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女儿,雪灰她最近很反常。”
时渊和独木桥在餐厅约会,时渊谈及了女儿的事情。
独木桥和时渊的事情要早于罗勒,某种意义上她也算是自己前妻了,双方分手并不是关系不好,而是独木桥必须要和罗勒结婚才能糊弄住命运,那只是一笔单纯的交易而已。
“儿孙自有儿孙福嘛,我们做父母的少管她们,该尽量让她们感觉到自由。”
独木桥有自己的原生家庭作为反面教材,所以对自己的孩子非常的放任,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有感到太大的约束感。
“真的没问题吗?”时渊还是很担心女儿的事情。
“别操心孩子的事情啦,你真的是,一有了孩子以后你注意力全在孩子身上,你已经没以前那么在乎我了。”独木桥总觉得女人都这样,一旦有了孩子就不在乎丈夫了,她从一个妻子成为了一个母亲。
“没有啊,我一直很爱你的。”时渊和独木桥谈起了学生时代:“我们从学生时代就在一起了,我的心意你一直都明白的,你应该明白。”
“时渊,对不起,我给你的还是太少了;明明我不结婚就没事的,这样和罗勒结婚以后反而伤害了你们,让你们的位置很尴尬。”独木桥对时渊等人一直都很愧疚。
“我们明白,你和罗勒的婚姻只是一个过场,是为了糊弄命运而走的形式。”
时渊明白当年的那情况,独木桥要结婚的时候荒界几乎所有的部下们都反对,多伦谈判中独木桥坚称这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后部下们才逐渐接受的,也就是说,一开始就是有条件的妥协,独木桥认为部下们可完全没有错,这件事上错的只会是自己。
“感谢你的理解,你需要什么吗?我能补偿的,我都会补偿你。”独木桥在荒界的权限极高,除了无法拯救他自己以外,他能办到任何事。
“那今晚留下来陪我?”时渊的要求也很简单。
“不不不,那个,我……”独木桥并不讨厌时渊,当年可是愿意为了她一人而抛弃世界,独木桥怎么可能讨厌时渊,但是,独木桥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自己在抗拒,自己已经很习惯一个人生活了。
“罗勒还在家等你吗?可你们不是分房睡的吗?你一直都这样的;而且他说北方的战争,冰兔部落和血爪氏族的战况越来越奇怪了;啊,我还听说了,咱们女儿好像也掺和进去了。”
时渊又想起了女儿的事情。
“她掺和进那档子事干嘛,战争可不是儿戏,消息来源可靠吗?”独木桥不希望这是真的,他知道战争的残酷,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上战场,这就是他作为父亲的自私的想法。
“我起初也不是很确定,但是,你知道咱家女儿擅长使用巨镰,对吧;他说血爪氏族那边也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巨镰使者。”
时渊是越来越确定了。
“这,太牵强了吧,用巨镰的那么多。”独木桥感觉时渊完全多虑了。
“可能是我作为女人的直觉吧,我最近总觉得心神不宁的。”
时渊也希望自己不祥的预感是错的。
-
和时渊倒闭,独木桥回家。
“你女人挺多啊。”
“你跟踪我?”
“你说是就是吧,但那不是重点。”
“那,南下,你这么晚来找我干嘛?我们是纯洁的同事关系哦,不过你非要倒贴我的话,我也不介意。”
“你这人一直都这么自恋吗?说正事,我查到了染血的事情。”
“染血是谁?”独木桥没听说过,也没兴趣记住杂鱼的名字。
“曾经我在血爪氏族那边的同事,那家伙很强的,而且是这次进攻任务的一个强袭队队长,那家伙很不好对付,尤其擅长斩首行动;说实话我在正面战场上完全不怕她,但她是个暗杀高手,我不是很擅长应付那样的暗杀者,所以我需要你保护我。”
“哟哟哟,我还以为你很厉害呢,原来你也会求人啊。”独木桥乐了,忍不住奚落南下。
“我死了是冰兔部落的损失。”南下理智分析。
“这并不足以说服我。”独木桥觉得损失在可接受范围内。
“我死了的话你也很难办吧,毕竟我很了解冰兔部落和血爪氏族,而这正是你所缺少的,失去我这个向导的话,你不觉得之后的行动会麻烦很多吗?他说你是个懒人,不太喜欢增加无谓的挑战。”
“很好,你说服了我,我可以保护你。”独木桥接受了:“但我独居惯了,所以我们必须分房睡。”
“我也不想和你同一个房间啊,比起你这样的男人我觉得美少女更好呢;但我觉得客观上同一个房间的话,就能更好的避免暗杀。”
“你那么怕那什么染血啊?”
“你是不知道她的厉害,不过你一定会知道的。”提到染血,南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战栗。
“真的吗?我不信,不过你可以和罗勒一起睡,你是百合吗?”
“什么是百合?”
