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式转移。
大概吧。
我们的研究被窃取了,明明还不完善。
调查结果显示,窃取研究成果的是水怜。
“这比我预想中的更轻松。”水怜如此说。
我和她战斗,想要夺回研究:“这研发还不完善……”
“我觉得已经可以了。”她说。
和她的决斗,我发现她这是更难打了。
本来她闪避能力就极为出色,和她打架总是miss的状态,而今这系统的夺取,让她解析了万花系统那边的,以至于还能展开离子护盾。
当然,说是离子护盾,但其实更像是某种防御力场。
如此,也是闪避和格挡的叠加,想想你和她打架打很久,一直被她闪避,好不容易打中了还是被格挡的状态,谁的心态不炸裂啊。
即使是如此,也还是万华镜的系统。
但万花系统只是参考,这系统是在万花系统的十元素基础上附加了第十一元素的星元素。
星元素特性复杂,并不单一,是一种复合型元素,类似于合金这样的概念。
比如造飞机,飞机用的金属板,既要结实,又要轻薄;不够结实飞机容易散架,不够轻薄就会增加重量,飞行效率就低了。
当然,力大砖飞当我没说。
但结实的材料厚重,轻薄但材料脆弱。
二者的优势结合,这就是合金技术。
同理,男人和女人也是如此,双方的孩子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类似合金的存在,如果能兼具父母的优点的话。
所以,基因的选择,男人普遍喜欢美貌的女子,女人普遍喜欢强壮的男子,基因的选择就是如此,美丽而强大的存在,这是理论的,理想的结合结果。
真是郎才女貌呢。
人是动物,动物几乎都是如此。
自然,植物也是如此,有的植物产量高但质量不好,有的植物产量低但质量好,二者结合,就像是杂交水稻,质量好,而且高产。
金属如此,动物如此,植物也是如此。
就像是工地,你也该知道何为混凝土,混凝土的强度也是很好的。
道理都一样,可以以此类推许多事情。
既要又要,理论上不是不可能,但极度考验能力,那什么金刚钻瓷器活。
同样的,星元素也是一种复合型的元素。
而星元素的特性非常诡异,甚至能复活死者,但不只是如此。
应该说星元素类似纳米寄生体,宛如真菌孢子一样,生存能力极强哪怕只剩下一丁点孢子,也能复活宿主。
就像是实验室研发的纳米病毒,就像是人工合成的人工元素那般。
很像是人造之物。
而且很像是孢子感染之类的模式,真菌感染,真菌寄生。
但水怜这明显已经是共生体了。
试想一下,一个敌人,你打她,她一直在闪避,好不容易打中一下还是格挡,好不容易解决了,又满状态复活了……
真是一次不错的决斗,再来一次吧。
我去,这还怎么打?
说到底,水怜这还只是防守的状态,她还不可能只是防守,基本上一直被她躲闪反击的话,直接能被被她反击到死……
水怜也许不是最强的,但绝对是最难缠的那种存在。
那家伙并不是拥有一手好牌的存在,而是能把一手烂牌打到最好的那种存在。
她没什么天赋,没什么强力的武术传承,但她很聪明,脑子很灵光,和她战斗的时候她经常模仿对手的招式。
所以和她打架基本上就是不断的被闪避,被躲闪反击然后被她用从你那学来的招式反杀。
很让人火大啊,她这样。
但结果上来说,水怜已经得到了星元素的研究,并且已经在万华镜的系统上做出了类似的系统,却又不那么相同。
星渊存在正义吗?
如果说正义是温和的话。
那么星渊的正义就是激进的正义,非常主观的正义。
莫名的,我想到了天启四骑士。
启示录啊……
但还来得及,这系统还不完善,所以还来得及。
“那么,洞穿真伪之眼。”我启用真实之眼,瞬间解析,却是发现了更深的绝望。
眼泪落下,不,那不是眼泪,而是血泪,我已经搞不清楚那是真实之眼的反噬效果还是我看到的那久远的,比久远更久远的,更深的绝望。
“水怜,你究竟……”我不明白。
我仿佛看见了水怜的过去,那个温柔的孩子变得刻薄,经历了许多,成为了如今这样。
但一个人再怎么改变,其本质都难以改变。
我仿佛看见了池塘底下的闪光石头,那是一颗璀璨的心灵,如宝石般美丽的,淤泥也无法掩盖的光芒。
“每个人的人生都充满了迷茫,至少我是那样,你是那样,咏月是那样,但咏月只是在碍事罢了,她永远拦在你我之间。”水怜停下了攻击动作,我们彼此距离拉开,再拉开一些。
“诚然,我在追寻正义,可正义具体是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就像是在泥沼中的救命稻草,主人你就是我的执念,没了你的话,我还拥有什么?一无所有。”
“当初你和罗勒结婚的事,我是极力反对的,命运那家伙太碍事了啊。”
“也许得花很久,也许要不了多久,但我不会放弃的,主人。”
我和咏月一起逛街,去冰羊的冰淇淋店看情况。
“所以你这边卖水吗,冰水。”我问冰羊。
她还是穿着泳装,说实话真的非常漂亮,但我尽量不动奇怪的念头。
我知道,对我来说,不仅是碰都不能碰,而且是想都不能想,我必须修行下去,一直修行。
“我这是冰淇淋店,主人,这里只卖冰棍和雪糕。”冰羊告诉我:“我隔壁开了饮品店你都没看吗?”
“啊?有吗?”我都没注意。
我们到隔壁店,我看到了熟人。
“这不是团长吗,你怎么在这里?”我说,这女人是世界佣兵团的团长,名为暴风晓磊,虽然她们佣兵团只有四个人……
但是战力极强,团长她几乎是无敌的存在,至少在电力世界和荒芜世界基本上是无敌的存在。
她也是癌界原初的那一批人,癌界的元老之一。
但现在元老们都是隐居的状态,大多都是不问世事的。
好吧,这么说吧,上乘的哥哥是上节,上节的女朋友是晓磊,虽然我习惯叫她团长。
“买什么?”她问。
“冰冻矿泉水啊。”我说:“你不觉得这天真的很热吗,这还没到小暑大暑呢,都这么热了。”
“是呢。”她面无表情的回答:“你的水,两块。”
“好贵。”我付钱。
“通货膨胀嘛,物价就这样,你嫌贵我还嫌贵呢。”
“可是,团长,物价上涨但工资没涨啊。”
“关我什么事。”她冷漠脸:“难道你虱子还能把被子拱翻吗?别人都没说什么你说什么?你想当出头鸟是吗?你不要命啦?”
“团长你变了,以前的你很阳光很热情的,现在感觉好冷漠。”我总感觉团长和我印象中的不同。
“人是会变的嘛,寒言,我们多少年没见了,你以为你很了解我?我并不总是那么活泼。”她说:“自从上节迭代成女人后我就没笑了。”
“呵呵,我笑了。”我真的笑了。
“这一笑,你十年功德没了。”团长微微摇头,和我开玩笑道,虽然她还是没在笑。
她甚至能一本正经的搞笑。
结果光顾着和团长聊天了,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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