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乘的卡组是什么呀?”命运很好奇,线上和上乘卡牌对战。
“是广场舞卡组的。”独木桥也只是听说过,具体状况不清楚。
“她是来搞笑的吗?我还以为她会来个骑士踢呢,什么是广场舞卡组?”命运对此很轻蔑。
但实际对战中命运确是被压着打,陷入了劣势。
“你得打爆她的音响,她的体系卡都会受到BGM加成的。”独木桥提醒命运不要光顾着走脸,要先破坏掉上乘的音响场地卡:“没了BGM的话她的大妈随从们就只能尬舞了。”
“我特么,场地破坏卡我也没有啊……”命运根本就没在卡组里塞场地破坏卡,这就很尴尬了:“抢场面根本抢不过啊。”
“对吧,就像打仗的时候,空战的那种战斗机抢夺制空权的感觉。”独木感觉命运就像是丧失制空权的那方。
“我不喜欢这个游戏了!”命运开始生气了,但还是毫无悬念的被击杀,输了,输得很憋屈:“竟然输给这种卡组,我总感觉……,心里不太好受。”
你想和广场舞大妈抢广场的使用权?太天真了,你们不可能是那些大妈的对手。
是的,显而易见。
“我越来越搞不懂上乘那家伙了。”命运只听说上乘在学生时代是田径队的王牌选手,还会跆拳道和芭蕾舞之类的,除此之外听说她跑酷和街舞也很擅长,没想到还会广场舞……
“手脚冰凉,我该睡觉了。”独木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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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独木桥早早的醒了。
“睡不着?”院子里,命运一如既往的在煮酒喝。
“因为今天要采购,我太兴奋了,实际上我一点也不兴奋,但我的身体很……,额,亢奋。”独木桥的身体比心理更为诚实,基本上在心里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身体就先于心理产生了违和感,源于直觉的警报。
独木桥有时候感觉不到自己在紧张,但身体却会擅自的紧张,人的身体对威胁的警觉远超心理意识。
“你领带歪了。”命运给独木桥整理了一下衣服,独木桥还下意识的躲。
“为什么要躲?”命运都笑了:“真就惊弓之鸟呀。”
“我怕你又出其不意的一刀抹我脖子啊。”独木桥是真的怕了命运,真是防不胜防。
“不会啦,至少这次不会,大概……”
“大概?!”独木桥就感觉命运很不靠谱啦,应该说是很危险?
“说起来,瘟疫骑士的事情,应该结束了吧?”
“我倒是希望它结束,但我总感觉没有结束,它就像个梦魇一样萦绕在我们都上空,随时都可能回来,说实话我真是受够了瘟疫骑士了,我希望它永远别再出现。”独木桥也明白,那只是希望罢了。
瘟疫骑士所带来的创痕,至少在独木桥这里是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这样的心理创伤感觉一时半会好不了,就挺麻烦的。
“所谓的恐惧,直面恐惧!”命运迅速抽出匕首抵住独木桥的脖子:“感受刀刃的冰凉,是的,你会脖子一凉的,但是,此刻的恐惧没有任何意义,你只需要记住这种感觉。”
命运还是希望独木桥能直面恐惧的,毕竟,真正的强大是内心的强大。
“切记,你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你甚至都是不是人,你就是你。”命运告诉独木桥。
“总感觉你在骂我。”独木桥感觉命运说话给人的感觉太微妙了。
“你的错觉啦。”命运收刀,笑道。
“哦……”独木桥心里却清楚得很,当你怀疑一个人有问题的时候,哪怕只有一丁点违和感,类似‘感觉怪怪的’那种的话,十有八九就是有问题。
简而言之,你要是觉得那是‘错觉’,那就刚好不是‘错觉’,薛定谔的错觉。
是的,直觉的失误就是错觉,但结果上来说直觉很少失误。
