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粗壮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根铁棍,冲上前就朝殷元身上打来。
后面的霍不强紧走几步,被殷元拉到一边,他快速抓住了对方的胳膊,用力掐了一下。
男子手上铁棍一时抓不住掉在地上,把自己脚背砸中,疼得当场抱脚跳了几步。
胳膊上骨骼传来剧痛,一时之间他整张脸都痛得扭曲了。
另外两个持棍从左右朝殷元打来,殷元反应奇快,迅速从他们手里把铁棍夺下。
同时敲向他们小腿,两人倒在地上。
眨眼之间,殷元就把三个男的撂倒在地。
在客厅内,两个正在喝酒,旁边一个年轻女子陪他们调笑的城防队员,冲了出来。
看清是殷元后,其中一位年长的脸色都变了。
殷总,怎么会是你?
另一个年轻人还在大声说:你是做什么的,在这里出手伤人?
年长的连忙把他拉到后面,低声说:他是殷总,上半年还是城防队长。
殷元瞪了他们一眼说:你们维持治安秩序就是这样维持的?把你们张队长叫过来。
几个女的见势不妙想夺门而出,被霍不强和陈树军挡住了。
把我衣服和钱包,还有摩托车都还给我。
一个男子去房间内把他衣裤和钱包和摩托车钥匙拿了出来。
陈树军检查了钱包内东西,身份证、银行卡和驾驶证都在,钱也没少一分。
穿上衣服后,把摩托车推到院子外。
殷元对年长的城防队员说:你叫人过来把他们几个都抓到城防队去,做出处理,若是做不到,明天开始你两个就不用干了。叫你们张队长,把处理结果打电话告诉我。.qgν.
他转身离开了院子。
年长的城防队员拿出对讲机呼叫附近的城防队员过来协助把几个人抓到城防队去。
年轻的还劝他:他都已经走了,还要听他的么?何况他都已经不是队长了。
因为毕竟跟王老六几个是老乡,平时也相处得可以,还可以免费玩女人,肯定关键时刻要帮他们忙。
年长的瞪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想干,现在就可以走,不要连累我。还想继续干,就协助我堵住院门,不要给他们走了。
他说:殷总现在是江明市名人,不要说城防队,就算是市府领导也要尊重。他做事是雷厉风行的人,说的事一定说到做到。不要说你我这样的小喽啰,就算是张队长都要听他的。
年轻的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工作,哪里会舍得丢掉,听他这样说,也只好堵到院门口不让几个站街女出去。
王老六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朝外面走。
年长的拿出电棍电在他脚上,王老六瘫倒在地。
你个鸟人是怎么回事,平时在我这里又吃又喝,还免费睡女人,我养条狗还会摇尾巴,养了你们两个,还会咬我?
年长的举着电棍威胁说:老实一点,跟我们去城防队,然后我再替你们求情,让队长放你们出来,那样的话,我也才可以交差。
王老六示意另外两个老乡扑上去,用铁棍敲晕两个城防队员,那样的话,几个人可以连夜逃走。
要是被他们抓去城防队,不仅身上的钱财会被全部搜刮干净,而且还会被送到樟木头去劳教,最后会被送回老家。
不要相信他的鬼话,跟他去城防队我们就完了。
另外两人也知道抓去城防队后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忌惮他两人手上的电棍,也不敢行动。
这时站在旁边的三人女人快速从旁边
拿了长长的扫把,同时往两人头上招呼。
两名城防队员猝不及防,两手抱头之际,手臂上被王老六用铁棍敲了一下。
手上电棍掉在地上,王老六拿起电棍击在年轻城防队员身上。
年轻队员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这时院门口出现五六个城防队员身影,形势一下子逆转,王老六几人为了不至于吃眼前亏,同时放弃了抵抗。
来人是分队长黄重贵,他带了几名城防队员出现,其中还有两名女队员。
他们是怎么回事?他问。
这种站街女在这一片至少有一百多人,只要不发生打架斗殴,比较大的***,他们对于这种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再说上级说得也是含糊其辞,所以不会以这件事抓他们去城防大队。
除非有其他事。
年长队员从地上爬起来,拿回自己电棍,毫不留情扎在王老六手臂上。
王老六疼得杀猪般惨叫。
他对黄重贵说:这几个烂人玩仙人跳,抢劫人家摩托车,搜刮人家身上财物,还打人。
黄重贵看了现场,问:受害者呢?有受害者指控没有?