“没什么。”独木桥也放心了。
-
隔天。
“昨晚如何?罗勒,她没对你做什么吧?”独木桥一大早起床就在饭厅分析北方地图。
“你在说什么呀,达令,南下是个很礼貌的好孩子,而且睡相很好,她就像咱女儿一样粘我呢。”
“你也是母爱泛滥啊,你们都是这样,一有了孩子以后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都没以前那么爱我了。”
“没有呀,达令,我还是很爱你的。”
“我感觉你已经不爱我了,罗勒,你眼里只有你的孩子,完全没我这个丈夫了。”
“没那种事啦,达令;而且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呀。”
“我讨厌孩子不是没有原因的,唉……”
独木桥很讨厌小孩子,也有孩子会分走妻子的爱的担忧,很明显,独木桥的担心是对的,无论时渊和罗勒都是,有孩子了以后都不太在意她们的男人了,比起作为一个妻子,她们更是母亲。
有自己的原生家庭作为反面教材,独木桥觉得相比之下罗勒和时渊还是挺厉害的,只不过自己还是有点失落,感觉自己又被落下了。
而后,独木桥大概和罗勒交代了南下的事情:“你注意点吧,小心那什么叫染血的家伙,对陌生人警惕的,更加警惕点;我现在要去找命运。”
独木桥和罗勒基本上都是各过各的,独木桥更常待在星影四合院那边。
按现实标准的话,独木桥几乎是和妻子过的是离婚后的那种日子,而且孩子几乎还都跟着妻子的,为什么呢?单纯的因为独木桥没本事呗,就这么简单。
至少在独木桥自己看来,一个人必须正视自己,自己无能就是无能,办不到就是办不到;
承认自己的无能并不可耻,可耻的反而是打肿脸充胖子的那种人,独木桥一直是如此认为的。
当天,和命运汇合,独木桥和命运前往北方战场,占据不容乐观。
“冷静点,冷静点,你不可以生气,别人没先生气的时候你无论如何也不能生气,不准当出头鸟,我警告你!”
“我会冷静的,我才不生气了呢,别人都不生气,我生气干嘛?我才不呢。”独木桥坚决不生气,毕竟打仗的话,最需要冷静。
“在沉默中消亡。”命运觉得独木桥是这样。
“也挺好的,不是吗。”独木桥宁愿在沉默中消亡也绝不会再沉默中爆发,因为他就是不愿意当出头鸟,就是不愿意替不值得出头的存在出头。
因为曾经独木桥是傻乎乎的为了空泛的理想当过出头鸟,而结果也是极度的讽刺。
所以独木桥绝不愿再重蹈覆辙了。
“我觉得这东西明明很一般,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明显过誉了吧。”独木桥不明白。
“透过现象看本质,有幕后推手的,具体可以精确到那最关键的一个人,那个人很喜欢,所以就会捧,然后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圈子不同,不必强融,你理解不了很正常。”命运觉得独木桥还是太天真了:“这是常识啊,独木桥。”
“你这人不行的原因就是如此,因为没有任何人站在你这边,你是很能打,但能打有什么用?北风呼啸,只会让人更加的裹紧衣服;只有温暖的南风才能让人卸下厚厚的防寒服。”
命运感觉独木桥的攻击性还是太强了。
“你总是对乌合之众嗤之以鼻,即使别人主动来找你你也会把别人一脚踹开;我知道你喜欢一个人生活,但你果然是无法理解啊,无法理解何为人望。”
对于独木桥,命运永远都是一种冷酷而严苛的态度,非常苛刻。
“人望?你以为那东西那么好得?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的吧。”独木桥不认为这很容易。
“最耀眼的珍珠,传说中的贵人。”命运喝一杯酒:“嘛,这玩意就很看运气了。”
“那就是没有咯。”独木桥知道自己运气差,只要命运说需要运气的,那对自己来说就是不可能的代名词:“我绝不会原谅你,绝不原谅!”
“得了吧,说什么不原谅,他都不觉得他有错。”命运觉得独木桥还是低估了人性的险恶程度。
“我觉得他有错就行,不需要别人给我反馈。”独木桥只要自己觉得就行,现在的他已经学会以自我为中心了,自我中心感觉也没那么糟。
-
毁灭机关,战争实验室。
“这丧尸病毒,狂化,但又不能完全狂化……,一定程度上激发恶意,保留智商,增强体能,再加上进化特性……”犹格忙着研发新的丧尸病毒。
“你这简直是虫群部队了,真有虫族那般的进化速度吗?”当天下午,独木桥处理好北方冰兔部落的事情,来找犹格。
“血雾病毒也算是纳米虫群吧,但版本太旧了,它们攀科技树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对付敌人,必须要有相应的对标克制,否则丧尸真的很弱。”犹格是个很专业的科学家,她在科研方面的智慧尤为出众。
相比之下奈亚的智慧让奈亚看起来比起像个科学家倒更像是个政治家。
“血雾病毒的感染,最成功的感染者就是上乘。”犹格还是对上乘念念不忘:“她是个完美的实验体,如果可以对她动刀的话,我想解剖她。”
“上乘她被感染之前就已经很厉害了,被感染了只是变得更强而已。”独木桥太明白上乘的本事了,她那样强力的部下哪怕她的BOSS是一团烂泥她都扶得上墙。
独木桥作为她的上司,是真的明白下属有本事是真的倍有面子,很容易让自己产生一种是自己领导有方的错觉,但那也只是错觉罢了。
独木桥也是很感慨:“人生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