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婷问她:「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黄馥珮说:「江明医院肯定不会要我了,你姑丈不是卫生局领导么,能不能求他走走关系,就等是去下面县城医院也可以?」
林婉婷于是知道今天她来找自己的来意。
她想了想:「这方面的事,我都不好意思再找我姑丈了,因为我的工作和殷元弟媳的工作当初都是他出面帮我们安排的,但是我们两个现在都跳槽不干了。上次他还说我们两个。」
黄馥珮问:「殷元弟媳也是医生?」
林婉婷说:「不是,当时不是有一批护士培训么,安排她去学习了几个月,结果上班才几个月就跳槽不干了。」
「你们不一样,老公都当老板了,肯定回来当老板娘了,哪里像我们只能去打工。」ap.
林婉婷想了想说:「现在也年底了,单位招工也少了,特别是医院。我建议你先找个事做做,以后有机会我跟姑丈说说,看他肯不肯帮忙。」
她说:「殷元一个组画在国家博物馆展览,所以明天一家三口一起去京城。」
黄馥珮羡慕不已:「原来你家殷大老板还是一个大画家,你的命怎么这么好呢?」
她想了想说:「你家不是开了公司,又开了工厂么?要么我帮你们打工?安排一个合适工作给就做,什么工作都行。」
这时殷元哄睡了儿子,走了出来。
林婉婷征求他的意见。
殷元想了想说:「想做的话就去木材批发中心吧,协助报单,记账等工作,明天去了让曼妮安排你。那里有宿舍可以住,也有食堂。做这工作不算累,工资不比你当实习医生低。」
黄馥珮高兴地说:「我就知道找你大老板绝对没错。」
殷元刚才见她随身带了一只皮箱,就对林婉婷说:「安排她在客房住一宿吧,明早顺路送她去涂料厂。」
林婉婷让她去卫生间洗澡。
她也去了另一卫生间。
殷元用一个密码箱装了几十万块钱,还把四十多枚金币和一百八十枚银币塞了进去。
他觉得十多天时间,或许可以在京城做点生意呢,多带点钱才方便。
这年代交易比较麻烦,只能现金交易。
林婉婷回来见儿子已经睡着了。
「这家伙今天这么乖了,以往每次晚上都要闹半天才肯睡。」
「因为他想着明天可以去坐飞机,你看他,明天早早醒来叫你起床了。」
「我发现这小子根本不像一岁多的小孩,倒像是三四岁的小孩,他是不是早熟了?」
「胡说八道,儿子这是智力比别的小孩强,怎么会是早熟?」
两人还在低声议论黄馥珮。
「真是一步错就步步错了,我发现她做事特别幼稚。当初她跟郑胖子的时候我们都说她,人家供你学费伙食费,读三年书都是胖子出的钱,以后不管怎样就好好跟人家在一起。当时这家伙一边花着胖子的钱,另一边跟班上一个男同学搞在一起,还去医院流过产。」
「郑胖子当时不知道?」
「一开始不知道,这家伙怀了人家的孩子,还说是郑胖子,让他带她去做流产手术,郑胖子还给她付手术费。当时郑胖子怀疑不是自己的,黄馥珮跟他寻死觅活的,郑胖子就心软了。她还是一边花着郑胖子的钱,一边跟男同学在一起。第二年又怀孕了,那男同学也是混蛋,故意告诉胖子。郑胖子再没脾气,此时也无法容忍,就不再给她生活费学费。黄馥珮以为男同学会帮她,因为她妈妈有病早逝了,她爸爸找了一个后妈,家里财政支配掌握在后妈手上,她后妈跟她爸生了两个小孩,要让她去进工厂
打工帮衬家里,但是她肯定想读书,所以她家里不给她一分钱,让她有能力就自己解决。
家里不给钱,有骨气的学生会自己利用业务时间去打工赚钱养活自己,但是她从来没有去打过工,加上我们学校风气不怎么好,很多家境贫穷的女生,走歪门邪道。像那次你见过的张怀冰一样,去做男人的二奶,靠男人养。