就算有受害者指控,你们几个跟这些人那么熟悉,就算有人指控,还不是全部给你们糊弄过去了,干嘛今天认真起来了?
受害者走了。
走了?
黄重贵想:受害者都走了,你还追究个屁啊?
他正想让众人撤的时候,年长城防队员说:那个人是殷总的老乡,刚才他过来收拾了他们一顿,并且交代要把他们抓回去的。
黄重贵一听脸色顿时严肃起来:你们几个家伙,殷总的老乡也敢坑。把他们全部抓回去,不听话的当场揍一顿。
带人把几人带回了城防大队,看见张一鸣,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
张一鸣打殷元电话。
殷元告诉他帮自己在凌村种树的一个老乡,今天晚上去消费,把他钱包偷去了,又以他无钱付账为由,抢了他摩托车,这么冷的天,还把人家衣服都扒了,只留秋衣秋裤。
他说:这帮人这种做法,应该制止,若是遇上一个脾气火爆,又实力很强的,当场可能就拿刀砍了。出了命案的话,你们就不好交差了。
张一鸣点头说:这种人肯定要处理,明天我就送他们去樟木头劳教……
当然当天晚上还要给他们榨上一榨。
没有油水,免不了一顿揍。
殷元把陈树军解救出来后,说他:你这家伙口袋有点钱,就想去乱搞,像你这样,有几百万都不一定够你挥霍。
陈树军也觉得自己特别幼稚,才半天时间,下午去江南娱乐城输了一万二千多,晚上吃宵夜花了几百,去找站街女差点全部给人淘空了。
想想就后怕。
银行卡上的钱虽然要有密码才取得出来,但是身份证也在钱包里,没有身份证就无法办理银行卡遗失。
那样的话他要返回老家才能续办身份证,那样他过年都过不安心,甚至跟邱海莲离婚的事也办不成。
他想了想说:殷总,我去你涂料厂宿舍去住,行不行?
他上次回江明已经把出租房退了,今晚去住宾馆,晚上总有人从门缝塞小卡片,他怕忍受不住诱惑,又犯这种低级错误。
或许去工厂宿舍住,就不会有这些事情。
殷元说:你去吧,我给门卫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一间房给你住吧。
他打通了门卫的电话,告诉他有一个叫陈树
军的去宿舍住,单独安排一个房间给他。
陈树军去超市买被子席子等日常生活用品。
在超市碰见一个女人。
他以前看见邱启林带着这个叫孙茹云的去看午夜录像。
邱启林还笑嘻嘻地告诉他:这女人是他老婆。
孙茹云当时还在邱启林腰上掐了一把,怪他胡说八道。
现在碰见她,陈树军问她:你老公没有陪你来买东西?
孙茹云说:我老公在香山大冲镇家具厂打磨呢。
陈树军惊愕地说:邱启林不在殷总的建材厂上班了?他什么时候跑去大冲打磨了?
孙茹云说:邱启林又不是我老公,我跟他只是朋友关系。
陈树军此时觉得自己已经落伍了,邱启林不管是个子还是长相都不如自己,人家玩起女人来如鱼得水,非常娴熟。
自己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竟然一个异性女友都没有。
以前把精力都投到赌钱上去了。
见他又买席子又买被子,孙茹云问他:陈师傅,新席子新被子新枕头,今晚准备做新郎官么?
