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剑中保留了些灵力,此剑尚有灵性,应该可至中州。”
听着他不怎么靠谱的想法,谢湫寒有些不太相信他的瞎扯。
“你这,真的可行吗?中途此剑失了灵力,遇到了危险,你会出手吗?”
林夜箐贱兮兮的笑了笑。
“当然不会。”
谢湫寒凑到他眼前,质问他:
“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ko?”
“我出手,只会死的更惨哦。”
这句话有些毛病,但确很事实,无法,反驳。
“好吧好吧,姑且信你再一次,希望这次不要出意外。”
看他只是嘴上放心,林夜箐感到有些瞧不起自己,直接自信的保证:
“我对灵力计算的误差很小,基本上不会出现差错。所以你大可放心。”
心里没底,说白了就是不太相信该溜子。
不过仔细想想,双魂一命,又怎么会一直坑自己。
“说好了,我再最后信你一次,这次出了意外,你忘性还有下次。”
林夜箐肯定的语气表示:
“放心吧,说不定就没有下次了。”
谢湫寒愣了愣,一脸正经看了看他假意的微笑。
“拜托,你这样一脸认真的开玩笑,真的很吓人啊!”
他伸了伸懒腰,表情有些放松,虽是灵体,但灵力消耗也会感到疲劳。
将手伸向谢湫寒的方向,那剑从苍龙镯的空间中飞过来,落入他的手中。
“此次前行有些风险,中州的人肯定打不过,到时候跑就完了,能跑绝不硬拼。”
依附在苍龙镯空间中的雪曦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从空间中走了出来。
“听你们在这谈话,是要去中州,对吗?我应该…没听错吧?”
眼神中有些期待,不过更多的是想得到他的确认。
谢湫寒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也就象征性的点点头。
“没错,确实要去中州。”
她听后有些激动。
“我三叔好像也在中州,曾经听他讲过在中州的事,也了解不少那边的情况,多个线人还是挺不错的。”
谢湫寒看了看他自信的模样,敲了敲她的脑袋。
“你想多点仇人吗?”
她一脸怨气的看着谢湫寒。
“你以为没仇人在,你就安全了?自以为是。”
两人的谈话被旁边的林夜箐打断,将灌入灵力后的剑递给了他,接过剑,感受那柄剑的气息,仍然是空有灵力的死剑。
不过这不影响谢湫寒的感叹。
“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有这么多灵力,看来御剑对灵力的消耗真的很少。”
“聪明人谁会不保留灵力?况且我本身就算是容器,灵力对我来说也只是存于体内之物。”
林夜箐说着就散去了法身。
“我已经够意思了,接下来到了中州就靠你自己了。”
谢湫寒还想问点什么,结果直接没影了。不禁感叹:
“等…,艹,这家伙跑的比我还快。”
突然消失的他,勾起了雪曦的注意。
“法身,这家伙是个极品法宝?”
谢湫寒故意抬起左手放在她眼前,手臂上的苍龙镯额外明显。
“喏,极品法宝,见过没有?”
“给本姑娘瞧瞧!”
说罢便上前双手用力拽,奈何跟固定一般,根本拿不下来。
“本座还没沉睡呢!别让其他人碰我。”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挠了挠头。
“我以为你已经沉睡了,没想到你只是隐蔽了气息。”
“你以为你没了我还能御剑?”
谢湫寒有些懵懵的,故作镇定的笑了笑。
“镯子哥说笑了,没了你我还如何御剑?”
一旁抢镯的雪曦眼中,在林夜箐消失之后,只看到了他一人在原地自言自语。
听后不久,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盯着他。
“你这家伙在自言自语什么呢?还说的津津有味。”
看到稚嫩的雪曦谢湫寒给他来了个摸头杀。
“小朋友,大人的事,小孩子最好别管。”
气的直跺脚。
“喂!说谁小朋友呢!真是不懂礼貌。”
谢湫寒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生气,雪曦发现不理他后,赌气回到了苍龙镯的空间之中。
“哼!”
他笑了笑,又看了看村子,眼中没有任何留恋。
“已经物是人非了,这里不再是我认识的故乡了,没有她的故乡只会让人迷茫。”
双脚踩剑,目光盯着前方,御剑飞行,如一道流星飞过。
途径荒地,妖兽避让。
“果然有天渊灵气,这家伙果然没骗我,这群妖兽恐怕也不想得罪强者。”
弱者只能在强者的手中活着,所以他们畏惧强者,避而远之。
“这就是强者的风范吗无人挡路,众兽避之。”
强者唯尊,弱者为奴,不会去平白无故去招惹强者,但弱者一定会被踩在脚下。
自语后,无人再回应,让他愈发感到孤独,也许这就是乱世的无助,如果并非强者又没有加入一方势力,在这世间也只能苟活。
渺渺沧桑,唯物独起,苍穹引月,化灵绯极。
沧沦山…
沧月宗,茫茫月下,独酌行剑。
“宗主,中州以南荒地有股特殊的气息,貌似…来自北幽。”
“北幽?从南山来的妖族?呵,有意思。”
宗主有些年轻,应该刚刚继位的宗主,从相貌来说相比那些老宗主差了几分火候。
身边的心腹,饱经沧桑的样子,让人有不少安全感,平淡的眼神透露着杀气。
“直接解决,还是带回宗门问罪。”
他的一脸认真让宗主有些懵逼。
“承郗叔,你怎么还是如此冷血,人家一个途径此地的修真者,你何必赶尽杀绝呢?”
他撇了宗主一眼,和善的脸庞让人担忧。
“宗主,莫要太善,北幽的那群神妖族还是要有些忌惮。”
已经并非一次被劝,早已习惯的宗主笑了笑。
“承郗叔放轻松,那场大战早就结束了,各州早已恢复平静,哪来的敌人。”
他倒觉得是宗主太善,劝不动便没有继续诉说什么。
另一位身穿黑袍,与他衣物相似的老者走出。
“李承郗,你也感受到了?”
他点了点头,看了看旁边的宗主。
“此事我已禀报,宗主说无事,只是途径此地的修士罢了。”
宗主眼神瞄了瞄他们两个。
“荒叔,你怎么也来了?”
李荒指了指南边荒地的反向。
“那可是北幽的气息,你就不怕…”
宗主抬起手示意他停下。
“别说了,只是一个修士而已,又不是来攻打我们,你们今天都怎么了?”
“可…”
李荒还想再说些什么,宗主拍了拍他们两个。
“承郗叔,荒树,你们两个就别在这里小题大做了,就算真的有危险,我也会直接解决的。”
将他们两个打发走,宗主坐上三步上前坐在石凳,端起茶杯细细品尝,根本没有打算探查北幽气息修士的打算。
李承郗有些恼怒,来自一个长辈的抱怨。
“宗主还是太过年轻,根本不知北幽那群家伙的恐怖,这么惬意,早晚会出事。”
李荒倒是捋了捋胡子。
“终究还是年少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