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桃吹了一口气,李慎捂着耳朵,退了两步,望见她笑盈盈的俏脸。
李慎问:
“什么?”
愣了很短暂的几秒钟,李慎从震惊中醒来,反而变得气愤。
要是没有和陈娴聊过天,他还只是觉得莫名其妙,谈心之后,他深切理解女人怎样爱一个男人,才会不顾一切地为他生孩子。
白诗桃绝不爱自己,她这样做,完完全全亵渎了爱情。
他克制着怒气,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
白诗桃笑眯眯道:
“你生气了,为什么呢,我听说男人很希望漂亮女人为他诞下子嗣。”
“还是说我不够漂亮?”
她撩了撩头发,黑得发亮的发丝顺着鲜红外衣滑落,妖冶至极。
李慎不能说她不美。
“为什么?”
白诗桃说:
“因为我想要当一个法官,不想做什么圣女。”
“但要摆脱身份,必须要诞下子嗣,将地煞之气传到他身上才行。”
李慎运起浩然正气,凝视她双眼,问:
“你为什么要做圣女呢?”
白诗桃笑道:
“你还真是好人,我都要杀了你,你还担忧我是不是受到胁迫?”
“能够控制地煞之气,又能治愈地煞之气使用者,这样的力量,怎么会有人放弃不要呢?”
“我脑海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她让我追求梦想,不要接触修仙之事。”
“自从我醒悟过来,睁眼看到世界的另一面后,那个声音便越来越响。”
“我必须成为法官,必须摆脱圣女身份。”
“最重要的,就是把能力送给他人。”
“我选择的男人就是你咯。”
“我愿意给你,也愿意为你生孩子。”
白诗桃眼睛忽然变得冰冷。
“如果你不愿意,我就随便找一个男人,然后将孩子和自己一起杀掉,你休想治愈朋友们。”
“你的朋友里,有一个女孩,是吧?”
语气带着深深的威胁。
李慎说:
“她是我朋友的女友。”
“难道只有一种方式能消除你的能力吗?”
“能不能让我拉拉你的手。”
白诗桃扬起下巴,纤手抬高,以一种女王居高临下的方式,将手交给李慎。
李慎说:
“我得将一根地煞之气针***你的皮肤里,会有点痛。”
白诗桃无所谓道:
“会痛得又不知这些,你随意吧。”
李慎刚一汇聚地煞之气,两旁便闪出两道人影。
电光火石之间,他们便已经赶到近处。
一人斩李慎咽喉,一人踹李慎下腰。
下手极重,手脚都附着着巨大的地煞之气。
远超李慎此时能汇聚的浩然正气。
而且速度实在太快,李慎又是重伤状态,根本无力阻挡。
白诗桃脚尖轻抬,砰砰两声巨响,袭击者一左一右,竟跪在了地上。
手脚磕到地毯,却只砸了几道深色痕迹。
地煞之气居然从他们的手脚浮出,径直钻进了白诗桃脚踝。
白诗桃说:
“我说过吧,你们要保护我,可以,但要听我的话,居然敢袭击我的男人,你们很想死吗?”
一人磕头道:
“我不敢,圣女,他是浩然正气修仙者,他能够伤害到您,还是尽快杀掉为妙。”
李慎和物品们都反应过来,跪着的两位,居然都是结丹期修仙者!
怪不得他无法挡下。
哪怕身上没伤,也是挡不下来的。
“你们给我滚吧。”
白诗桃拽拽他的手,说:
“李慎,你继续好了。”
“你受了伤?”
李慎没有回答,慢慢将地煞之气针从她手背***去,引导着,想从她体内找到地煞之气。
要么将地煞之气顺走,要么用浩然正气强行磨掉。
偏偏他无法顺走,也没办法磨掉。
一瞬间,他身上的浩然正气就被耗了个干净!
李慎眼睛瞪得很大,望着白诗桃。
白诗桃提着嘴角,问:
“你能用浩然正气消除掉吗?”
李慎问:
“你是什么境界?”
白诗桃笑道:
“比他们要稍微弱一些。”
“我是结丹期哦。”
李慎放开她的手,他处理不了。
“但是我肯定能找到办法,你给我点时间。”
白诗桃将手抽回,问:
“好啊,一周够不够?”
李慎点头,于是便要告辞。
“站住,不要动。”
白诗桃第一次站起身,一袭红衣盖着她,衬得她诱惑无比。
她仅仅一个微笑,李慎便无法动弹。
身上所有的地煞之气,仿佛都受到了她的号令。
符墨龙吟一声跃出,断掉的小乾坤剑也从背包飞起。
但她只是浅浅地亲了李慎脸颊。
李慎浑身地煞之气,竟以古怪的方式,朝着胸骨聚合。
不到片刻,断掉的全部骨头都被复。
李慎剧烈咳嗽,咳出了一根深绿色的树枝。
这是司空迈为他治病安插的术法。
此时伤痛已消,自然也就解除。
白诗桃说:
“你要想办法,我总不能让你身受重伤,到处跑吧?”
“是谁弄的?能不能说呢?”
李慎说:
“周忆丹。”
白诗桃默默点头,一挥手,送了客。
原路返回,遇到的人对自己都极为客气,似乎白诗桃的圣女身份,真有如此魔力。
李慎暗暗体会着她运用地煞之气的法子,越想越觉得精妙。
太天才了,怎么能如此用法?
她控制的不是地煞之气点,而是地煞之气线!
难不成一直以来,控制天地之气的法子都搞错了?
李慎走出酒吧大门,夜场还未结束,天也没亮。
走过一条街,忽然猛踹了一脚马路牙子,踹出一个大坑来。
“妈的,真的妈的!”
好色笔问:
“你搞啥,怎么生那么大的脾气?”
李慎说:
“白老师她明显可以救小男孩和陈娴,对她来说就是举手之劳,但她偏偏不愿意,还提了一个极其严苛的条件。”
“她选谁生孩子,管我什么事,为什么非得压在我的身上?”
好色笔无语道:
“哦,原来有漂亮女人主动献身,还要帮你延续血脉,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李慎攥紧好色笔,问:
“你先别急着讽刺,我还要找你算笔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色笔问:
“什么怎么回事?”
李慎说:
“为什么我用你签过名字的女人都喜欢上了我,是不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