陈树军说:新郎个屁,没有地方睡,刚才问了殷总,他让我去他涂料厂宿舍去睡。
孙茹云说:我真想去摩托车厂找我妹妹,可不可以坐你摩托车过去,摩托车厂跟殷总涂料厂就在隔壁。
陈树军看了一眼孙茹云,觉得这女人虽然个子不是很高,但是身材还很有料,该鼓的地方鼓,该丰韵的地方特别丰韵,脸蛋也圆圆的特别耐看。
他说:有什么要紧,走吧。
走到外面,他把一床棉被和席子绑在后面,这样孙茹云坐在后面,就紧紧贴在他后背了。
他故意几次紧急刹车,他的后背就感受到了特别的挤压。
孙茹云也感受到了他的坏心眼,她说:陈师傅,你老婆是邱启林堂姐,下次碰见她,我跟她说你不老实。
陈树军说:我老实个屁,那个烂女人我要跟她离婚了。
孙茹云不解地问:为什么?
陈树军把他老婆跟别的男人乱搞的事情告诉了她。
孙茹云笑得花枝乱颤。
呵呵,肯定是你平时喂不饱她,所以她才会去外面偷食,女人都是这样,也会有需求的,假如她需求得不到满足,她就会找人了。
一件他想不通的事,从她嘴里说出来,变成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他伸手往后面摸了一把,笑道:你这个老公在大冲镇,长年饥饿的女人,难怪连老邱那样的男人也要了。
女人在他手掌上拍了一巴掌,嗔怪说:开着摩托车呢,小心摔到旁边水沟你就惨了。
陈树军说:我开摩托车出租多年,闭着眼睛开都不会翻车。
他知道摩托车厂宿舍就在涂料厂对面。
他骑车先送她去宿舍。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结婚没有,可不可以介绍来认识认识?
我妹妹叫孙茹静,今年二十五岁,我妹妹她眼界很高的,在摩托车厂做文员呢,肯定不会看上你的,你就算跟你老婆离婚,但是你的条件也配不上她。
陈树军不服气地说:我有钱难道也娶不到年轻的妹子做老婆?
你一个打工仔能有多少钱?孙茹云不屑一顾地说。
陈树军差点矢口说出自己中了大奖,有了几十万,但是马上想到这女人跟邱启林关系非同一般,自己跟她把这事说出来,很快邱启林就会知道,邱启林跟邱海莲是堂姐弟关系,自己中奖的事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他说:过了年,我就去殷总厂里上班了,去海南收旧家具,现在有个跟他收旧家具的桂省佬赚大钱发大财了,相信我也会有发财的一天。
孙茹云笑着说:等你发财了,我就可以把我妹妹介绍给你。.qgν.
陈树军感兴趣问:赚了多少钱就可以算是发大财了?
至少要有二三十万吧,首先要有钱买辆车,随时有钱买套房,日常生活不会缺钱。
陈树军想:你说的这些条件,我现在就符合了,只是没跟邱海莲离婚前,肯定不能跟你说。
现在他迫切想早点回去,尽快去民政所跟邱海莲把婚离了,那样才不影响他明年找新的女人。
到时候他一定找一个条件好的,年轻的,又漂亮又有身材,最好是没结过婚的黄花闺女,气死她去。
两人这时到了宿舍楼下面,孙茹云抬头看见她妹妹宿舍黑灯瞎火的,显然是不在宿舍。
难道她今晚是去加班了?
你妹妹可能跟她男朋友去对面山脚拍拖去了,二十五岁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没有男朋友?
陈树军问她:你怎么办?在这里等你妹妹?还是回建材厂?
他想了想说:要么跟我去涂料厂宿舍,那边走廊上一眼就可以看见你妹妹的宿舍窗户有没有亮灯。
他拿出手机说:你妹妹有没有手机,或者BB机,打个电话问问。
孙茹云心里想:这老陈应该混得不错哦,竟然用得起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