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杀，我，冷，呃……”
小瑾儿躺在韩宵怀抱中，肉体冰凉，发白的嘴唇翕动着，艰难地漏出几个字。
韩宵沉默了片刻，将人放躺在床榻上，伸手渡过去些许内力。
身体终于得到些许热量，小瑾儿的嘴唇张开的弧度也变大了。
“殿下，别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奴婢，奴婢会继续服侍您，真的，真心地服侍，别杀我。”
韩宵盯着这张惨白的俏脸，沉声道：“你的内力已经干涸，现在就是个普通人。你还敢回去大将军姬无夜的麾下吗。”
“我……”
姬无夜手下是什么氛围，韩宵还不知道吗。就小瑾儿这副样子，回去也注定悲惨。
“哼，我可以不杀你，但你也需要为我瞒住这一切。我问你，这太子府内，有多少是姬无夜的人。”
“奴婢不知。但在殿下的侍女之中，小瑜儿也是百鸟的人，我和她都受统领墨鸦驱使。”
“墨鸦……”
韩宵念叨着这个名字，心中暗道自己大意。
动漫里墨鸦的实力非同一般，而且能够操控乌鸦群，他昨夜似乎就听到过好几次乌鸦的叫声。
“墨鸦，他也在太子府。”
“是，昨夜刚走。监视殿下的任务，由奴婢和小瑜儿继续。”
墨鸦是姬无夜极为得力的干将，用来监视废物太子，实属大材小用。
韩宵估计，除非特殊情况，姬无夜应该不会再派墨鸦亲自来监视自己。
他又传渡了不少内力给小瑾儿，让后者的身体渐渐回暖，然后问：“在百鸟刺客团里面，你的实力是什么水平。”
“奴婢是，下等。”
下等，这倒不算意外。
方才小瑾儿的内力被韩宵吸干，整个过程韩宵也没觉得她的内力有多么深厚。
这当中还有一个问题，姬无夜培养百鸟刺客，让他们修炼的是什么内功，是统一修炼的吗。如果这种内功正好能被韩宵吸收的话，那韩宵就大有可为了。
这也是小瑾儿得以活下来的原因之一。
“把你修炼的内功详尽地复述记下，接下来这几天，时刻都跟随我左右。”
“是，殿下。”
小瑾儿感受着从韩宵手掌传渡而来的温暖，用力地点了点头。
……
姬无夜训练百鸟刺客的大本营，名为鬼山，常年暗无天日，瘴气弥漫。若无领路人，绝难寻找通向营地的道路。
每一个刺客都是修炼的发放的普通功法。在残酷的训练中，脱颖而出的人会被赏赐更多的资源，强者更强，弱者便死。
像小瑾儿，她是因为天生的脸蛋，组织才放宽了对身体实力的压榨。
通过她，韩宵大致判断了一下自己的实力水准。大概就是，动漫中被卫庄砍瓜切菜的背景板。
而想要快速提升实力……
“这个剑魔的武功，烈阳为表，深层却是玄阴，阴阳相生。男子本就阳气旺盛，修炼这个武功更让身体阳气过盛，因此需要吸纳阴气中和，维持平衡。
而小瑾儿修炼的内功，并无特殊的属性，不过毕竟是女子，所以她的内力就成了我最好的补品。另类的采阴补阳，这种武功，难怪沾了一个魔字。”
凭借韩宵现有的对武学的认知，他分析了小瑾儿复原出来的内功，以及自己修炼的岁阳剑法，初步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这个判断正确与否，眼下就有一个验证的机会。
韩宵看向跪伏在地的小瑾儿，嘴角上翘，“你去把小瑜儿叫过来。”
他想要做什么，一切溢于言表。小瑾儿已经被拿下，小瑜儿韩宵又怎么会放过。
“是，奴婢这就去。”
……
不久，小瑜儿便来了。她浑然不知身为百鸟的同伙已经叛变，依旧恭敬地走到韩宵面前，屈身行礼。
“奴婢拜见太子殿下。”
韩宵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侍女，美貌只比小瑾儿逊色三分，也算是个标致的美人。
姬无夜派来的两个百鸟刺客，小瑾儿凭借美貌受宠，完全可以掌控韩宵；小瑜儿则隐藏在众多侍女之中，作为接应。控制一个废物太子，这样的确足够了。
“呵呵，怀瑾握瑜，可惜。”
韩宵忽然戏谑一笑，这让小瑜儿倍感疑惑，不知道这废物太子突然抽什么疯。
可就在她分神的刹那，早有准备的韩宵瞬间起手，包裹着烈焰的双爪直接锁住小瑜儿双肩。
“你？！”
小瑜儿措手不及，再加上小瑾儿也从背后出手，她毫无反抗之力就被制服。
“太子！你，你疯了！你胆敢背叛将军！”
“哼，姬无夜算个屁，我早晚宰了他。”
韩宵低吼一声，灼热的内力疯狂奔涌，小瑾儿转眼也被炙烤得热气腾腾。
“这是什么，呃啊～”
不出所料，韩宵的内力宛如蝗虫过境，在对方体内溜过一圈之后，将其内力吸至干涸。
而韩宵自己，感受着体内明显壮大的热流，满脸舒畅。
“不，不……”
小瑜儿无比绝望，她的身体正在飞速降温，瞪大了双眼，瞳孔中只剩下韩宵那畅快的表情。那个样子，就仿佛在吃人。
“不，饶命，太子殿下。”
其实有过前一次的经验，韩宵可以控制一下自己，让小瑜儿不受这个罪。
但他是故意的。
保持意识的清醒，清晰地感觉到生命力的流逝，人对死亡的恐惧，将无限放大。
让小瑜儿从鬼门关走过一遭，韩宵才更有把握将她收服。
见火候差不多了，韩宵便给小瑜儿回渡了些许内力，然后将人扔下。
“饶命，殿下，呃……”
小瑜儿全身瘫软躺倒在地上，意识还有些模糊，嘴里重复呜咽着。
小瑾儿见到她的惨状，心中对韩宵的畏惧也再涨一分。
在姬无夜的掌控下，隐藏了真正的实力，表现得如同狗屎一坨，实则城府极深，心狠手辣，还修炼着不可思议的武功。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把她搬到榻上去，一会儿清醒了，我有话问她。”
“是。”
韩宵发话，小瑾儿急忙应声执行。
……
小瑜儿醒了，当看到韩宵的面孔，她瞬间惊恐地蜷缩成一团。
“太子，殿下……”
这个效果，韩宵很满意。
“百鸟，我这里除了你们两个，还有没有别的百鸟刺客。”
小瑜儿瞥了一眼小瑾儿，摇头道：“深入太子府内部，只有我二人。但外围是否也有百鸟成员，恐怕只有统领墨鸦清楚。”
那就没事了。太子府上下人员繁多，肯定存在不少探子。主要是身边最亲近的人，这里必须盯紧。现在这样，至少有了两个可以托付办事的人。
韩宵低头对着小瑜儿呵呵一笑，“墨鸦，这是个难得的人才。早晚本公子也会将他收入麾下。那么，你的处境，你可知道了。”
“是，我愿效忠殿下！”
小瑜儿咽了咽嘴，急忙喊出声来：“今后唯殿下马首是瞻。”
韩宵呼出一口气，满意地点头。
他知道，这两个女子别无选择。
她们的生命是卑贱的。卑贱到，韩宵如果搞事，负责监视韩宵的两女，大概率会被姬无夜劈成两半。而韩宵还会是好好的太子，因为姬无夜需要这个名头。
尽管卑贱，她们也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