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瞪她:无耻!
容浅念笑着:“偷偷告诉你件事,你家皇帝陛下也不敢近老娘的床榻三米,别人敢吗?”
茯苓继续瞪她:野蛮。
容浅念伸出一只脚,蹭了蹭茯苓的手,诱哄的语气:“所以,乖乖哒,咱安安分分的,明天娘娘我带你去皇陵耍耍。”
耳根子一红,茯苓闭眼:不要脸!
归根结底,就是纯情良家小骚年遇上了无耻野蛮不要脸的女流氓。
上碧五十七年二月九日,楚帝行封后大典,云起举国同庆。
然,大典前夜,京都一片死寂,酒肆茶楼早早便关了门,灭了灯火,然后默哀:妖后啊妖后。
没有星子,也没有万家灯火的夜,便显得格外阴冷,骤然,城门大开,马蹄哒哒,昏暗的微光里,男子沐了夜色,黑色的衣袍染了寒凉,兜帽下的容颜模糊,只是一个侧脸,晃人心神,剔透的指尖缓缓解开披风,月下,容颜绝美,额间昙花盛开,怎敌他一分颜色。
魅颜谪骨,绝色风华,乃风清萧殁。
他来了,远赴异国,寻他的女子来了。
城下,千人伏地:“尔等参见王爷!”
声音极小,却那样叫人震惊,是不卑不亢,又是出自本能地臣服。
这,便是铁衣卫,是风清殁王的心腹。
未言,萧殁下马,一双蓝瞳望向一处。
男子立刻伏身:“王爷。”这男子,生得黝黑,可不正是二狗的赐名人,黝黑哥是也。
“她如何了?”嗓音轻淡,他容颜些许苍白。
“安好。”想了想,男子补充,“昨夜,前半密探皇陵,后半夜探璇玑府,没有入得皇陵,掳了茯苓公子。”
“怎如此不安生。”似乎轻笑,一瞬便融了一瞳蓝色的冷冰,额间朱砂红艳,昙花美,美不过容颜。
那个女子啊,真真写进了他一蹙眉里,一轻笑里,揉了所有衷情与温柔。
地上男子有些犹豫了,欲言又止了一番才道:“茯苓公子被王妃藏在了。”微微抬眸,被那绝美的容颜晃了一下心神,立马低下,声音有些虚了,“藏在了榻上。”
额间那昙花骤然一凝,血色深红。
那女子啊,拿捏了萧殁的一喜一怒。
久久沉默,绝美的容颜沐了寒:“传本王旨,伏皇陵之围,待大军来前,不论死伤,护她周全。”
千人俯首,沉声:“尊令!”
字字铿锵,绕着云起帝都城,不散不息。
夜,越发森寒了,云起的冬天,冷得尤其干裂。
明华殿里,灯火通明。
“如何了?”云宁止背着身,窗外的天昏暗,映得眸光冷然。
这天,变了呢。
离道:“传位大典在即,八方大军入境,以贺新帝登基,除此之外,毫无异常。”
微微沉吟片刻,云宁止沉声:“可见萧殁?”
“新皇继位,前往观星台祭祖,殁王并不在宫中。”
“带了多少人马?”嗓音越发的森冷,染了云起冬日夜里的寒。
离微微怵然,回答:“三千。”
骤然转身,容颜笼着寒光,眸底暗沉地不见半分柔和。
“三千人马,若潜入云起,应该易如反掌。”云宁止好似自言自语,深邃的眼,奠下暮霭沉沉。
离大惊:“云起百万大军,殁王怎么敢?”
三千人马,闯云起万里城墙,百万雄师便是一人一冷哼,也能刮起一阵龙卷风,殁王何来的勇气,来赴死……
萧殁怎么敢?怎么会?
然,云宁止轻笑一声:“若是朕,亦会如此,何况他。”眸间,竟柔和了几分颜色。
亦会如此……
送死!
为了一个容九!
离抬眸:“皇上,若是、若是。”顿了顿,一咬牙,“守不住皇后娘娘。”
那便别趟这趟浑水了。
“那就用命给朕守着。”
语气不由分说,带着一股帝王的霸气,强硬。
继殁王之后,第二个……也许第三第四个,为了那个女子魔怔的。
离百般苦口:“皇上,何不……”
何不放了。
话被冷冷截断,语气冷硬:“是朕亲手将她从雪中挖出来,是朕让她活了,是朕第一个替她戴上凤冠,朕。”顿了顿,字字沉沉,“有这个资格。”
容九的毒,种得不浅,应该已经到了心肺那一块。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反正知道时,快要不可救药了。
“属下斗胆有一言要说。”离便斗胆了,咬字清晰,“风清惠帝有言,容九一女,可覆天下,凌四楚,成败皆为她念,然心性不羁,多祸乱。”抬眸,看着他云起的帝君,道,“不宜为帝妃。”
多祸乱……三个字,用来形容那女子,不偏不倚。
确实这样心性的女子,除非她甘于安逸,否则,入了宫廷,皇家的天难平,天下的天难平。祸国殃民,也不过与此。
“多祸乱啊。”云宁止似笑,轻叹着,“祸乱天下不可怕,可怕的是。”
离抬眸,只见他家皇帝主子,一脸……嗯,魔怔的表情,轻念着:“祸乱人心。”
是滴,所以说,那才是彪悍的祸害!
离脱口问了句:“那您被乱了心吗?”这问题,有点多此一举,瞅了瞅主子的脸色,喜怒不明的,离低头,“属下多嘴。”
“是多嘴了。”云宁止倒不怒,但笑,“难道朕做得不明显吗?”
离脚下一个趔趄,额头上一颗斗大的汗珠。
我滴主子哟,要不要一副吃了毒药还死得甘心的模样。
容九的毒,厉害啊。
“明显,明显。”离讪讪了。
云宁止唇角微扬:“传朕旨意,烽火台点将,明日大典,三军随行,不容差池。”
脚下又是一个趔趄,额头好几滴豆大的汗,离苦逼:我滴主子哟,要不要这么明显。
这时,殿外的宫人脚步匆匆。
“皇上,皇后娘娘差人来传话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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