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念眼皮一跳,回头,眼巴巴:“逸遥,你信我。”
萧殁未言,眸间,女子的影子依旧温柔,起身,与她并肩。
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可算有着落了,容浅念转眸,眼角一冷,看着云宁止:“你坑我?”
云宁止笑得别有深意:“当日,可是你情我愿。”
你情我愿?她倒是情愿给他打包十个八个女人,伺候不死他。
只是……坑她?尼玛,找欠!
容浅念上一秒还阴沉的小脸,立马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哦,你情我愿啊。”抱着手,痞气又无赖,“有字据吗?有证据吗?有证人吗?”
当然,没有!
耍无赖是某人的惯用手段。
是这人先不仁的,能怪她不义吗?
当然,不能!
黑眸,已然沉了,他问:“你要违约?”
违约?她上辈子都不玩那玩意了,太麻烦。
容浅念扯唇,笑得无辜:“有这回事?本王妃是这种人吗?”
谁说不是呢?是敢说是呢?
云宁止失笑,果然,抓不住这个女子的尾巴,他只是笑笑:“你这种人,刚刚好。”
容浅念微怔,这人玩大了。
“本王许的,不止是今日,你要还是不要?”
话落,他伸手,握惯了刀枪箭矢的手,擒着一朵紫芫花。
殿中百人,目瞪口呆:云起楚王这是公然抢人啊,这容九真真是祸水。
再看殁王……众人眼花了,只是一个须臾,甚至不见招式,殁王擮着楚王的手,那紫芫花,碎成了花絮。
好强的内力!
云宁止大惊,脸,已微微发白,气息早乱。
萧殁只道:“她,是我的女人。”
云宁止笑,嘴角发白:“现在,她是你的女人。”语气,不弱半分气势。
他竟,势在必得。
蓝瞳骤然凝成一道冰魄,他道:“若你执迷,有朝一日,本王定领军踏遍你云起疆土。”嗓音融了内力,于殿中缓缓不散。
语落,萧殁拥着女子转身,一身森然。
若真有那日,定是一场红颜劫乱。
到底,殁王妃如何倾国倾城倾人,竟引无数男儿尽折腰?
用容姑娘的话说:诶,魅力这个东西,势不可挡啊。
高台之上,惠帝连叹气都无力,垂着眼,却见他萧家儿郎各个盯着殿门,那女子的身影。
那女子,真是祸国殃民。
云宁止却仿若旁人,自顾倒了一杯酒,品着。
那酒杯之上,有点点腥红……对上萧殁,他竟是一招不敌。
这花朝节,终是被容九搅得一团乱。
殿外,大理石铺的石阶很长,走了很久,萧殁始终未言。
怀里,容姑娘心虚了:“逸遥,你生气了吗?”
睁着一只眼,瞄着男人绝美的侧脸,嗯,有点沉。
容浅念撒娇:“相公。”她发誓,“我保证不再惹桃花了。”
保证?保证有用吗?
事实证明,没用。
这话刚落,身后,一声大喊:“容九!”
容浅念眼皮跳了,腰间,男人的手搂得更紧了。
神马叫桃花朵朵开,这就是。
萧凤歌大步流星,走到容浅念跟前,扯着嗓子就是一阵轰炸:“你丫什么意思,小爷碍着你的眼了?居然让小爷入赘给那南蛮子。”
入赘?那叫联姻好不好。南蛮子?人家是一国皇女有没有。
容浅念甚是头疼,拂拂额:“我都说了,是权宜之计。”
萧凤歌一哼:“我也说了,老子不干!”
语气很冲,完全忽视有双蓝瞳,冷冽。
容浅念再度拂额,正欲开口,暴躁的一声吼,简直惊天:“逆子,不娶她,你真要去蹲牢子?别指着老子给你送牢饭。”
有子如此……忠亲老王爷应该很累吧。
萧凤歌挑挑桃花眸,倒是妖异得好看,语气很大爷:“爱送不送。”
“你!”老王爷气结,指着容浅念咬牙切齿,“你就非她不娶?”
靠,老娘招谁惹谁了。容浅念赶忙撑着巴巴的眼,看着自家男人,用眼神表示:我没招惹他。
蓝眸若有所思,他牵着她的手,凉凉的手心,有几分薄汗。
这大理石阶上,除了萧凤歌,大概都不愿听到那句非她不娶。
自然,萧凤歌不会说,是一贯不羁洒脱的模样,对忠亲王道:“老头,改明儿挑几个好生养的姑娘回府吧。”
忠亲王喜上眉梢:“想明白了?”
此刻,老王爷脑中闪过京都各家待字闺中的良家闺秀,漂亮的,贤惠的,家世好的,易生养的……好吧,体谅老王爷一片望孙成痴的心。
只是下一秒……
“免得说我断了你的香火,趁着老当益壮,你赶紧再生几个。”萧凤歌一身绯色的衣袍,神色甚是恣意。
瞧瞧,多慷慨陈词,多善解人意。
容浅念嘴角都抽了,想骂人:不孝子!眼眸一转,瞟了瞟忠亲王,甚是怀疑:生得出来吗?
老王爷一片望孙成痴的心,碎成了七八瓣,内出血了,脸红得滴出血来:“今天我非抽死你不可。”
接着,二话不说脱了靴子就招呼过去。
萧凤歌侧身,脚一踮,绯袍妖娆缠绕在风里,甚是风姿绰约。
这了得的轻功,老王爷哪里碰得到他的衣角,难为老王爷上蹿下跳。
容浅念拂额,为老人家捏了一把同情泪。
那边,某身姿勾人的妖孽还火上浇油:“小九,你要敢让小爷娶那伏枫,小爷就以死明志。”
以死明志?
容浅念都汗了,随即,忠亲老王爷大喊一声:“造孽啊。”
可不是造孽了,造就出了萧凤歌这样的妖孽,容浅念这样的妖孽。
“十一。”萧殁忽然开口,嗓音淡淡的,“不若让萧凤歌娶了伏枫。”
容浅念愣了一下。
她没有回答,但是,答案很明显。
萧殁轻叹:“罢了,交给我。”牵着她的手,一阶一阶走着,步子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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