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股紫气之后,我便指了指云边问道:“你们看到了吗?”
众人环顾,然后摇头,李成二也是上前问我:“看到什么啊,宗老板?云,要是云的话,我们都看到了。”
我摇头说:“是紫气,一股极其深远的紫气。”
李成二摇头说:“没看到。”
其他同伴们也同时说,他们都没有看到。
我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天目打开。
这一开,我就发现天边云朵中的紫气好像凝聚成了一头紫色的老虎,它躲在云层之后,好似是在安睡。
这个时候李成二就说:“那紫气也是天象吧,还是说,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说:“是天象,而且是成形的天象,这种天象成形的情况极其少见,多雨的地方如果风水合适,灵气充盈,会有龙形天象藏于云后,有时候晚霞映照之后,就可以在云后看到一条盘着的龙,这种龙并不是真龙,而是龙象。”
“当然,也不一定是龙,也会有其他形形色色的小动物。”
“这是天象和自然联系,天象无形之中衍化自然的一个过程。”
“我这次在那天边的云层后面看到一头酣睡的紫虎,你们现在看不到很正常,因为那天象初成不久,还没有到了可以显现到世人面前的程度。”
此时张出就在旁边问了一句:“宗大朝奉,那紫虎的天象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
我摇了摇头说:“暂时还不知道。”
说话的时候,我慢慢地将手指捏着掐算了起来,虎为寅,风水中有云“龙边动,虎边不动”,意思就是虎吃饱了,就不会再动弹,而是陷入沉睡,龙吃饱的话,就会腾空而起,搅动风云,不动的龙是饿的。
那边的天象是睡虎,也就是一头吃饱的天象之虎。
而能喂饱天象,就说明那边山涧肯定出了什么了不起的灵物或者大能。
又或者是魔物。
不过从紫色的天象来看,魔物的几率很小。
至于云边的方向,好像是昆仑废墟的深处。
想到这些的时候,我指尖的掐算推演也是慢慢进入了尾声,身为大天师的我,在卜算方面也是精进了不少,天上云,而云为水,那飘在天边的云,便是飘在天之际,也就是跃出天际,可理解为天之上。
天上水为需卦。
而我指尖掐算也是根据天象得出了需卦的变爻来。
是上六的变爻。
象辞云:入于穴,有不速之客三人来,敬之,终吉。
意思就是,我们将会在一处低洼的地方,或者一个洞穴之内,碰到三个不速之客,我们对他们表示尊敬,将会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反映到现实中,三个人,未必是人,可能是三种对我们有利的因素,我们遇到了,只有把握住了,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再结合紫虎的天象,虎为寅,在十二地支属相中,也是位列第三。
三这个数字,频繁出现,看来我们这一行和三有关的事情,就需要多加留意了。
算到这里,我就缓缓开口把这些说了一遍。
李成二就问了一句:“没了?就这?”
我瞥了李成二一眼说:“这件事儿多多少少和天机沾点边,我能算出这些来已经实属不易了,你真想我把天机找出来,然后剖析的干干净净啊,我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
“怕是真仙,也未必有这样的水准。”
李成二笑了笑说:“行吧,只是关于岳心怡、陈厚两个人的行踪,还是没有什么线索。”
东方韵娣就说:“不见得,说不定他们两个也是冲着宗老板看到的天象隐喻而去的,我们一直朝着那个方向走,应该能够遇到他们。”
说着东方韵娣看了看我,想得到我的肯定。
我也是继续说:“我卜算的时候,也把我从岳心怡、陈厚身上捕捉到的微弱相气混入其中,这卦象中也有他们两个人的命理,既然卦理如此显示了,结合天象而言,我们只要冲着那边走,我们的目的地就是一致的,只不过我们计划又改变了,原计划,我们是不会深入昆仑废墟,现在的话,我们估计要更深入一些了。”
众人点头。
李成二就说:“正合我意,我一直没有机会到昆仑废墟的更深处去走一遭,借着这个咱们闯一闯,话又说回来,咱们这支队伍其实不弱的,宗老板不用说了,大天师的水准,我、老夏,也是爬到了大天师的门槛上,一般的大天师也有一战之力,狐小莲不用说,大天师的妖修,小狐狸、邵怡各自的神通也早就徘徊在中段天师很久了,还有钱咪咪小妹,实力也在中段天师了吧。”
“咱们这一支精英队伍,一般的甲级祸根胎,还真奈何不了咱们。”
李成二一边说,已经露出了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同伴们也是纷纷点头。
我则是继续说:“也罢,那咱们就走一遭,毕竟这昆仑废墟实在太过神秘了,我们这些人要是不去探索,指望着咱们荣吉实力比我们弱的人来获得消息,那基本是没有可能的。”
东方韵娣也是补充了一句:“李成二刚才故意把我择(zhai)出来,是不是看不起我,我可是刚吸收了一颗灵丹,实力也在中段天师五六段的样子呢。”.
李成二笑着说:“哈哈,也是,疏忽了,疏忽了。”
我心里则是明白,东方韵娣是天字列九家出身,李成二还没有习惯彻底把东方韵娣当成我们队伍的一员。
简单说了一会儿,我们回了补给点休息。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并没有立刻睡觉,而是给袁氶刚打了一个电话,把我们准备深入昆仑废墟的计划说了一遍。
袁氶刚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就说:“小禹啊,你是荣吉的大朝奉,也已经有了属于荣吉大朝奉的实力,现在你想要做什么,只要你经过了深思熟虑,都可以去做。”
“我知道,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是因为内心深处的忐忑不安,我理解,当年你爷爷宗延平,以及我父亲他们一起深入昆仑的时候,也不是信心十足,他们的心里也是在打鼓,也是在害怕的。”
“可最后他们还是去了。”
“这就是荣吉大朝奉的宿命,舍身而往,生死不思。”
“你小子,已经有了做一个荣吉大朝奉的觉悟了,我很欣慰。”
不等我说话,袁氶刚那边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做荣吉大朝奉也有十多年,那十多年的时间里,我小心翼翼,不求犯错,可也耽误了对昆仑废墟的探索,我并不合格。”
我则是赶紧说:“不是您不合格,而是您做大朝奉的时候,我爷爷还把持了一部分的权力,您和我刚入荣吉的时候,手里的权力也是一点点才拿到的。”
“所以您理解刚做上大朝奉的我心里在想什么,您只用了三年的实力,就把荣吉所有的权力,几乎一股脑地交给了我,让我彻底把持了荣吉,您是不想让我再变成第二个您。”
袁氶刚那边“哈哈”一笑说:“你这小子啊,有时候真的很贴心。”
我继续说:“袁叔叔,想到这些,我就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削减你手里权力的时候,有些不近人情了。”
袁氶刚则是道:“不,相反,我感觉到十分的欣慰,如果你像我那样优柔寡断,那你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些成就。”
不等我再说什么,袁氶刚又说:“好了,就说这些了,昆仑一行,你放心前往,荣吉这边有我坐镇,说句难听的,你要是在昆仑出了什么事儿,荣吉也不会乱的,我会顶上的。”
袁氶刚这么说,我没有任何的生气,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安心。
我此行,便再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