但是维多利亚依旧是歌舞升平,看着那些尽情释放自己,脸上挂着满足笑意的人,沈墨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轰隆!”
忽地,一道惊雷炸响。
沈墨下意识身体发颤,周围一切景物似乎都变成了灰色。
走到门口,漆黑如墨的天空已下起瓢泼大雨,灯光和黑夜连成一片,死寂和心伤混淆一起,待一缕冷风吹过,沈墨心中好似刀割灵魂般疼痛。
想好好活着,真就这么难么……
忽地,一柄黑伞撑在沈墨头顶,隔断飘洒而来的冷风雨点,沈墨转过头,看见的依旧是那副不羁的笑脸。
……
校门口。
雨已经停了,沈墨转身,望着陈年,微笑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忽地,陈年身形一动,沈墨还未反应,便被他拥在怀里,感受着陈年宽厚的怀抱,沈墨忽然变得心安,她没有推开,而是任由陈年抱着,感受这悲凉夜色里,唯一的温暖。
“一切都会好起来,相信我。”陈年淡淡地说。
声音很轻,但听在沈墨耳里,却如同惊雷。
沈墨抬起手,轻轻将陈年抱住。
“嗯,我相信你。”
这一刻,她仿佛抱住了整个世界。
……
沈墨回了宿舍,陈年在夜色里朝着一个方向极速行走。
应该差不多了。
居民楼下,卢文仲下车,随之下来的还有殷红。
“殷小姐,这就是你的家啊。”卢文仲道:“太小,委屈你了。”
殷红笑道:“是啊,我哪能跟卢总您比呀。”
“我刚刚都说了去酒店,你非要回来。”卢文仲半醉地说道:“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怜香惜玉,是不会拒绝美女要求的啦。”
说完,便作势要搂住殷红。
殷红赶忙闪躲。
卢文仲指着殷红,食指上下摆动,淫笑道:“你呀你,还真坏,刚才在包间一副清纯的模样,结果私下里跟我说让我来你家,就想玩反差是吧,这种在国外很火啦,我知道的。”
说完再度扑了上来。
殷红继续闪躲,朝着楼上跑,又转身朝着卢文仲勾了勾手指:“你过来呀。”
“别跑,看我来抓你。”卢文仲跌跌撞撞地朝殷红跑去。
殷红将门打开,率先进屋,很快,卢文仲后脚踏入,看着四周昏黄逼仄的墙壁,他搓了搓手,邪笑道:“没地方跑了吧,我们再玩点其他的,更刺激哦。”
说完便缓步朝着殷红走来。
殷红坐在床沿,嘴角噙笑,卢文仲很快便靠近,将身子靠了过来。
“啪!”伴随着开关声,房间内灯光骤然亮起,卢文仲吓得一激灵。
“来,卢总,保持微笑,茄子。”
陈年话音刚落,“咔”的一声,快门声响起。
卢文仲此刻还未缓过神,眨了眨眼,望着一脸笑意的陈年,咽了咽口水,颤声道:“你,你做什么?”
“啊。”忽地,殷红双臂环抱自己,脸上悲痛万分,隐有泪水滑落。
陈年都忍不住赞叹,这小娘皮演技真不错,要是在自己原来的世界,奥斯卡可能都有一席之地。
“我丢~,你,你们仙人跳啊!”卢文仲此刻酒意散去大半,神色惊恐。
陈年晃了晃手里的相机,微笑道:“卢总要不要欣赏一下自己的英姿啊。”
他抓拍的恰到好处,胶片上正好拍到卢文仲把脸贴向殷红的一幕,就像电影里的借位。从照片上看,他已经亲上去了,但殷红却是挣扎的表情。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卢文仲心中泛起阵阵冷意:“有事咱们可以商量嘛,我是桦钢的合作商,你又是厂办,咱们应该是朋友,不要闹得这么不愉快嘛。”
陈年走到卢文仲面前,虽然他脸上带着笑,但在卢文仲眼里,却更加令他发怵。
“我先前在维多利亚不是说了吗?你应该去跟警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