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倒在地上,正是男孩的母亲。
男孩喊着妈,蹲下去将她抱起,翻过身来。
她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在冒着黑气,手里抓着一粒棱角分明的黑色晶体,其中一小部分已经转变为了透明。
“妈,你为什么还要吸收地煞之气啊!”
“上次吸收的量,才好不容易用灵气磨损掉。”
他把母亲扶到沙发上平躺。
母亲声音模糊:
“我想保护你。他们会来的。”
“妈,不会有人来的,那把灵器早就交给他们了,我们只是意外捡到,怎么会有人抓着不放?”
“妈,你快看,我遇到了谁。”
小男孩丢下包,取出了符箓,金光在取出刹那,闪耀起来。
清淡却富有意味的光芒,照耀着小男孩母亲的身躯。
尖叫中,地煞之气从五官飘扬而出,被金光磨灭,再没有黑气往外飘动。
“妈?”
“妈没事了,心脏平复下来了,水在桌子上。”
“妈!我去拿!”
小男孩喜笑颜开地倒水,端回沙发。
母亲勉强喝了几小口,问:
“浩然正气修仙者怎么会帮你呀?”
小男孩内疚说:
“对不起妈,我为了春凋上仙树的树皮没了。”
他等着母亲骂,愧疚得闭上了眼睛,耳旁传来嘶嘶沙哑的声音。
一睁开眼睛,面前却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大汉,掐住了母亲的脖子。
小男孩双眼一下子变得通红,大喊道:
“火灵根术法,火雁翎!”
一层火焰如薄膜般烧灼那个大汉的身躯,大汉却笑了。
突然,有个人揪住了小男孩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
家门不知什么时候被腐蚀出一枚大洞,钢筋和电线从中截断。
门外有人问道:
“收拾好了吗?”
“我们的效率相当高的,公子们,您们里边请。”
一群年轻、英俊、浑身贵气的男人,鱼贯走入小男孩的家中。
如果李慎在这里,他会立马认出,其中一位居然就是被刁珠佩打了扔在车后备箱的赵先贤。
公子哥们西装笔挺,气宇轩昂。
有人喊道:
“快进来啊。”
“来了,公子们,马上为你们展示。”
又有一人走进来,他穿的是仙界长袍,袍上没有绣任何宗门的标记,他名为硕良哲。
硕良哲说道:
“诸位公子都是人中龙凤,万里挑一的豪杰,自然时间宝贵。”
“我们马上就进入到最后一项。”
“为什么要成为修仙者,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在这个社会,杀普通人会违法犯罪,但杀修仙者是没人管的。”
“低阶的修仙者就跟蝗虫一样,可以随意杀伤,死掉一批,马上就会再涨一批。”
“他们没资格活下去,只是高阶修仙者的玩物。”
“想必大家对‘畜生这个词不陌生吧?”
公子哥们嘻嘻笑了起来,有人说:
“我以为普通人才是畜生,你们修仙者也有畜生,看来两边没什么不同嘛,哈哈。”
硕良哲鞠躬道:
“那是当然,无论哪个世界,都苟活着许多浪费粮食的畜生,我们就是为了统领他们而存在的,没有畜生,世界的确会好很多,但也太无聊了。”
“动手!”
两位彪形大汉本控制住了男孩和母亲,听令下,浑身开始烧灼,略带黑色的火焰起来,却不烧成灰烬。
硕良哲让他们放手。
“公子们,你们可以看到,修仙者的尸体,是会随着时间的流失,快速飘散,他们飞散形成的物质,会根据他们修仙的基底变化而变化。”
“他们冒的是淡蓝色的光芒,说明就是很普通的灵气修仙者。”
“你看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就知道灵气修仙,不是好选择,而地煞之气”
硕良哲一摆手,两位彪形大汉猛地伸展,浑身肌肉抖动,双手冒出炙热的暗红带黑的地煞之气火。
“是你们最佳的选择。”
“人间界是属于各位公子的,你们有财富,有地位,又有学识,怎么能跟普通人站在一块,又为什么要经历生老病死?”
“你们应该站在众生之巅,俯瞰芸芸生灵。”
“所有的展示流程都结束了,有什么问题,大家就问吧,修仙者尸体还有两分钟消散完成。”
众人提了许多,有人问了很关键的问题。
硕良哲笑道:ap
“不贵,不贵,对诸位公子来说,价格刚刚好。”
“两亿。”
白雾散去,李慎咳着嗽,抱着好比猫闪到一边去。
炼丹炉炸裂,碎片散了一地。
司空迈用藤蔓编织出一个壶状外壳,包裹住炼丹炉,才没造成更严重的损害。
好比猫叫道:
“完成了,完成了!”
丹药纯白色,发着淡淡金光,和浩然正气的金光不同,它的光更加温润养人些。
李慎打去电话,白诗桃跟他调笑几句,让他过去。
“司空大爷,你还有炼丹炉吗?”
司空迈从盛开的超大花朵的花蕊里,取了一只略小的,问:
“你还要炼丹吗,这一只的状态不是特别好,要宝贵的,还得去精挑细选。”
“不用。”
李慎对好比猫说:
“你喜欢炼丹对不对,这个房子就作为你的炼丹室,认识路吗?”
好比猫划拉一下爪子问:
“那些材料也给我了?”
“都给你,不够就问我要,你不用担心有人回来,保险公司的人说过,火灾原因已经查清了,但不重要了,你没事的话,就来这里炼丹吧。”
“钥匙我给你放毯子下,算了,我也不锁门了,这个家烧得什么都不剩了。”
好比猫兴奋地用头蹭了蹭李慎手背,迫不及待一口火喷进炼丹炉中。
司空迈开车,李慎坐在副驾驶座上继续提炼着天地之气。
“你小子不在乎火灾怎么发生的吗?”
“反正是普通人出具的报告,没办法还原真相,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没准里面隐藏着你的小黄花失踪的线索呢?”
“不会的,我感觉我和她冥冥之中,有着联系。”
李慎手往前一抓,抓住了空气,笑着问:
“符墨,你敢信吗,我甚至觉得,我手里有某种牢不可破的东西,将我和她牢牢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