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析的费用很高,一个月大概要花五六千,他父母没办法,不能请假,扣绩效。”
“爷爷奶奶身体都有问题,陪床也不能支撑太久,那时候我就经常跑过去看他。”
“血液透析可比我现在弄的东西,可怕多了,一共四五个步骤。”
“我学到了血液暂时离体也不会死,小孩子会变得晕乎乎的,但我身体比他好很多,脑袋没问题。”
“就是我手头没有抗血凝的药物,还得自己想办法,防止伤口愈合。”
“修仙者的身体还挺好用。”
李慎再次检查控水流术的形成,仔细端详了几分钟。
血液在体外流动,充盈着诡异的美感,有种十足致命的可怕平衡。
维持整体和操纵部分,是两处极端。
李慎擅长精确细微地将水流引导,对准自己的血管。
符墨控制着大致的走向跟基础构架,保持稳定。
就像好色笔说的那样,这种做法太冒险了,挑战人类极限。
保温杯的异常,也完全显现出来。
符墨从里攫取纯洁、无杂质的灵水,竟像取不完似的。
当将过滤血液,受过污染的水重新灌入保温杯后。
再次取出来的水,又转化为了纯洁、无杂质的灵水。
纯净和无杂质,是建立这套可怕系统的前提。
灵气充沛的灵水,又是能够二次清洗的关键之处。
“保温杯还真是灵器啊?”
“废话,不然你小子怎么还能活着。”
可惜,保温杯仍旧不能说太多,表达不出复杂的含义。ne
它让我喝水,难道是为了帮助我补充灵气?
“以前它还是瓷杯的时候,老夫可没有感觉到它有什么异常。”
李慎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有太多事不清楚,反而没什么压力,不知道拉倒。
转头看着跪下的土猪,土猪瑟瑟发抖,眼睛里的恐惧快要溢出来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不您您”
李慎趁他还在斟酌词汇,闪身到身后,剑柄横戳,将他戳晕过去。
给地上晕厥的修仙者也补了一拳,才走回打开的小门门口。
“嵌地式液压测重,从第一级台阶就开始测量。”
李慎踩得小心,还得赶紧双脚站定,以免出现测量不准的情况。
但没有任何的提醒或是语音播报。
“没有就说明没事吧?”
“希望如此吧。”
李慎下了一级台阶,又下一级,便大胆向下走。
忽然,身体微微一轻,双脚竟有一瞬间快要离地。
李慎沉下身子,使出千斤坠,稳住身体,才没有真正浮空。
小乾坤剑已在手中,却没有见到人影。
“这是怎么回事?”
符墨说:
“老夫的大部分都在帮忙维持你的体外血液,只能探查一小部分,但也足够了,珍藏暗室就在拐角处,没有修仙者。”
它的解释有些苍白,李慎又一次感受到了浮力,感觉像是他迈入了无形的河流。
真正让他担忧的水球,仍然稳定漂浮。
符墨让他放心,以身为符墨的光荣保证。
李慎不是不放心,只是第一次做这种体外维生系统,还是很胆战心惊。
好色笔说:
“你既然害怕,就干脆点,把淤泥未染莲用起来,你看人家,用得多顺手,惨叫声你就忍忍听着就是了。”
“你不要撺掇***,我忍不了。”
“我在医院里听过太多煎熬的叫声,不清楚别人麻不麻木,我听多了,反而更觉得悲惨。”
“那个小孩子,也因为针扎得多了,成天哭,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人哭喊了。”
好色笔问:
“哪怕真的有人心甘情愿?”
“是啊。”
“那你为什么逼我在沈巧和白诗桃身上画画?”
“救人啊,而且你自己也乐意。”
“我不怎么乐意,但是看在你的面子,勉强写点罢了,不然,以她们的姿色,我还不愿意吐墨水。”
沈巧和白诗桃,一位可爱的邻家少女,一位即将散发成熟魅力的姐姐。
“她们怎么不配你了?”
“我只爱林绿,其他女人,只是过眼云烟,都说好几遍了,你怎么记不住?”
“你姑且一说,我姑且一听,我身上所有物品,都不觉得你是号专一的人物。”
“符墨这么说就罢了,小乾坤剑也这么说?”
“这倒没,但它说你沉溺男欢女爱,非正道大道,宛如迈入末路之径,及时抽身,为时未晚。”
“它一把剑,懂个屁的男欢女爱。”
“我也不懂啊,我还停留在,跟女孩子谈恋爱,就要努力跟她结婚的念头里,跟不上时代了。”
“时代的男欢女爱是怎样的?”
“就是字面意思,男人舒服,女人也舒服,感官上的比心灵的重要得多。”
“那我的林绿岂不是危险到不行?”
“有周忆丹陪着她呢,换而言之,林绿安全到不行,修仙者不必多说,普通人”
好色笔着急问道:
“继续说呀,人呢。”
“我在想,周忆丹和林绿,会不会也是发自内心,认为普通人是畜生的那类人,修仙者都这样想,连知识六殿的修仙者,似乎都流露过类似的不屑。”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林绿没事就好,你想得太多了,超短裙女孩,叫什么来着?”
“袁杨夏。”
“对对,她提过,畜生这个词,是人间界普通人来形容普通人的,当时你还哑口无言。”
“我能说什么?这个词,真是先从普通人嘴里说出来的。”
“那不就好了,既然你把我当畜生,我把他当畜生,大家都各自是畜生,谁也不吃亏。”
李慎隐隐感到这种说法有问题,注意力集中起来。
“你小子不要太专注!”符墨提醒道。
伤口将要愈合,流出的血需要更多的灵气引导,他便又割长了几厘米。
“畜生不畜生,倒是小事,逐星殿背叛者们,将城市上空的云朵,转变为了地煞之气,不知道散播了多远。”
“遭了,袁华他们不会也被侵入,成了修仙者吧,就跟出租车师傅一样?”
珍藏暗室比想象要深,走了几乎两层,终于踏到了实木地板。
厚重的门大大敞开。
温度上下一致,角落里不断有空调风吹来。
里头有人喊道:
“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