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过去之后两天,叶钧的身边倒是没有再出现什么可疑的人,似乎一切又回到了风平浪静的样子。
虽然那些人没有再出现,但叶钧的心里依旧有些担心,这两天一直想着再搬一次家,好让母亲的安全能够更有保障一些。
医馆。
叶钧正在和刚子一起清点店铺里的药材,严雪从门口走了进来。
听到动静,叶钧抬头看了过去。
“严雪?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叶钧,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事情?没办法,等不到你给我消息,我只能再亲自上门来找你一趟了。”
走到了叶钧的身边,严雪美目中含着几分薄怒。
呆滞了一瞬间,叶钧猛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他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那天跟唐老谈完之后,因为苏叶和杨依依的事情而分不出心力,结果便将给严雪答复这件事情给忘到了脑后。
“你还当真是忘了!?”
见着他这反应,严雪脸上的怒气更盛。
“实在抱歉,这两天事情实在太多了……其实这件事情唐老那边也亲自来跟我说了,我已经应下了,只是忘记了告知你一声。”
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叶钧这才开口继续解释。
听到这,严雪的神色这才稍稍的缓和了一些。
“哼,应下就行,既然唐老都已经亲自来找过你了,那我想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应该也都跟你说过了,就不用我再跟你说一遍了。”
在这件事情上面她之所以会来找叶钧,其实用意和唐老差不多是一样的。
都是为了叶钧打算。
“不过我想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唐老应该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两天之后,在云顶酒店那边会有一场小型的宴会,到场的人目的跟你都是一样的,我现在知道收到邀请的人有唐老、陈家人,除此之外,其他的也都是一些颇有名气的医者。”
一边说着话,严雪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份黑色烫金的邀请函,递给了叶钧。
这他还当真是不知道,伸手从严雪的手中将邀请函给接了过来。
“总归两天之后不管出什么事情,都希望能够在这个宴会上看到你,叶钧,你应该明白的吧?”
神色严肃起来,严雪的目光牢牢的定格在叶钧的身上。
“我知道,谢谢你特意走这么一趟。”
将邀请函收好,叶钧对上她的眼神后露出了一个浅笑来。
视线不经意的一转,严雪的目光落在了叶钧之前随手放在旁边的买房广告单上,眼底的情绪一闪而逝,面上却没有露出半点的端倪来。
严雪刚离开,叶钧就接到了唐老的电话。
在知道他已经从严雪的手上拿到了邀请函之后,唐老沉默了片刻。
“叶小子,严家那丫头跟你应当也是有婚约的吧?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没想到唐老会突然提到这个话题,叶钧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无奈的叹了口气,随意的在旁边坐了下来。
“唐老,这些婚书原本就是爷爷一手弄的,我现在也的确是没有这个想法,您不要再拿这些事情来开我的玩笑了。”
“你这小子,我可不是开你的玩笑,嘉悦那丫头对你的心意如何我可是清楚的很,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就不跟着掺和了,但你自己可要考虑好。”
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完这话,唐老那边的电话这才挂断。
吐出积压在心口的浊气,叶钧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两天之后。
叶钧在和唐老汇合之后,这才一起去了云顶酒店。
酒店这边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确定了他们手中的邀请函之后,毕恭毕敬的将他们带到了楼上的宴会现场。
在入口处,叶钧和陈家等人撞了个正着。
陈翔宇和陈烨一左一右的站着,而站在他们前面的正是陈家的老爷子。
“叶钧!?你居然也有资格出现在这种地方?”
看到叶钧之后,陈翔宇瞬间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厌恶和嫌弃。
一旁的陈烨倒是看上去比他要冷静的多,或者说他早就预料到了今天叶钧也会出现。
“好巧啊,叶钧。”
叶钧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面上的神色辨不出喜怒来。
察觉到陈老爷子的目光,叶钧面不改色的迎上。
“陈老弟,怎么今天你还亲自来了,你不是早就已经把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你的那几个儿孙了吗?”
唐老微微挑了挑眉,似乎很是惊讶陈老爷子今天会出现,一边说着一边站到了叶钧身旁。
陈老爷子这时才慢条斯理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这个事情的重要程度,唐老你也是知道的,我怎么能够放心把这件事情交给他们,肯定是要亲自来跑一趟,唐老你不是也亲自来了?”
“是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进去!”
说这话,唐老看了一眼旁边的叶钧,这才将人给带进了宴会之中。
“翔宇,唐老身边的那个人,是叫叶钧来着是吧?到底是什么来路?”
看着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陈老爷子脸上的神色这才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眼神也变得有些晦暗。
“爷爷,那人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您放心,我一定会……”
“嗯?”
陈老爷子看了陈翔宇一眼,声音之中带着几分的敲打。
“这里是什么场合你不知道吗?什么话是能说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你心里难道还不清楚!”
陈翔宇险之又险的咬住到了嘴边的话,微微低下了头。
“是,是我一时失察了。”
“走吧,先进去,有什么事情等回去再说,我知道你和那人有些过节,但你要是分不清轻重,那就别怪爷爷对你不讲情面了。”
“爷爷放心,我今天肯定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陈翔宇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情,只是语气当中有些不甘。
听着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陈烨从头到尾都没有搭腔半句,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