黄馥珮其实也是这种人,她还更坏,一边跟郑胖子谈,另一边又跟男同学。
其实男同学家境也不算好,肯定没有能力供多一个人,况且还是将来不可能成为他家媳妇的人。
于是男同学便跟她分手了,闹了几次。
她没有了伙食费,学费,书就无法继续读下去了,于是她又去找郑胖哭哭啼啼装可怜。
郑胖子其实还是很痴迷她的,带她去流产,两人又在一起了。
大三那年她又怀孕了,但是郑胖子知道后表示愿意接受她和肚子里小孩,毕业后就让他们结婚,可是黄馥珮又变卦了,她说还没毕业就生小孩,以后肯定影响分配工作。郑胖子又带她去流产了,当时很多人怀疑第三次怀孕这个也可能不是郑胖子的种。」
殷元说:「这种女孩从小没有受到好的教育,骨子里思想就有问题。这种人要尽量跟她远离,以免受她的影响。」
林婉婷说:「以前因为跟我在一起,我经常会说她,所以她跟我关系也不是很近。唉,一般的同学关系嘛,尽量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就行。以后的话,尽量不叫她来家里了。刚才来了我们家里,总是说我命好,怎么就找到你这么好的男人呢?好像恨她自己没有碰上好男人一样……」
早上六点钟,果然小安邦就醒过来了,爬起来摸摸爸爸,又摸摸妈妈。
殷元说他:「你这么早起来干吗,再睡一个小时才起床。」
小家伙虽然躺下来了,但是翻来覆去睡不安宁。
听见爷爷起床,一咕噜爬起来去找爷爷了。
爷爷在庭院里打扫卫生,看见他,问他:「殷安邦,你这么早起床干什么?你爸爸订的机票是几点的?」
他说:「我问爸爸去?」
他蹬蹬蹬回到二楼卧室,趴在床前捏了捏爸爸的鼻子,问他:「爸爸,爷爷问我们购买的机票是几点的?」
殷元说:「11点50的机票,10点到机票就行。九点钟从家里走就行。」
他又到楼下告诉爷爷:「爸爸说九点从家里开始走都来得及。」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问:「爷爷,你每天早上都去买早餐的,为什么今天不去买?」
殷本繁笑道:「小安邦,是不是你想了?包子店太早他们不开门的,不过现在应该开了,走,我带你去买包子,好不好?」
殷安邦牵着爷爷的手出了门。
他对爷爷说我要吃小包子,有肉肉的那种。
走了一段路,他说:「爷爷我走不动了,怎么办?」
殷本繁说:「不知道爷爷抱不抱得动你。」
殷安邦说:「你蹲下来,我趴你背上就行。」
殷本繁蹲下来让小家伙爬到他背上,他用一只手托着他屁股。
买包子时,小家伙还说要多买一点,我们家还有一个客人。
老头背着一个小孩,手里提着几个胶袋的早点,好不容易回到家。
看见客厅小电动车才想起来。
「爷爷真笨,不知道刚才叫你开这个电动车去。」
这时奶奶起床说要煮面条。
殷安邦告诉她:「奶奶,爷爷买了好多包子,可以不用煮面条的。」
奶奶告诉他:「面条是给你叔叔婶婶他
们煮的,昨晚妹妹发烧了,去医院打针,可能回来得比较晚。」
她煮好面条,盛了二碗,用一个菜篮子提去。
殷本繁还说她:「你养成这种习惯就不好,他们自己不会煮?家里厨房一天三餐都不煮饭炒菜,那样灶神都会有意见。」
周雅菲说他:「就你事多,又不用你送。义珍又带小孩又做家务,你以为很轻松。昨晚熬夜带小孩在医院打针,今早哪里有时间起来煮早餐,红兵起床肯定早餐都不吃,急匆匆去上班的。」
殷本繁也不跟她争执。
他带着小安邦吃包子,问他:「你要不要吃奶奶煮的面条?」
殷安邦摇头:「不,我要牛奶。」
殷本繁找了一罐牛奶给他。
七点多,殷元和林婉婷,还有黄馥珮也起床了。