“直觉告诉我这很不对劲。”独木桥说不上来详细的,但这微妙感,对吧。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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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跟着节奏。”命运和独木桥在广场跳广场舞,虽然独木桥觉得广场舞是真的很俗但冬天的话,跳起来是暖和一些。
“画虎画皮难画骨啊。”独木桥跟着命运的舞步,但身体还是很僵硬,超级不擅长广场舞啊……
“啊,等等,等等,我的腰……,我的腰闪了……,诶哟,我这把老骨头啊……”独木桥闪到腰了:“可恶,我明明还很年轻啊,我还没奔三呢,还差个三四年吧……”
独木桥没想到自己的身体这么脆:“真倒霉,少爷身子奴才命。”
“没见过这么菜的。”命运也是惊了。
“其实光明和黑暗的争斗,从来没有谁打败了谁,我的意思是彻底消灭的话;无论赢家是谁,输家并不会消失,而是会蛰伏起来。”命运提醒独木桥。
“听不懂……”独木桥完全不懂。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吧,毕竟你当过星影国的国王,虽然只是个小国家,弹丸之地;但是,你也该明白‘麻雀虽小,肝胆俱全’的道理;王座,王冠,庙堂之上并不是王的一言堂,是多方势力的博弈,最明显的就是鹰派和鸽派。”
命运毕竟是从古至今一路走来的存在,她从来都是高居庙堂之上,所以对这些比较懂,至少比独木桥懂得多,放现代来说,命运都是属于政治家般的那类存在。
“王和鹰派、鸽派的关系是典型的三足鼎立,基本上是等边三角形,不过王要是有倾向的派系,这等边三角形就变成了钝角,帝王权术的冰山一角就是如此;王,是左右摇摆的存在,为了不被自己手下的势力架空。”
“好复杂啊……”独木桥总感觉很复杂。
“王的集权就是如此,削弱手下的实力,将权力集合到王座;而你,你不行。”命运感觉独木桥的可笑理想就是如此,星影国的时候他是放权了的,而命运不希望独木桥放权,二是集权!
王,其一旦放权了,那这个王就可有可无了,被架空了!傀儡王。
“诶呀,太复杂了,听不懂。”独木桥总感觉最近怪怪的,说不上来哪里怪,但总感觉怪怪的。
“鹰派和鸽派的双方博弈就是如此,无论赢家是谁,输家是无法被彻底消灭的,只会蛰伏;而根据历史周期律,对吧,风水轮流转。”命运告诉独木桥:“这是个度的问题。”
“‘度’?你们天道众的成员之一吗?”独木桥奥术无所谓的态度:“说什么风水轮流转,风水轮流转,何年到我家?我感觉我倒霉几十年了,好像从来没走过能改变人生的好运吧。”
“大运可不是那么容易走的。”命运觉得独木桥纯粹的想太多了,怎么可能嘛。
“好运没有,厄运倒是不少。”独木桥感觉太微妙了:“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削足适履吗?”命运问独木桥。
“你究竟在说什么啊?灰姑娘的故事吗?”独木桥疑惑。
“听说,山林里的魔狼群开始泛滥了,它们已经开始袭击村民了,我们得去一趟。”命运知道这些狼群数量一多就会扩大狩猎范围,不然食物就会不足,然后狼群的范围和人们的村落重叠了,就爆发了冲突,为了生存而战。
繁殖带来了族群的扩大,族群的扩大自然也要扩大领地,而领地的争夺就是,一边多了,另一边就少了,这就是冲突,这就是战争的本质。
战争的本质,就是掠夺资源和消耗过剩的生命,所以战争是非常残酷的。
赢了,就能掠夺的更多资源。
而输了,就能消耗掉过剩的生命。
所以这是一个周期律,到达一定数量就极容易爆发战争,而数量减少的时候战争就会自然消退,就像潮涨潮落一般。
血爪氏族掀起侵略战争的理由也非常直白,就是为了掠夺资源,在那北方苦寒之地的血爪氏族是天然的掠夺者,毕竟是穷山恶水出那啥嘛,越是那样贫瘠的土地仿佛越是民风彪悍一般,野蛮无知、实力为尊、欺软怕硬,那地方就是那样的存在。
“唉,心情复杂。”独木桥总感觉很微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