黄馥珮感慨地说:「还是别墅住得舒服,环境又好,夜里又安静。」
洗脸涮牙后招呼她吃早餐。
殷安邦说:「这包子是我跟爷爷去外面买的。」
黄馥珮说:「那要谢谢爷爷和小安邦了,谢谢!」
殷安邦说:「不用谢。」
黄馥珮咯咯笑道:「林婉婷,你儿子现在才多大,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说了。」
林婉婷说:「是给他爸训练出来的,两人没事就练嘴皮子。」
黄馥珮故意逗殷安邦:「小安邦,阿姨也跟你们坐飞机去京城好不好?」
殷安邦说:「不好,我们买好机票了,你没有?」
「阿姨等下去机场买。」
殷安邦不吭声。
这时潘念祖和红梅开着皮卡车过来了,他每天早上来别墅接上老丈人,送红梅去装修公司,然后跟老丈人去建材厂。
每天七点半左右过去。
三人嘱咐殷元两人出远门,特别是在车站人流量多的地方,一定要把小家伙看牢。
红梅还故意逗小安邦:「你记不记得说回来的时候带什么给姑姑吃的?」
小安邦说:「是烤鸭,也带给爷爷奶奶,还有姑丈吃。」
红梅问林婉婷:「嫂嫂,你跟安邦是等我哥哥画展结束再一起回吧?」
林婉婷说:「也不一定,等画展结束还有一个多礼拜,说不定待闷了,我早点回来了。」
潘念祖问他们:「是你们开车去机场停放,还是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殷元说:「你事多,我们路边叫个出租车去就行。」
潘念祖说:「要多久时间,我送红梅和爸,回去再送你们去机场吧。」
殷元说:「我们先去一下涂料厂,你等下到涂料厂来。」
潘念祖离开后,老妈也回来了。
「小孩没什么吧?」婉婷关心地说。
「打针以后就退烧了。」
周雅菲说:「这个星期小安邦不在家,家里都安静多了,爷爷奶奶都会不习惯了。」
这时外公外婆也匆匆走了过来。
黄馥珮认得林婉婷父母,见了也主动跟他们打招呼。
林东明问殷元:「准备在京城待多久?」
殷元说:「画展还有一个星期才结束,我肯定要等到画展结束才能走,若是取得名次,可能还有奖金拿。婷婷和安邦就看情况,待得住跟我一起回,小安邦我怕他受不了京城的冷,实在不行就早点让他们回。」
孙淑芬交代他们要照顾到小孩。
林东明匆匆赶去学校。
殷元开车到涂料厂。
带黄馥珮到办公室,让管人事的给她安排入职,安排宿舍给她住。
建议安排她去木材批发中心管木材出入记录。
林曼妮这几天比较忙碌一点,让她协助林曼妮的工作。
这时霍不强骑着摩托车出发去海口。
殷元说:「等下潘念祖开那辆皮卡车过来,我让他开我这辆小车,要么你开他皮卡车去海口。」
霍不强想了想说:「算了,我还是骑摩托车熟练一点。」
好在这边气候一点不冷,不然骑摩托车跑那么远,两膝盖都受不了。
林曼妮从家里过来了,婉婷跟她交代了一些事情,并且跟她介绍了同学黄馥珮,安排她的工作。
潘念祖开皮卡车到涂料厂。
他说:「我开你车送你们去机场,然后我把车开回这里,下次回来打电话给我,我再去接你们就行。」
殷元说:「这段时间你开我这辆小车也行。」
潘念祖说:「我还是开皮卡车习惯一些,这车拉点货更方便。」
这时于秘书还打电话给殷元:「从江明开始出发没有?我们这边也准备出发了。」
殷元说:「开始走了,九点在机场入口处汇合吧。」
潘念祖开车也很平稳,九点前到了机场入口。
殷安邦还在找他的小皮箱。
妈妈告诉他:「进出站人都特别的多,你这么小的一个人,人家不小心就把你踩扁了,所以爸爸一个手提一个皮箱,妈妈又要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